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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两小有猜&《“野”草?》排练排练再排练


我们排练、上课、睡觉的间隙,牛继聪和汪妙进行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约着会。汪妙总觉得有些对不起牛继聪,分给他的时间好像少了一些。我经常怼她:够多了,快毕业了,你跟他的长相厮守即将拉开帷幕,还是多陪陪我俩吧。

        牛继聪的生日快到了,是个周六,汪妙的法定回家日。她特意装作忘了这件事,周末留在宿舍。准备给牛继聪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

        染莹和我准备去自习室,最终架不住汪妙的左哀右求,我们便和她一道去了牛继聪学校扔一个surpriseparty

        我们仨进了学校,直奔他们那栋像极家属院单元楼的宿舍楼。我们边爬楼边听汪妙上气不接下气的介绍:“这本来修的是家属楼,后来宿舍楼不够了,就用作学生楼了。他们学校只有女生宿舍楼有楼管……”

        牛继聪宿舍在顶楼一个套间的里间。我们先敲开大门,可能是不断有外部人员进出,外间的同学都穿戴齐整,头发爽落,我们招呼一声儿就冲向里间,汪妙眼里满是激动的光,倏地推开门,里面除了牛继聪其他舍员都在。“牛继聪人呢?”汪妙有些失望。

        那仨同学有些支吾:“刚有人找他,出去了……”

        我们随着他们的目光望向牛继聪的铺位,被子整整齐齐地叠着,上面搁了本儿书,抢眼的不是《飞鸟集》三个大字,而是捆着它的那根上面吊着颗心形charm的粉色缎带。旁边那盘儿cd上也贴满了小粉心。

        我用肘碰碰身边儿的汪妙:“哎,你这个老少女啥时候从我俩眼皮底下溜出去的?”

        看着汪妙的一脸愕然,我意识到情况不妙。染莹看一眼汪妙,拿起那盘谢霆锋的新专辑:“呵呵,‘因为爱,所以爱’……不知哪位纯情少女又在被祸害……”

        我们仨走下楼去。汪妙先是不吭声儿,接着说:“肯定是哪个女孩儿爱上老牛,在他生日表白呢。”我也附和着安慰她:“不排除这种可能。老牛风流倜傥,可招人着呢。”

        染莹不含糊:“汪妙,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老牛这人不地道。”

        汪妙立马红了眼:“我们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啊”

        染莹不再多说,只递给她一张餐巾纸。

        我们朝着学校大门走去,上了大巴,汪妙还有些哭哭啼啼,又碍着车上人多眼杂,只能忍了伤心,看着窗外发呆。车子开始晃悠悠地地前进,染莹突然碰碰我,我顺着她努嘴儿的方向看过去,窗外牛继聪正和一女生搂在一起亲亲热热地走着。我赶紧望向汪妙,她紧盯着那两个你侬我侬的身影,抓着椅背的那只手青筋鼓起,大拇指失了血色,脸也变得煞白。我和染莹凑到她身边儿站着,怕她情绪过激晕过去。

        我和染莹默契地把汪妙夹在中间,一前一后下了车,一路无话,等着汪妙消化些极端情绪再说,不知道一整晚够不够。

        第二天牛继聪照例来讨零花钱。汪妙下了楼,我和染莹紧张地关注着楼下的动静。期间汪妙的后脑勺一直表现稳定。在牛继聪奉献了“惊讶”、“慌张”、“歉意”、“委屈”、“求饶”等系列表情包之后,汪妙转身上楼回了宿舍,抓起昨晚打的包下楼交给牛继聪,然后头也没回地上了楼。

        染莹迎着她:“妮子,漂亮!”

        汪妙咧咧嘴,没接话,手里忙着准备上自习的东西。我和染莹也急急收拾了跟她一起去了教室。这种时候,陪着就好,多说无益。

        汪妙接下来的业余时间全泡在剧社里,琢磨剧情,研究台词,发发呆。我和染莹也投入到排演中,时不时关注下汪妙的状态,见她情绪稳定,便只待她愿意分享的时候再发感言。

        最终剧名定为《“野”草?》。开场是群舞,大家装扮成各种野草的样子,每人两句念白,展示它们喝风饮露恣意生长的过程。在不远处的高展台上有一株玫瑰,在玻璃罩中幽幽地生长,孤独而美丽。

        在小草生命感最强烈的时刻,人类现身,指指点点之后下台。接着响起机器的轰鸣和人类的笑声,

        代表着各种除草剂、除草机和各种器具的魔鬼、怪兽、幽灵逐一上场,将刚刚活力四射的小草摧毁。在一阵血雨腥风之后,安静下来,灯光熄灭。音乐又起,追光打在那株玻璃罩中的玫瑰身上,她戚怨地独白她的人生,倾诉快结束时声音渐微,她已走出那个花盆,变作干花,作为装饰品继续存在。灯光再灭。音乐再起时追光打在人类身上,他的独白道出他的困惑和迷茫以及被决定的命运。

        独白结束时,灯光再度熄灭。一阵风声起,小草开心恣意的嬉笑声响起,《野草》的前奏起,台上的演员将配合染莹演绎这首歌曲。

        在“都生根发芽生命却有高下谁的金字塔我住在楼下仰望玫瑰花却见她泪如雨下”这一段时,玫瑰花需要复位至玻璃罩中,好让野草仰望到她的忧伤。最后一段的高潮部分,全体合唱:“没有你我他,我们都是独行侠。不用带我回家,我的家是天涯……”

        剧情和场景确定下来之后,我们更加紧锣密鼓地排练。

        这天我正和大家商量有一句独白不同念法的表达效果,听见人喊我名儿说有人找。我放下文稿抬起眼,被那双笑眯眯的眼睛迎住,“邵文彬,你怎么来了?”

        此前我们也通过几次电话约过饭,但大家都很忙,就一拖再拖。果然今天也不是冲着我来的。他说他在学校里兼职做些小商品的销售工作,跟各个学校的社团都联系紧密,尤其是负责采购的。我们社团在他那儿订的一些东西今天送来,有个拿腔拿调的吸引了眼神儿,定睛一看是我老人家。晚饭是在排演的时候将就的,看来一起宵夜免不了了。

        晚上我们四个去了最爱的那家烧烤店。邵文彬话不多人随和,染莹和汪妙便也不觉生分,几个人开开心心抓紧时间吃罢赶回宿舍。

        这以后和邵文彬的交往不知不觉地就多了起来。有时候我们四个一起活动,她俩不在我也和他闲聊闲晃。现在想起来当时汪妙和染莹的“不好意思啊我有事儿”应该是谎称。

        大家,包括我,慢慢接受了邵文彬和我好上了的事实。这种逐渐渗入式让我觉得这应该不是恋爱,是那种已经处在朋友区的情谊,恒温悠长但无法再转型。我们在一起除了感情什么都聊。其实如果涉及的话题足够宽泛,人和人之间总能找到共性作为相处的基本要素。很多人不理解的“美女与野兽”也是如此。外貌这一关能够突破的关键就在于找到共性,只要相处的时间够长都可以发掘出来。更何况我和邵文彬不仅外表相当,还有着相同的中学生涯以及匹配的教育经历和家庭环境。看上去没理由不在一起,即使是漫无目的的晃荡,在众人眼里也是登对的。

        我们于是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晃荡,对彼此的认识也进一步在晃荡中加深。邵文彬对做生意有极大的兴趣,而且嗅觉灵敏。入学头一年就准确把到了大学生的脉,通过出售一些小商品解决了自己的学杂费;第二年即跟本市各所大学的学生社团建立联系,及时掌握各种需求,然后进行针对性的采购。我一向没什么经济头脑,所以对他的经历没有太多感觉,但他独立自主的经济状态让我羡慕。

        冬日里的一个周末,我俩照aa惯例在美食街从南到北地通吃,撑到背痛。突然间妖风嗥嗥,我边摸出包里随时待命的白口罩套耳朵上边跟邵文彬叨叨:“你说这口罩吧,只一种白色,用几分钟就成了这!”我指着口罩中部那个脏兮兮的“俩眼一嘴”,“你说人家印度人戴那面纱,往脸上一挂,大眼儿一露,那叫一个神秘美丽。咱这口罩就不能有点儿审美么?真是搞不懂。”邵文彬听闻此言,突然眼睛放了光,但也没说什么。

        撑到必须用极端的方式来消化,我们便商量着去游泳馆,于是分头回去取家什。再度碰头已是下午。两个钟头我用了一半时间泡澡,还是没扛住体能消耗过剩,出了游泳馆又去大咥了一顿火锅方罢。此时天色已晚,挺着肚子各回各家。一边满足一边懊恼的那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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