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王太太真是好手段
“谁买通的你。”
厉擎天脚踩着小渔的胸口，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哑着嗓子问他：“谁买通的你，厉文轩还是安一苇，还是谁？”
小渔咬紧牙关，死活不出声，眼看着厉擎天又去拎凳子，我看了一眼已经呆住一动也不敢动的涵涵，拉住了厉擎天的胳膊。“涵涵还在这呢，出去说，好不好？”
厉擎天眼里闪过一丝后悔，慌忙摆好了凳子。
“出去。”
厉擎天低声地说，小渔咬了咬牙，坐了起来。“小少爷不要怕，我跟先生演习呢……”他从地上爬起来，故作轻松地走着，“你看，我还能翻跟头呢……”
涵涵脸上的惊恐逐步褪去，看到这样的小渔也笑起来，拍着手说：“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我看着实在是为难的小渔，摸了摸涵涵的头，“涵涵乖，小渔叔叔还有事呢，我们等下再和叔叔玩，好不好啊？你快陪陪狗狗，你看它多着急啊……”
厉擎天跟着一起出去，带上了门，我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血迹，心里空落落的。
“谁买通的你，厉文轩还是安一苇？”
难道是因为我送的那些鱼，他们把厉擎天害怕的东西作为回礼送了过来？可是为什么……会怕狗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把地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了收拾，出门准备拿个扫帚打扫一下，结果出门就听到了客厅里的声音。
“你还是不肯说？”
厉擎天坐在沙发上，小渔站在客厅里，低着头不发一言。
“行，既然你不说。”
厉擎天站了起来，李管家慌忙求情，“先生，你给他个机会，先生……小渔是你亲自带回来的，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呢，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小渔一动也不动，咬紧牙关，一句也不说。李管家晃着他，“说话啊，小渔，你倒是说句话啊，只要你说出来谁逼你这么做的，先生会相信你的，小渔……”
“没有人逼我，我是自愿的，你就是该死。”小渔大声地吼：“明明可以抢救回来的，你为什么让医生放弃了！为什么？她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难道连活着都不配吗？”
连活着都不配吗？
“求求你，别救我，求你了，别救我……”
泣不成声的秦若雨，躺在血泊里挣扎起身的秦若雨，眼里没有丝毫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不是我不救她，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干涉她的选择。”厉擎天镇定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你没有在当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是你逼着她做的选择，是你让她活活去死的！”
小渔愤怒地咆哮着，段家阳一拳将他打倒在地，“还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先生这么多年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不清楚吗？厉家人给你一口饭吃了吗，你这么相信他们？我告诉你，若雨姐她是因为……”
“因为强暴，因为被逼的走投无路，以你的能力，把那些照片要回来有何难？”小渔咬牙切齿地捶着地板，“可是你没有，你不肯低头，你甚至都没有考虑过为她弯一次腰，是你把她逼死的！”
秦若雨，被强暴？
小渔说的或许是对的，段家阳的脸上满是震惊和错愕，也许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把真相说出来，所以说出来的那一刻，每个人都是震惊的。
“我说的对吗？”小渔转头看着客厅里的每一个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你们明明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是为什么？”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是我亲手埋得她，我却不知道原因……”
“你知道了有用吗？”
厉擎天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问你，你知道了有用吗？你是要用你这一条命去换回厉家人谁的命？厉连城？厉文轩？安一苇？有用吗？秦若雨在乎的人是他们吗？”他一把抓起小渔的领口，“你知道她死之前是怎么说的吗？你知道她走的时候心里挂念的人是谁吗？”
林飒别过脸去，不忍心再看眼前的情景，李管家却只顾揩着泪水，说不出话来。
“她走之前交待了，不让我们告诉你，她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她让我送你去读书，让你离开这里，你是怎么做的？”
小渔眼神空洞，像是在回忆。
林飒走上前，把他从厉擎天的手里救了出来，“先生，差不多就得了，他也是摊上姐姐的事脑子一热罢了。”厉擎天笑了笑，“脑子一热就险些要掐死我，要是头脑清晰那还了得？”他举起手里的枪，“如果这一次也不严惩的话，下面的人就真的管不了了。”
小渔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呆呆地坐在地上，轻声地说：“不是厉家的人。”
“你说什么？”
小渔抬起头，楞楞地看着厉擎天，“不是厉家人，是王家的人，王太太派人送过来的，说是送给小少爷的生日礼物……”
厉擎天的手一僵，“那你……”
小渔掏出了怀里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报纸上报导了。”他拿的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报纸，厉擎天皱着眉头接过来，看了一眼。
“这版报纸压根就没有发表，你从哪里得到的？”
林飒厉声问他，“谁给你的？”她看起来很紧张，厉擎天把纸扔到地上，“林飒，或许你也有话说？”林飒愣住，僵硬地转身，“我……我说什么？”
厉擎天疲惫地坐在沙发里，低低的一声叹息，“怎么到最后，我身边竟然是空无一人呢？”
“先生，我当时真的全部都销毁了，真的你相信我，我全部都销毁了，机器什么的全部都……”
“可是你当时没有除掉人。”厉擎天举起了枪，“你说你不忍心。”
段家阳横在林飒面前，替她挡住了枪口，“那是她第一次自己执行任务，都会犯错的。”
“可是她，酿成大错了。”
厉擎天疲惫地将枪扔到地上，“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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