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有些失望
站在门口，能听到练舞房里轻微的音乐声。
推开门，突然加大的分贝涌进了双耳，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舞蹈老师立刻减小了音量，快步走了过来，“关总，没吓到吧？”
“没事没事，继续继续，不用管我，我只是没想到这么热情。”我笑着摆摆手，她这才放心地转身，学舞蹈的人果真是体型矫健，走路也像是天鹅在踱步。
我们三个人顺着墙根的小沙发坐下来，蝴蝶正在镜子前练习着动作。老师做一个动作，她便跟着做一个动作，但是两个人却完全不同，几乎是大相径庭。
老师做起来游刃有余，但是蝴蝶……就略微显得吃力。
我转头看了看小吴，后者也是讪讪地笑着，一脸我就说过的样子。
“好了，蝴蝶，我们休息一下。”
一曲终了，老师拿过毛巾递给了蝴蝶，后者只是接了过来挂在脖子上，但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对着镜子修着最后一个动作。直到她在镜子里看到了我的脸，才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夜……关总。”
我笑出声，“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可是不会因为你态度好就会说好听话的，今天学的怎么样？”
蝴蝶挠了挠头，看了看她的老师，又看了看林飒，最后低下了头。
“不太好，我好像不太适合舞蹈。”
“只是第一天而已啦，很多人第一天的时候跳的还没有你好呢，现在人家已经是组合的舞蹈担当了，你要相信你自己。”老师是一个声音很甜的小姐姐，但是穿的却很酷，跳舞的时候更是迷人。
“时间不多，你要快点学到精髓才行，一定要确保你的表演是万无一失的。”林飒依旧是一贯的严格，甚至比以往还要严格，我以为她会夸奖她给她一些信心的。
“精髓怎么可能……那么快掌握……”蝴蝶不服气地低下了头，脚尖踮着地，老师尴尬地笑了笑，“林副总不药太着急，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海选一定没有问题的……”
林飒冷哼一声，“如果全都是靠刷脸就能挺到决赛的话，那公司随便派一个人就好了，那还要你干什么？既然想做这件事，就要把它做到最好，你既然知道自己这方面弱就要好好弥补短板，休息结束，继续。”
蝴蝶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放下了毛巾和水，站到了镜子面前。
“老师麻烦您把音乐调出来，我想看一下效果。”
我来不及阻止这快速发生的一切，只能听到热烈的音乐又响彻整个舞房，没有老师的带领，蝴蝶跳的就更加……一言难尽了，卡不上拍子是其次，大段大段的空白更是让人尴尬，蝴蝶心高气傲，应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况状，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你为什么不跳？难道你表演的是木头人？你知道台下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吗？”
林飒一字一句地将她最后的遮羞布扯了下来，蝴蝶瞬间红了眼眶，我也有些不忍心但是却不能阻止林飒。本身公司的人就因为我的关系对蝴蝶有些放水，我如果再阻止，只会让这个现象更加恶劣。
“可我……才第一天……”
蝴蝶嗫嚅着，“你第一天的时候，难道就会跳舞了吗？”
林飒脱掉了外套，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走到了蝴蝶身边，摆了她刚刚跳的那支舞的开头pose，“老师，麻烦给个音乐。”
“啊？好……”
音乐又响了起来，小吴凑到我耳边，“关总，林副总还会跳舞呢？”
我讪讪地笑着，“我……也不知道。”
但是这卡到恰到好处的拍子，游刃有余的动作，虽然也有一些漏掉的动作，我从视频上可以看到她几乎省略了七八个繁琐的动作，但是却换成了简单又不失美观的wave，连贯性很高。
蝴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热舞的林飒，脸上的表情从不服到震惊，随后涨红了脸，她看到了差距。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林副总真是深藏不露，只不过看了一遍就记住了个大概，真是让我自愧不如……”甜甜的美女舞蹈老师掩不住眼里的小星星，林飒轻轻地笑了笑，捡起地上的外套搭在肩上，“我不欺负你，我前些年的时候有学过jazz，不过后来搁置了，如果你不服气，就跳到我刚才的那个程度之后，再来反驳我。”
一个冷酷美艳的女杀手跳起有些性感的jazz，会是什么场面？
蝴蝶点点头，不再和她争辩，继续和舞蹈老师抠着舞蹈动作，我们也不好继续打扰，走出了舞房。
“这才是第一天，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小吴继续不怕死地重复着那句话，好在林飒并未理会她，只是穿上了外套。
“虽然不能急于求成，但是我们还是要一个高效率，声乐课我们明天也会来验收，可千万不能懈怠吴部长，不要让我失望。”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关总尽可放一万个心，我一定会为您培养出第二个安娜来。”
“她不需要做第二个谁，她做她自己就足以带走全部的镜头了。”
林飒面无表情地反驳着吴部长，我笑着打了个圆场，把林飒扯到了办公室。
“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严格？如果她没过海选，你应该开心才是吧？”毕竟可以避免发生让她担心的事情，可是林飒却只是摇了摇头。“如果她连海选都过不了，那她会很难过的，我不想看到她难过。”
所以才会连呵斥的时候都比以往更加严厉，这是这样蝴蝶会更加怕她。
“那你想好什么时候跟她坦白了吗？”
人人害怕的坦白局。
“暂时还没有想好，我不想让别的事情惹她分心，但是……她需要一个新的名字吧？”
我明白她什么意思，期待地看着她，“你想让她用哪个名字？”
“用我妈妈给她起的小名吧。”林飒眼神变得温柔，“叫她小野。”
林飒，小野。
该是一位怎么性格豪爽的夫人，能起出这样有趣又别致的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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