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摊牌

看着地上的尸体，陈阳表情淡漠。

        柳如是咬着唇，走上前来，神情有些恍惚。

        而在这时，客厅的门再次被人打开，聂雨璇仓促的走进来，见到一地尸体，她眼睛都没眨一下，而是看向陈阳。

        “你下手也太快了。”

        陈阳耸了耸肩，“不快点杀了，留着过年吗？”

        聂雨璇一时语塞。

        陈阳自顾自的说道；“这么说来，好像再有半个多月就真的要过年了吧？”

        他感觉有点新奇，自己回到华夏以来，还没有过过年。

        聂雨璇回过神来，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柳如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对陈阳说道：““我们暂时管控了这块区域，不会有人进入，这里的打斗痕迹也会被抹除。”

        陈阳指了指桌上的亲子鉴定书，“这是谁弄出来的？”

        聂雨璇皱了皱眉，“你就算知道了，想要做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君子从不留过夜仇。”陈阳咧了咧嘴，  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

        聂雨璇眉头皱得更深，她知道陈阳性子暴虐，便耐着性子说道：“事情到目前为止就可以了，再闹大的话，就算我们不想出手，也必须阻拦你。”

        “你们拦得住吗？”陈阳不屑道。

        “你！”聂雨璇怒道：“你非要把事情闹到没法收场的地步吗？你知不知道将军......”

        她刚想说什么，忽然瞥到柳如是，便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你好好安慰一下小如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柳如是坐在沙发上，从陈阳开始杀人起，她就没有挪动半分，此刻，见浑身染血的陈阳冲自己走过来，她回过神来，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陈阳露出一丝苦笑，“抱歉，没有控制住我自己，吓到了吧？”

        柳如是咬了咬唇，小声说道：“还好......”

        “这种程度也还好吗？”

        陈阳环视一圈，缓缓说道：“比起之前在东港，这次我在你眼中，应该更加没有人性才对吧？”

        听到陈阳自嘲的话语，柳如是感觉心脏像是被针扎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美眸晶莹，出神的望着陈阳。

        这个男人，  过去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份？

        是通缉犯，还是杀人狂魔，亦或是某处不为人知的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为什么他总能如此漠然的看着生命从手上流逝？

        陈阳见柳如是不说话，内心陷入到一种莫名的痛苦中，却也带着一丝解脱。

        “成如你所见，我并不是一个正常人，也算不上是一个好丈夫，  我是个不称职的丈夫，我甚至做不到只专心对你一个人，我在外面还有情人，而且不止一个，这么无耻的话，你看我说出来都这么坦然，就足以证明我这家伙的确是无药可救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

        “不用说了！”

        柳如是突然大声尖叫，打断了陈阳的话。

        看着这个平日里冷静的女人，此刻竟然露出这幅模样，陈阳一时间怔住了。

        “我没让你说，你就不许自说自话！谁要听你说那些胡编乱造的故事了！我只知道，你是个杀猪的，会一点小医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听！”

        柳如是站起身来，走到刘妈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将刘妈搀扶起来，然后冷冷的看向陈阳，“身上这么脏，还不赶快去洗干净，是忘了合约上的规定了吗！”

        陈阳苦笑道：“小如，我已经准备将一切都告诉你，可你又不听，这样懦弱的选择，并不像你......”

        柳如是娇躯轻颤，她别过头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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