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震慑
但是屋子里有好些人，凤樨又不好这么直白的问，就找了个借口把褒光叫出来，一人一鸟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低声细语。
褒光眨眨眼看着凤樨，“当初程家一直是跟着穷泽上神的，后来穷泽上神又赋予了程家他的血脉，所以程家在神界的地位很是有些不同，至于这里面的缘由，我却是不知道的。”说到这里顿了顿，“只怕是神界也无人知道为什么，穷泽不开口，当初程家也闭口不言，所以无从得知。但是程家医术跟丹术很有天分，当时族中惊才绝艳的弟子频出，地位自然就不同了。”
说到这里，看着凤樨紧蹙着眉头的样子，又加了一句，“不然的话程家也不会有程箬瑶那样出色的后辈了。”
这倒是真的。
提及程箬瑶，褒光的神色就有些暗淡。凤樨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拍拍褒光的肩膀，“你也不必伤心，这世上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不然她也不会来到这里。
褒光颔首，但是面上到底有些戚戚，看着凤樨说道：“凤樨，我知道你跟程凌轩一定会重振程家门楣，不要说以前，便是现在提及程箬瑶的大名，神界也还是有人记得的。”
凤樨不知道褒光的执着为什么这么深，想起程箬瑶，又想起龙湛，想起他们留给子孙的空间。
有些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
“我会尽力的，但是我也只能尽力，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凤樨双手一摊，看着褒光说道。
褒光就抿唇一笑，“你，我是最清楚的，只要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凤樨白了她一眼，看着她的心情好一些了，就问，“他们真的是很好的人吗？”
“嗯，很好。”褒光的眼中带着几分怀念，“可惜你们无缘相见，若是能有幸一见的话，你会知道他们是多好的人。”
凤樨囧。
那龙湛分明是一条龙而已。
浮空船在云层中穿梭，伸出手去，就能抓到云彩，凤樨凝视着远方，忽然觉得在这神界，找到了根一样。
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只是凭着程家这两个字，他还没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看着褒光眸中的怀念，她忽然觉得，这个程家不再是两个字，而是变得立体起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容羽牵着凤樨的走了出来，凤樨欢快的跟个小姑娘似的跟他说悄悄话。把白天听到的那些八卦闲言说给他听，又把褒光的话讲给他，最后叹道：“看着曝光那个样子，我都有些于心不忍，她的执着比我深多了。我想当年，褒光愿意守着空间，怕也是这种怀念。”
数万年的寂寞，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尤其是褒光这样的性子，知道的越多，越心疼她。
“嗯。”容羽握着凤樨手，“没事，咱们有的是时间，程家只要你想，一定会立起来的。”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是眼前的四域大赛，是一个很难得机会。”凤樨蹙眉，就是压力太大了，完全不知道别人的实力如何，也还不知道比赛流程，褒光说每次赛事都会有不同的变化。
所以凤樨心里也是有几分难安，难得忐忑。
容羽看着凤樨的样子，低头对着她的眸子说道：“凤樨，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以前不是常说，尽人事知天命，我们只要尽力了就好。更何况，咱们还这样的年轻，有些事情呢没有发一蹴而成，你得学会怎么让自己轻松一些。”
这种背负在身上的责任，最是令人抓狂了。
容羽不希望凤樨成为那个人，太辛苦了。
凤樨轻轻地吐口气，“跟你说说话，我心里轻松多了。大师兄，你说如果有来世的话，咱们还会遇见吗？”
听着凤樨的话，容羽轻笑一声，“你我至少还有几万年可活，现在说来生也太早了些。”
“我就是问问，你说会不会？”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只要我们有缘，总会在一起的。”容羽笑着说道，缘分这种东西最奇妙，比如他遇见凤樨之前，从未想过娶妻，但是见到她之后，就总有这样的念头冒上来。
缘分那种虚无飘渺的东西……
凤樨就有些不开心，看着他就说道：“就算是没有缘分，我也要找到你。”
容羽一怔，看着凤樨郑重其事的样子，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是知道她在不开心，“凤樨，你这是怎么了？”
凤樨心里很烦躁，对上容羽的眸子，就靠着他，轻声说道：“没什么，你知道，女人嘛，总会有几天会不高兴的。”
这是什么理由？
容羽想不明白。
凤樨靠在容羽的怀里，凝视着远方，烦躁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容羽并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也许修仙人漫长的性命，让他们也不太相信来生，但是对于凤樨来讲，她能来这里，本来就是很奇妙的事情。
原本不信，现在也信了。
容羽却觉得许是凤樨压力太大，所以才会这么不安，接下来几天，他也就不盘膝入定修炼了，而是陪着凤樨在浮空船上行走赏景。
神界纵然不缺美男子，但是如容羽这般不仅容貌出色，而且气度超凡的人，总是很快的引起别人的关注，不过一日功夫，前来搭讪的女修就络绎不绝。
尤其是凤樨的容貌实在是说不上艳压群芳，顶多是平分秋色，于是前来挑衅的人就多了起来。
凤樨本来脾气就不太好，现在心里又烦躁，被人这样几次三番的挑衅，心里那股子怪火就冒了上来。
纵然容羽每次都将她护在身后，可是她又不是无法保护自己的菟丝花。
于是，晚上的时候，凤樨悄无声息的进了空间，去了丹房配置了几味无色无味的毒剂。
到了第二天，再有人挑衅的时候凤樨指甲一弹，等他们离开一刻钟后，挑衅的女修就会浑身长疹，丹田无力。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一多，凤樨的恶名就传开了。
大家看着她的眼神就变得格外的戒备。
凤樨宁可让人戒备她，也绝对不会愿意别人踩着她的脸。
容羽走果然知道有些不妥，但是也没制止凤樨，只是劝了一句，“何必为了她们坏了自己的名声？”
凤樨只说了一句，“只要他们解不了我的毒，就得乖乖的认栽，实力面前，谁敢说个不字？”
这倒也是。
容羽就笑了，这才是他心中那个倔强的凤樨。
从不会轻易低头，即便是吃了亏，也一定要找回来。
别人替她找回来，都不乐意的人。
凤樨出了这一口气，看着那些身姿婀娜，面容美艳的女修，不再敢在容羽面前挑衅她的时候，这才觉得舒心起来。
逢珍背后对着凤樨说道：“你这一手也太厉害了，我都看呆了眼。你那毒药还有没有，给我一点，我要用在褒旎的身上。”
“我要给了你，那褒旎又不是傻的，岂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凤樨翻个白眼。
“知道又如何？”逢珍瘪瘪嘴，她也知道不妥当，不过这么一说罢了。
凤樨抿唇浅笑，“不要着急，回头我有功夫了，再替你专门炼制一种药剂，现在怕是不成了，咱们快到云霄城了吧。”
“真的？”逢珍惊喜的问道。
“当然。”凤樨直截了当的说道，逢珍为了她都敢硬闯神仙岛，自己这点事算什么。
逢珍就开心起来，“到时候我一定要褒旎好看，你不知道这女人心眼太坏了，当着我爹的面总给我上眼药，要不是我练就了千年忍者神功，我都要跟她撕破脸了。”
凤樨也笑，这世上谁活着也不容易，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
凤樨这一手震慑了很多人，以至于到了云霄城下船的时候，凤樨身边除了他们自己人，其余的人都离她远远地，像是什么瘟疫恶霸一般。
这样的效果，落在了前来迎接的人眼中，不免就有了些意外，眼睛落在凤樨这一行人身上，最后对准了容羽。
容羽容貌出众，气度高华，人群中一站，自然是那个引人瞩目的人。
云霄城前来迎接的人是一个老者，留着八字胡，目光频闪，一看就是个主意极多的人。
凤樨丝毫不在意他对自己的轻视，站在容羽身边，只觉得有些好笑，打量周遭对他们退避三舍的人。
这些人未必就是怕了他们，不过是不想招惹麻烦而已，尤其是褒光还是凤族出身。
摸不清楚他们的底细，这些人自然不会轻易出手。
凤樨就看着那老者跟容羽攀谈，待知道自己跟程凌轩的身份后，那种惊愕简直能从骨子里头蔓延出来。
“原来而为就是程家的后人，穷泽上神跟花月上神早就吩咐下来，程家人落脚的府邸，也早已经准备妥当，城主大人在府中等候，还请几位跟我来。”
那老者是城主府的一位长老，竟是要亲自给他们带路的意思，凤樨的眼睛就一闪，然后看向了程凌轩。
他毕竟是程家男子，以后程家的事情自然是他出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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