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期待
说真的，迪克和提姆听到艾利娅对着老父亲说出来的话，俩人互相双双挑着眉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youknow？’
‘iknow’
‘我们想到的是同一件事，对吧？’
‘是的，我们想到的是同一件事。’
奇怪的默契+1了呢。
“咳。”
老父亲战术性清咳目移，被艾利娅拉着的手回握了握她，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向她介绍了在一边站着看戏的提姆。
他们打完招呼之后，提姆说要回房间换衣服去公司，他今天还有一个会需要开，有空再陪艾利娅好好玩，就上楼了。
艾利娅看着她面上带着明显黑眼圈，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就已经在学业和公司之间左右忙碌的三养兄。
虽然他有努力掩盖，但她还是能听出他声音底下带着浓郁咖啡味道的疲倦。
唉……说真的，别看什么有钱人家风风光光，原来也是他们辛辛苦苦忙忙碌碌换来的。
当然，不包括那种歪门致富企业家:-d
……………………
他们看着提姆上楼后，布鲁斯温柔的勾起嘴角，问她：“你要不要先休息？”
“家政运输公司的人已经把你的行李运到了，不想收拾的话，可以交给他们整理。如果你想自己整理的话也可以。”
“我不用休息啦。那些东西不多，我自己整理就好了。”
艾利娅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他，回复他的时候仰头看着他，像只得了喜爱的新玩具的小猫。
“现在离晚饭的时间还早，你要现在就开始收拾吗？还是说……或许你想跟我先聊一聊？”
“因为你刚回来，还有一些手续和事宜需要办。”
布鲁斯征求着艾利亚的意愿，但他知道她肯定不会拒绝。
牵着她向沙发堆组那边走去。
“好啊，那那些东西我一会儿再收拾吧。”艾利娅对她父亲的提议一点没犹豫的同意了。
————————————
他们一起坐到了沙发上，艾利娅和布鲁斯坐在了一边。
手下绒布的面料让她感觉手感超好的悄悄搓了两下。
迪克顺手从茶几上叠落摆放着小甜饼的盘子里拿了两块小甜饼，随意的挑了一个单人沙发窝进去。
布鲁斯拿过茶几上摆的一沓文件，示意着艾利娅签字，边向她简单解释着这些文件大概的用途。
开头是一些户籍、更名等等的材料；布鲁斯说如果她不想带上“韦恩”的话也可以继续现状就好。
艾利娅回复了他，她保留了原来的姓氏，作为中间名，更名——艾利娅·姚·韦恩。
而介于当初她老师其实给她落户落在了纽约，所以倒是没有什么改国籍的程序。
签着字，艾利娅莫名有种在签老种花卖身契的错觉。
开个玩笑:-d
但下面的大半沓文件就是她的知识盲区了。
她只是一边刷刷签着名字——后面这大半沓可比前面那沓文件需要签字的地方多的多——一边大概听布鲁斯说是什么韦恩集团公司和产业等等的什么股份基金等等的转让证明什么的。
反应慢了半拍，艾利娅签字签到一半的手一抖顿，纸上写到一半的“way”被她落在了那里。
扭头有点难以置信的问她父亲现在就把这一堆她不知所谓但听上去价值不菲的股份、产业等等都转给她名下是认真的吗。
毕竟她父亲现在还身体健壮，除了一些极限小爱好，好像也没听说有什么违法乱纪or身患绝症什么的样子？
（天天都在违法乱纪、三天两头高低大小伤的蝙蝠侠：嗯？有人叫我吗？）
得到了来自父亲的肯定，她欲言又止了一下。
旁边的迪克也很理所当然的让她不用睁眼，闭着眼睛签对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想着，算了，反正她不是很了解，也不用她管，她的也是她们家的，也都差不多。可能像韦恩这种人家都会提前就预备安排好这些吧。
接着继续埋头流水签字。
期间，阿福特意来问了一下艾利娅晚饭有没有特别需要准备的料理，还有忌口。
艾利娅告诉阿福无需准备什么特别的料理，也没有什么忌口。
————————————
搞定了那一沓文件之后。
布鲁斯和艾利娅就对艾利娅以前的事开始进行关心的探讨和了解。
其实和她之前跟迪克说的差不多。
……
艾利娅就像在和家长炫耀自己宝物一样：“我朋友可多啦，大家都很喜欢我！”
她笑得很开心，也很真诚，
“有机会给你们介绍认识一下，大家都是非常厉害的人！”
布鲁斯应着好，温柔的看着在家人面前直率的她，忽然在想：
或许他最不用担心的是和艾利娅的相处问题，至少应该会比其他几个孩子更放心？
——这可能……就是女儿的好处？
……
“艾利娅，我对你‘老师’的离开也感到很遗憾；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也希望能见一见那位‘王先生’——为他们对你这些年来的照顾，以表我的感谢。”
布鲁斯语气和眼神都透着诚恳的看着她说。
艾利娅：……
早前她就说过了，她真的对一些漂亮眼睛没有抵抗力，有人记得对吧？
不记得没关系，反正她肯定记得。
你就说，你对着这么双眼睛，这样看着你，你能拒绝吗？！
no！没有人能拒绝——！
艾利娅态度非常积极的说：“哦——当然，爸爸！我会问一下王，我上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最近在忙，如果他忙完了我就和你说。”
而布鲁斯显然也被这声“爸”给喊楞了，有点僵硬的回复她。
她在之前的聊天里称呼他大多是“布鲁斯”，有时会是“父亲（father/dad）”。
现在，她叫他——“爸爸（daddy）”，听到的那一刻，让他感觉有点新奇，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要知道，就是达米安平时很多时候都是叫他“父亲”——这是一个听上去有些感觉郑重的称谓。
他知道，达米安对他是崇敬的。
迫使他长大的理念和观点并不能让他理解和看清，人与人之间联系和感情的纽带，是什么样子的。
而他显然也并不是一个可以教他能看清这条纽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父亲。
和几个兄弟的相处，现在也只是让他慢慢懂得一些。
——毕竟他们家里这几个在表达感情方面都……不太明显。
而这个曾经被“统治世界”观念浇灌多年，有着自己独立的思维方式和想法；
这个个性桀骜，任性倔强，被兄弟趣称为“恶魔崽子”的达米安。
显然还不会向他撒娇、坦诚心意。
但是艾利娅会。
她是自由的，是纯粹的，又带着狡黠的。
像一个自由飞跃在阳光明媚的山林间，放声啼鸣的雀鸟，一切随心随性。
——只要她想。
猛然间，布鲁斯想起在今早透过房间的大落地窗前，
看到最先刺穿了在哥谭上空盘踞多日阴云的那一束明金色的阳光。
——纤细，却足够耀眼。
他忽然觉得，
为此，他所付出的一切都将是值得的。
……
他又听见他的女儿向他说，等她整理好了，想要送给他亲手做的礼物。
他唇角弯起的笑更加真诚了几分，那双和艾利娅极其相似的钴蓝色里，填满了温柔和慈爱。
——“我期待着，艾利。”
——“ilookforwardtoit，a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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