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福佑大方送出小黄果
玉尚老先生修养好，一行人启程回博朗寨，路上的人都在议论芳草堂的白大夫救人神技。
常安招招手，给富贵叔一记的意的小眼神，“钱来”。
李富贵回寨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几日的事情告诉大哥，等他绘声绘色地讲完，发现大哥不为所动。
“大哥，你说说话，怎么一直是我在说。”
“我看你一直讲个不停，想必是这次出门挺开心的，不忍心打断你。”
“哈哈哈。大哥，跟踪我们的那个人出现得实在古怪。常安是临时决定去医馆的，他却知道我们需要蓝冰花，还知道东西在哪，这太巧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盯着福佑？”
“黑斑，他们盯着黑斑。”
“那你觉得他们如何得知福佑在哪？”
“这个我没想明白。”
“传言黑斑预示不详，世人大多惧怕黑斑，一般大夫遇到多是驱赶。只有医术高超的大夫才愿意接诊。
“所以，只要守着大夫就可以找到福佑。福佑身份不简单。”
“那也是我女儿，你的侄女。”杜博朗紧皱眉头，显得有点不太开心。
“大哥你瞧我嘴笨的，你别生气。”李富贵啪啪拍嘴，“我本来是想说该怎么保护她，这冰蓝花我们肯定是要的。”
“行啦，大哥逗你的。”杜博朗眉头放下。
“大哥，不带你这样的啊！”
“回头你问问独眼这个人有没有逃跑过，逃了就是送信；没逃就是钓鱼。这几日叫寨子里的兄弟们巡逻精神点，注意有没有面生的。”
“好，我等会就去办。”
“大哥，再拜托你个事。替我把这些给福佑，别说这些是我给的。”
那日李富贵出门寻了好几家卖零嘴的铺子，挑了些福佑爱吃的和没吃过的，还找了些玩物:拨浪鼓、蹴鞠、风筝、兔子灯什么的，都买了点。
想到之前替常安买的牛铃，他又买了好多个大大小小的铃铛。想着这么多种福佑总会有喜欢的。
回客栈后他在福佑房门口徘徊半天，还是没有送出去，就拎到他大哥这了。大哥给，福佑一定会收。
“哄福佑开心是吧。成，帮你给。”
见富贵叔和干爹谈完了，常安进屋了。
“干爹。”
“常安，你来了，可是功课上遇到难题了？”
“不，我想在无量城开间成衣店。”
“哦？”
“是这样，我去过了香料坊，见到寨子里女娘们的手艺。我们可以按客人的要求设计样式，寨子里的女娘们来缝制，自然价格高；普通的样式，难度低的我们可以发出去让无量城的女娘们来做，我们发材料，她们出绣工。如此一来，大大缩短交货时间。我注意到无量城有富人区和贫民区，绝对很多女娘前来，如此数量也有了。”常安越说越起劲，唾沫飞溅，停下喝了口茶。
“铺子里只要摆些普通成衣的模板，以香料坊来告知我们的成衣铺面，铺面不用大，租金自然也便宜很多。我上回逛了逛，正好寻了个铺子，离香坊街不远不近的，正好适合。”
“多少租金？”
“五个银币。”
“成交，连带着你给你富贵叔提的那个意见，我让你富贵叔一起去弄。香料坊你二我八，成衣店你三我七。”
这已比常安想象的要高出许多，“谢谢干爹，干爹明智。”
见常安不开口也不走，不禁再问，“还有事？”
“干爹，另外一件事我想学武。下雪我们要去找蓝冰花，我要保护妹妹把坏人赶跑。”
“常安，练武和学习一样，讲究的是一个持之以恒，不能速成。这样，你要是想帮妹妹，可以做暗器，刀疤最懂这个了，你去找他。”
常安嘴上应下了，心里边忐忑不安。他还记得上回他吐了他一身，这帐他还没和他算呢。
寨子里都是直接的人，刀疤应该也不例外吧。
以防万一，他决定还是带上妹妹。
还未进门，常安就听到“当啷当啷”的打铁声。敲得心里一颤一颤的，更慌了。
妹妹倒是一如既往吃着零嘴，面色丝毫不带慌的。
“刀疤哥，我来和你学做暗器。这是我前几天出门从无量城带回来的零嘴，尝尝。上回真是不好意思。”
刀疤接过零嘴，没什么表情地说了一句，“少当家，过来打铁。”
“你可以叫我常安。”常安放下妹妹，走到桩子前，火红焰火映射在脸上，已是初冬，炽热感觉仿佛又让他回到了夏天，不禁冒汗。
见他迟迟未动，刀疤问，“不想打？”
“不是，不是，我想脱衣服。”
“那就动作快点，都要凝形了。”
“是，是。”
他冷不丁拉了句，“常安，第一回遇到那种事都能理解，是我比较爱干净。”
意思是让他舒心吗？
他又说，“回去做了不少噩梦吧。我们这些人第一次都是这样过来的。”
“对，头天夜里醒了好几回，全是人。不过我看到妹妹在我身旁睡得香呼呼的，我就不怕了。”
“我是家里逃饥荒来到博朗寨的。以前是跟着王二的，你应该听说过他，他人不好。”
常安点点头。
“每次同他出去，他都要杀人。自己杀了还不算，还要拉上带上的兄弟。”
常安想象不禁浑身打个冷颤。
“你幸运得很。”
一个时辰过去了。
看着福佑美滋滋地和刀疤坐在一起分享他们带来的那包零嘴。
合着就他一个冤种。
他也想休息吃零嘴。
想起老拐头说的，少说话多做事，努力干，他不能停。为了妹妹，他不能停。
大概是心灵相通，妹妹拿了个果脯干喂给他。
一口下去，酸酸甜甜，再来口泉水。太棒了，浑身又充满力量了。
“行了，擦擦汗，跟我进屋子。”刀疤就给他一块自制长帕子。
刀疤找出两个袖箭筒，“看你坚持这么久，送给你，这个是藏在衣袖里的。要是遇到危险，按一下这里，剑就会射出来。”刀疤示范给他看。
“嗖”地一声，入木三分。
“你也可以沾点毒在这箭头上，莫要伤了自己。”
常安大喜，“谢谢刀疤哥。”有了这个，趁坏人不注意，他可以反击。
刀疤看了看福佑不太茂盛的头发，“还有这个，这是一支步摇。之后你妹妹长大了给你妹妹用，按这步摇的顶部就可以发出，和你那个不一样，这个是弹针的。”
“福佑，快谢谢刀疤哥。”常安强行摁头弯腰感谢。
“啊啊啊啊，锅锅。”福佑囔着从兜里掏出十多个小黄果给刀疤哥。
他妹妹这回真大方，让富贵叔后悔去吧。听说他从无量城回来后带着他的弟兄们搜索了一番，一无所获。
天色将暗，该回去吃阿婆的饭了。
“常安，明日再来。”
“明儿见。”
今日收获满满，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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