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拖油瓶下山
这天穆流云把顾长渊叫来，坐在房间里，让姬昀月和池砚在外面不要进来打扰他们。
顾长渊坐在穆流云对面觉得奇怪：“怎么了？怎么神神秘秘的？”
穆流云给他倒了杯茶道：“你不觉得池砚有些反常吗？”
“反常吗？”顾长渊反问，然后在穆流云的注视下，回忆了一下这几天池砚的所作所为，不还是和一起一样。自己一不来看他，就要找到屋子里去，然后腻腻歪歪的，想到这儿顾长渊先是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想着池砚都十五岁的人的怎么还这么爱粘着他，都多大了，整天像个深闺怨妇一样，一不来看他就要问东问西的。
然后顾长渊看着穆流云肯定道：“他不就是那样，能有什么反常的？”
穆流云无奈扶额，不过池砚在顾长渊面前，和在自己跟姬昀月面前，确实有些差别，顾长渊看不出来也说得过去。穆流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我感觉啊，池砚这小子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哈？”顾长渊疑惑，“什么小秘密？”
“我怎么知道？”穆流云看着顾长渊疑惑的表情，接着道，“就是这几天，我总感觉池砚练功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的，问他，他也不说。我这才想来问问你，想知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过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了。”
“十五岁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不也很正常吗？姬昀月肯定也有啊。”顾长渊有些不满地嘟囔。
穆流云被他一呛，一口气哽在那儿说不出来，他确实感觉到姬昀月有事情瞒着他。但是问他他又不说，平常套他话，也套不出来。想找个理由挑挑刺，无奈姬昀月做的太好，什么都挑不出来。
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两人出去时，院中的人正好在休息。
“池砚，过来。”顾长渊站在门口朝池砚招了招手。穆流云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顾长渊，顾长渊不以为然。
池砚有些疑惑，但还是走了过来，询问：“娘亲怎么了？”
“我问你啊，你这段时间修炼是不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这样很容易出事知道吗？”顾长渊的直白让穆流云有些无奈。
池砚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但现在看来并没有，顾长渊明显只是单纯的关心自己。于是，装作认错的样子，垂眸道：“知道了。”顾长渊听了他的回答之后也便没有追究了。
穆流云扶额，神经这么粗的大概也就只有顾长渊了。
转眼又过了两年
第二天清晨，顾长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好像有堵墙一样，看清楚之后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把头埋在了池砚胸口。他连忙起身推开，他的动静太大，池砚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道：“娘亲怎么了？”
“额。”顾长渊刚想说刚才的事，张了张嘴发现开不了口，然后道：“没事。”
看着顾长渊爬下床，池砚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胸口，在心里觉得有些可惜。
不过，他还是起身换好衣服后，去给顾长渊束发。池砚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顾长渊，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就要打破理智出来了。
但是他还是压了下去，弯腰抱着顾长渊，把头放在顾长渊肩膀上。
顾长渊反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些关心询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池砚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摇头。既然没事，顾长渊可不由着他在自己身上乱蹭了，抬手要把池砚的头推开。
“娘亲，就让我在抱会儿嘛。”池砚就像小时候一样撒娇道。
现在顾长渊可不吃这一套，皱了皱眉推开他道：“这么大个人了，整天搂搂抱抱的，像什么话。”池砚听后只好不情愿的放开。
恰好这时林黎过来，说有事找他们，让他们去一趟议会厅。顾长渊点了点头，就和林黎出去了，池砚跟在后面觉得林黎无比的碍眼。
“师兄，可知道是什么事情？”顾长渊在路上询问道。
林黎摇头：“我也不知道，师尊让各位长老和关门弟子过去。”顾长渊听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议会厅
林黎推开门，三人行礼。“都起来吧。”欧阳云摆手道。
林黎和顾长渊走到欧阳云身后站好，池砚走到姬昀月旁边，用询问的眼神看了姬昀月一眼，姬昀月摇头。
“好了，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就开始说了。”欧阳云扫了一眼众人道，然后继续，“这几年望月教一直在找他们失踪的小少主，各位都是知道的。前几年还好，但是这几年他们越来越猖狂了，在找他们小少主的过程中，还对好几个村子进行了烧杀抢掠。”
欧阳云停了一下，看了一下其他人的神情，然后又说道：“前几年我们大可坐视不管，但是现在因为他们百姓受难，我们必须管。否则望月教的人怕是不把我们众仙门放在眼里。”
“掌门觉得该如何？”一旁的玉潇长老柳潇潇看着欧阳云开口道。
“望月教现在群龙无首，无法掀起什么大浪，我觉得大可让没有下山历练过的弟子，去就好，各位觉得如何？”欧阳云说出自己的想法。
众长老都在沉思，虽说望月教现在群龙无首，但是池凌云的几个得力手下还没有死，望月教的实力还是有些不容小觑。毕竟当初，池凌云从魔族出来只带了三个人，就成立了让许多仙门头疼的望月教，现在望月教的规模远比当初还要大。
试问又有几位长老想要自己的弟子，去与这些魔族人争斗呢？虽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但是也有风险，只能放手一搏，其他长老还在犹豫之时。
穆流云开口了，一如以往的淡然，语气没有丝毫变化：“让我的两位弟子去吧，其他师兄的弟子有的是历练的机会，反而是我的弟子没有。也不用再想了，我相信他们两个可以的。”
听到穆流云这样说，其他长老面面相觑。欧阳云看着穆流云，看他眼神坚定，然后转头看向其他长老询问：“还有谁要一起吗？”
“掌门，弟子愿意前往。”一个女子带着银色珠帘，走出来行礼道。
“瑶儿。”柳潇潇看着女子叫道。
苏瑶回头看了柳潇潇一眼，然后看着欧阳云道：“弟子虽是药修，但是也是能帮上忙的。”
欧阳云点点头，赞赏：“好！”
顾长渊和林黎对视一眼，站起来抱拳道：“弟子愿意前往。”
欧阳云看着两人，有些犹豫，当初顾长渊受池凌云给他戴的镯子影响，现在还是不能过度使用灵力。虽说人多，但是万一再像当初一样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林黎看出欧阳云的担忧，也觉得自己刚才冲动了。
林黎低头低声在顾长渊耳边道：“师弟还是就留在门派吧。”
“师兄说什么呢，作为清幽派的弟子我怎么能坐视不管？”顾长渊不悦。
“好了，长渊你身体情况你还不清楚吗？”穆流云看着顾长渊道。
“小师叔”顾长渊看了穆流云一眼，穆流云摇头，顾长渊只好答应留下来。从他回门派把手镯取了之后，本以为好好休息，不要使用灵力一段时间后，就恢复如初了。
但是没想到，意外发生了，穆流云给顾长渊的玉佩原本是无需使用灵力的。那天晚上，池砚还小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气，导致魔气大量溢出顾长渊当时灵力有些不稳，导致顾长渊心脉受损。不过这件事，池砚并不知晓。
那天晚上，顾长渊口中鲜血就没有停过，神色痛苦，手无意识地抓着胸口的衣服，指节泛白，额头上的冷汗就像打开了开关的水龙头。把众人吓得不轻，最后是几位长老合力，才勉强稳住。
但是自那以后，顾长渊的药就没有停过，喝了这么几年的药好不容易有了些许好转，但还是无法任意使用灵力。这成了欧阳云心中横着的一根刺，现下看顾长渊这样，也让他变得很纠结。
池砚却只注意到了和顾长渊交头接耳的林黎，有些不悦。
看顾长渊没有了坚持的态度，欧阳云也就放下心来，他又询问了一遍众人，再没有人出来后。欧阳云道：“今年的选举会，只好推迟，待弟子们回来后。再另找时间举行，诸位没有异议吧？”然后扫视了一番，没人反对。
欧阳云看着林黎交代道：“黎儿几人中你资历最高，要照顾好师弟师妹，万不可再发生当年的事情了。”
“弟子明白。”林黎抱拳回道。欧阳云点了点头，然后朝其他人道：“今日就好好准备休息一番，明日启程吧。”
“是。”四人齐声应道。
没有什么事之后，欧阳云就让众人散了。柳潇潇站在门口和苏瑶谈话。
“瑶儿，你刚才冲动了。”
“师尊，在门派中本就有许多人看不起我们药修。我也是为了我们药修争一口气。”苏瑶回道。
柳潇潇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和苏瑶离开了。
顾长渊和林黎、穆流云他们走在一起，顾长渊道：“师兄，其实我自己有分寸不会乱来的，我可以跟着一起去的。”
穆流云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成了掌门师兄心中的一个心结，你现在就连任意使用灵力都做不到，你去了能有什么用？”然后停下脚步，看着顾长渊道，“再说了，我知道你担心池砚，但他那么大人了，还有人和他一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顾长渊刚想出口反驳。
池砚在他旁边拉住他，开口：“娘亲，你就好好在门派等我们回来吧，好吗？要是你出什么事了，我受不了，当初就是因为我”池砚说不下去了。
顾长渊看池砚一脸自责，叹了口气道：“好吧，那你们一定要小心。”池砚点头。
当晚，池砚缠着顾长渊说明天就走，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想再陪顾长渊一晚。顾长渊没有反对，于是，池砚又心满意足地抱着顾长渊睡了一晚，顾长渊实在是不忍心在他离开前一天把他赶走，也就同意和他一起睡了。
第二天
顾长渊和池砚早早就起床了，顾长渊通过铜镜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给自己束发的少年，内心感慨，这一转眼就这么大了，而且马上就要离开自己了。说实话想到池砚马上就要离开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顾长渊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池砚把头冠给顾长渊戴好后，将手上的梳子放到梳妆台上的小匣子里，顾长渊起身站在他对面。
刚好这时，林黎来说要出发了。池砚抱住顾长渊，顾长渊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只听池砚道：“这次走了，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看到娘亲，就让砚儿再抱抱娘亲，好吗？”
池砚几近恳求的语气，让顾长渊心软下来，任由池砚抱着。门外，林黎又敲了一遍门，两人才分开。
顾长渊把池砚送到门派入口，其他几人早就在那儿等着了，池砚准备走过去与他们汇合。顾长渊拉着他的衣摆，轻声道：“路上小心。”池砚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然后走过去。
顾长渊和穆流云以及其他几位长老目送着四人离开，此经一别，再见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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