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章:沉溺美色
北墨染感觉上身一凉,顾长安经将他的上衣尽数退去。
只见他整个上身大大小小的全部布满血洞,似有什么东西在皮层下快速蠕动起起伏伏。
“怎么会这样?”
顾长安面色变得凝重,很明显他的体内还有一条虫毒,并且比之前那条更加频繁在人体内觅食。
她拿过北墨染的手,号了他的脉象。
随即她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及内脏。
这用毒者不是一般的狠辣,怕弄不死他还留了二手准备。
之前走得仓促竟然没发现毒虫已经在他身里产下了卵。
这样的情况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恐怕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他竟能在二次承受的情况还可能撑着来到她面前,可想而知他的内力和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
“你体内还有一条虫毒,应该是之前的母虫毒在你体内产的卵孵化的幼虫,幼虫刚孵化食物需求量大所以才那么迅速在你身体里吞食,幸好还没伤及内脏,你再晚来一步可能就性命难保了。”
北墨染看着她一边平静地解说一边习惯地检查他的每一处伤口,像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习惯了似的。
明明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而已遇事却如此的成熟稳重,与顾府嫡女的传闻有着天壤之别。
“接下来可能会很疼。”
顾长安一边拿起枕头下的匕首一边提醒着北墨染,尽管他的忍耐力上次她已经领教过了,但这次的疼痛可能会比上次痛百倍不止。
北墨染目光毫无波澜地看着顾长安,平静地回应道:
“来吧。”
顾长安拿起匕首一刀割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瞬间涌出了大量的鲜血,随即她把手放到了北墨染的胸膛前让鲜血顺着血洞流进去。
禁书上有记载,这毒虫的幼虫比母虫更依赖寄生体,需要大量的新鲜血液才引诱得出来。
幼虫嗅到了新鲜血液进去便频繁地在北墨染体内横冲直撞吸食血液,就是不从北墨的身体里出来。
高密度的皮肉剥离牵动着北墨染的每一根疼痛神经。
“呃…”
疼得他整张脸都变得扭曲,发出息阵阵痛苦的闷吭声。
顾长安不时抬头观察他的状态,见他太过痛苦便加快了放学速度。
一道血口,两道血口…
顾长安整整划了五道血口那幼虫才被引了出来。
幼虫从血洞中冒出了头,因为吸食大量的鲜血它的已经变得如大指母般大小,通体血红。
她见状另一只手忙敲响响指来控制幼虫。
她手指间敲响诡异的音律,幼虫像接到指令般蠕动了出来,随即她便点火将幼虫烧死。
虫毒幼虫较难控制,容易被反噬,只能处理掉了。
此时的北墨染经历了一场剧痛变得非常的虚弱。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顾长安,伸手拉住顾长安割破的手臂,看着那一道道鲜红心里一阵疼痛。
“疼吗?”
他身边从来都只有那些虚伪俸承的人,生在天家,自记事起就是各种挣斗,只有她救他,不问身份,不问来历。
顾长安一边收拾一边哀怨道:
“怎么不疼,你放几道口子试试看疼不疼,哦,不对,你已经满身口子了。”
随即向北墨染看去,只见他已经合上眼睛睡着了。
大概是痛累了吧,顾长安把他放平躺了下来,让他睡得舒服些。
然后顾长安用布条包扎了自己手臂的伤口,随即又用毛巾擦拭北墨染染满血液的上身。
她反复擦式着他脸上细密的汗珠,动作很轻柔。
看着他那张苍白的俊脸,脑海里闪过那抹深情的眼神,顾长安心里竟然有些恍惚。
随即她摇了摇头,让自己变得清醒点,果然说美色会冲昏头脑是真的。
从第一次遇见这个男人她就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份背景不简单,但他不说她自然也不问,有时候知道太多反尔累赘。
屋外,男子一身玄色束腰长衫,长发绾入头顶冠中似马尾垂直于脑后,一双锐利的眼睛严肃地直视着前方,薄唇紧撅,左手紧握着腰间配刀立于黑夜和寒风之中文丝不动。
“喔喔…”
屋外传来阵阵公鸡打鸣的声音。
她刚给北墨染处理好伤口明想到已经寅时了。
顾长安撇了眼屋外唤道:
“进来吧。”
在发现北墨染的时候她就感知道屋外也有人,想来是护送他前来顾府的。
听到身音乘风迅速转身大步朝屋子走去。
他几次都想进去看看情况,奈何殿下之前下过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不得擅入。
可如今竟是顾小姐唤他进去没听到殿下的声音让他有些不安,毕竟殿下的伤势很严重,他怕会出什么意外。
随即他又加快了脚步。
“吱…”
乘风推门而入,却见顾长安已摆上纸墨坐在桌前正执笔写着什么。
他两手抱掌前推,身子略弓,向顾长安行礼。
“顾小姐”
声音低沉而带了丝不安。
顾长安自然知道他着急自己的主子,便简直接地与他说明情况。
随即她一边写字一边回道:
“不必多礼,你家公子已无大碍,待我写了药方你便带他回去按药方调理即可。”
乘风听了当即大步走向床榻查看他家殿下,见北墨染安睡于榻上呼吸均稳,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向顾长安,只见她执笔认真地在纸上驰骋,烛光映着她的侧脸竟像画一般的美丽。
殿下体内的毒他们寻边十二州名医都束手无策,没想到顾长安却能接一连二地给解了毒。
想到这里乘风的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敬佩。
顾长安开了止血和滋补的药物,她放下毛笔,把药方拿了起来,走向床榻把药方递给了乘风。
随即吩咐道:
“这是药方,按上面的写的抓三十副,一日一副,大火煎熬两个时晨,每日服用三次,一次一瓷碗,连续服用一个月即可。”
乘风双手接过药方并道谢。
“多谢顾小姐。”
随即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小竹筒递给了顾长安。
诚恳地看着顾长安说道:
“顾小姐救了我家公子也是乘风的恩人,若它日顾小姐有什么事情就拉响这支信号弹乘风定会前来相助。”
顾长安低头看向乘风手里的小竹筒,做工精致,一尺长左右,两头都有雕刻,一根红绳从地部穿插而出大概是引线,这样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她接过了乘风手里的竹筒。
“那就多谢了。”
不管用不用的着,先接下再说,以备不时之需。
乘风见顾长安收下了便手两手抱掌前推向她行了个礼。
“那乘风告辞了。”
随即顾长安伸出右手做出了请的手势,顺着撇了眼床上的北墨染沉声道:
“请。”
随即乘风转身便扶起床上的北墨染背在背上走了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白袍身影顾长安心里竟突然觉得失落。
她双手拍了拍脸蛋,心里骂道:
“顾长安啊顾长安,你真是疯了。”
她前世可是个行事洒脱之人,怎么到了这里反而变得有些扭捏了呢!好像谋一些情绪都不受她的控制了呢!
果真是美色误事啊!
想着顾长安叹气地关上了房门回了屋里。
随即又换掉染血的床单,不然让小凌她们看到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啊…”
顾长安重重地打了个哈欠,本来就很累却被北墨染这档子事给打扰了休息,现在神经一放松便困意上头。
接着她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会总会没人来打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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