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技多不压身
李掌柜介绍得有声有色头头是道，几句话把选毛料的利弊概括了个清楚，顾长安也一边看一边仔细听着，随即她目光放在了他说出玉率高的几块大石头上，但看上去和普通石头差不多就是块头大了些，这些那管事的说都是行家估摸着出玉率最高的毛料，的确运气好的话开出个玉来的话就是真的赚了，这样的形式在现代就俗称赌石。
当然也不能包含着里有水份的可能，毕竟人心隔肚皮，放几块普通毛料在里充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顾长安看了几眼便开口道:
“李掌柜，有没有切割过的毛料，确定有玉的，我时间此较赶就不在这些石头上碰运气了。”
距离晚上可没多少时间了，若是没开中有玉的那就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多花点钱买现成的。
李掌柜闻言便笑着说。
“有的，顾小姐这边请，我们今早才切了几块毛料出来，你看看有没有你满意的。”
愿意出价钱的直爽人他还是比较喜欢的。
接着顾长安随他来到了玉料切割坊，旁边的流水随水车运作哗哗作响，一旁的几个工人正在认真仔细地切割毛料，地上还摆着切割好的几十块毛料，顾长安走了过去仔细看了起来。
“这都是今天刚切割好的玉料，顾小姐你看有没有你中意的。”
李掌柜在一旁给顾长安搬过周边的毛料来供她挑选着。
顾长安大致看了几块开口道:
“这些玉料面积都太小，我要做的东西要用料比较多，这些大多成色都不一致，做出来也不美观，李掌柜可有再大块一些而成色一致的玉料吗？”
前世她在缅甸执行任务的时候乔装卧底的时候接触过玉石这一块，对玉料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李掌柜闻言思索了片刻说。
“有倒是有，但是是开过窗的毛料，而且窗口呈现的是上好的紫玉，价格高，风险也大，顾小姐要不要考虑考虑？”
他看顾长安也是懂行人，又需要大块的玉料，他索性探探她的实力看她到底底子多厚。
顾长安挑眉，开过窗的风险的确是大，有的窗口露出开的玉很好，纯度成色都足，但最后开出来却擦边玉其实里面可能也只是块石头罢了，她能想得到的这李掌柜能想到，他也想把这块毛料卖个高价罢了，毕竟自己坊里切了里面全是紫玉还好，若不那就亏了，但相反有些客人看到这种水头足成色正的开窗玉难免会动心，高价把毛料卖给这样的客人就能最低地减少失。
但对于她来说只要是开过窗的我能有八成的把握能辩得出来里面是否有料，看看也无妨。
想着她点了点头道:
“李掌柜不妨拿出来给我瞧瞧。”
李掌柜闻言立马吩咐工人把开了窗的紫玉般了过来。
工人接到吩咐便安排了两个人把开了窗的紫玉抬了过来。
李掌柜看着顾长安介绍道:
“这就是我们好玉坊昨天刚到的开窗紫玉了。”
他也不是说要坑顾长安，只是见她的要求玉坊里一时间找不到现料，他又不想流失这个客人所以就想到让她看看开窗过的毛料，没准她也感兴趣呢。
顾长安点了点头。
“有劳了。”
说着她蹲下去查看眼前的毛料，只见毛石顶端开了鸡蛋大的口子露出了水头密度极好的紫玉，整块石头有小圆桌那么大，若开出来全是玉的话够她给北墨染做礼物了而且还有剩的。
小凌也蹲了下来，看着顾长安研究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更不懂是怎么辨别玉石的好坏，她佩服地看着顾长安开口道:
“小姐你真厉害，我发现你什么都会哎。”
以前府里府外传的顾府嫡小姐懦弱废物的话简直是在放屁，她家小姐不知道有多优秀呢。
顾长安继续低着头研究眼前的石头，冷不伶仃地来了句。
“技多不压身。”
说着她站了起来看着李掌柜笑道:
“可能要麻烦李掌柜让人帮我把这块毛料搬到有阳光的地方去了。”
水头这么好的开窗玉透光度肯定很高，只要把玉搬到太阳底下照射然后再观察开窗口的紫玉透光深度就可以判断石头里的玉含量了，现在一个手电筒就能搞定的事，在古代就要麻烦多了。
李掌柜心里有些疑惑要把毛料晒搬到天阳底下做什么，但还是安排了人过来按顾长安的要求做了，只要有钱赚就行了。
小凌也是不解，但她更好奇顾长安接下来会做什么。
毛料搬到了太阳地下，顾长安蹲在旁边观察，太阳从开窗口照射进去，她竟然能看到十公分左右的透明度，她心头一喜，这说明这块毛料里面有紫玉，而且不会少，这块料她这回是看对了。
想着她压制心地的兴奋起身开口道:
“李掌柜这块毛料你打算卖多少价钱？”
这种开窗玉都是可以压价的，毕竟风险大，能少出点钱就少出点钱，古代应该也不例外。
李掌柜听她问价心头一喜，看来她是有意向了，这笔生意促成有望了，想着他便笑着给顾长安报了个数。
“水头这么好的开窗玉我们好玉坊出售是三千两，我看顾小姐你直爽给你直降五百两咱们也好交个朋友。”
顾长安闻言眉头轻挑，这李掌柜不亏是掌柜，做起生意来可毫不含糊，一上来就直接给她又是降价又是主动结交的，好让她不好意还价，但她可不吃这套，该砍的还得砍。
“一口价，一千五百两卖不卖，这块料我只出得起这个价了。”
虽然她判断里面有紫玉，但保守算起来她出一千五百两才能不亏，虽然她判断里面有不少玉，但具体面积她也估量不到，若是开出来全都是那她就赚了，若是面积不多她也能保本。
李掌柜看着顾长安沉吟了片刻，她他没想到顾长安砍价竟然这么狠，生生生砍了一半下来，但想着有赚头他还是答应了。
“既然顾小姐如此直爽那李谋也不啰嗦了，一千五百两给你了。”
一千五百两相比进毛料的时候翻了十几倍了，卖了总能赚些，自己开反而还会承担风险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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