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有笔账算
顾莹莹见状嫌恶地朝两个吐了口口水也跟了上去。
“顾长安你不得好死。”
顾倾城见她这般威胁柳氏便破口大骂，丝毫没有了京都第一没女的形象。
柳氏一把抓住自己女的手，一双美目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倾城你听我说，等你拿到解药后就立马和柳府的周管家离开京都，记住，他是你爹。”
说着她拉着顾倾城出了府。
顾倾城从听到柳氏说周扬是她爹时整个人都呆住了任由柳氏拉着走，她之前心里还有些侥幸希望事情弄错了，可如今亲耳听到自己母亲说出口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就这样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了，她的荣华富贵都没了。
翌日，千机阁把柳府柳先明的案件和悯生堂的案件在一天审理。
早上审理悯生堂的案件，如顾长安所料柳氏自己去了千机阁投案，承认造假药材欺骗百姓是她所指使，当即签字画押被关入千机阁大牢里。
下午审理柳先明外面却发生了兵变。
柳秉承见自己儿子保不住沉不住气连合煜王发动了兵变直逼皇宫想弑君蹿位。
北墨染早已算到这一步，早早就做了准备，事先就把皇上接了出来，皇宫内设高手如云，内外夹击将柳秉承等人一举拿下。
顿时大殿上染满鲜血，柳秉承被当场问斩，煜王被押入天牢待审。
千机阁里，柳先明得知自己父亲兵变失败当即万念俱灰签字画押于武门外斩首示众，柳府上下诛灭九族，三四百口人无一幸免。
深夜千机阁牢里，柳氏一身白色囚服坐在稻草堆旁，老鼠时不时在她脚边蹿过惊得她又是几声尖叫，拿起一把稻草驱赶老鼠，面容憔悴不堪。
顾长安带着小凌走进来正看到她上蹿下跳打老鼠尖叫的模样，她看着柳氏扬起嘴角开口道:
“柳姨娘，在这里住得可好啊？”
风风火火这么多年她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啧啧…
柳氏闻声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朝顾长安看去，随即立马跑向了门边迫不及待地问。
“你让我认罪我认了，你答应给倾城的解药呢？”
她为的就是顾倾城，不然她也不会认罪。
“解药我自然是要给的，但是不急我还有笔账要跟你算。”
说着顾长安眼里抹上一顾凌厉之色继续道:
“柳姨娘你可知道我母亲是怎死的吗？”
说话间她一双眼眸如同利刃一般看向柳氏似乎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柳氏闻言一愣，对视上顾长安冰冷的眸子心头顿时一虚，但面上还是强做镇定开口道:
“你母亲是病死了与我有何干系！”
当年张氏自刎雾灵山庄，虽然说是自杀但她清楚把张氏逼上绝路的是她和顾白暮，这下面对顾长安的质问她心里虚的不行。
顾长安看着强做镇定的柳氏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愤恨填满胸腔，随即她冰冷的声音压了下来。
“病死的？柳如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母亲当年是被你们利用导致雾灵山庄惨遭剿灭而愧对自己族人自刎雾灵山庄，你和顾白暮是杀死她的真正元凶。”
如果当年顾白暮对张氏不百般利用她又怎会自刎而死，若不时柳如烟暗中挑唆顾白暮又怎会有胆这般做为。
“你…”
柳氏愣愣地看着顾长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满眼的不可思议，这件事她们瞒得死死的她是如何知道的？
“想问我怎么知道是吗？”
看着她震惊的模样顾长安眼角扬起一丝嘲讽继续道:
“肮脏的事情作出来了就别指望它能藏着，纸是包不住火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哦，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你的兄长柳秉承发动兵变失败如今诛连九族，连你那个皇后姐妹也未能幸免。”
当年她和顾白暮联手设计利用张氏剿灭雾灵山庄软族如今柳府几代丞相世家一朝泯灭，这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你说什么？”
柳氏瞪大了双眼看着顾长安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这么突然，仅仅一天的事罢了，她还想着等风头过了兄长接她和顾倾城回柳府呢，没想到短短时间柳府没了。
“你不信？如今柳秉承和你姐姐的头颅还悬在城门上呢，要出去看看吗？”
顾长安望着柳氏眼里是彻骨的冰冷。
“怎么样？家破人亡的滋味如何？”
顾长安的话让柳氏瞬间崩溃，她腿突然一软跌坐在地上，眼里尽是绝望，自家兄长要发动兵变她是知道的，但她没想到他会败得如此彻底，她最后的希望和靠山没了。
顾长安居好临下睨了柳氏一眼悠闲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开口道:
“今日长安来得仓促，也没来得及给柳姨娘准备什么，这三尺白绫权当孝敬你，希望你能物尽其用，至于二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会好生照料她的。”
照料得她生不如死。
说着她接过小凌手中的白绫扔给了柳氏，似乎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悠闲地转身离开。
柳氏摸着自己身旁的白绫万念俱灰，她缓缓站起来将白绫悬于高处…
清晨阳光普照，顾长安在一坐落魄宅院前停了下来，小凌上前敲门。
片刻一身素衣的女子应声开门，出来的正是顾倾城，看到顾长脸色一变立马就要关门将她拒之门外。
“二妹妹留步，今日应对你母亲的承诺前来给你送解药难道你也要把我拒之门外吗？”
顾长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顾倾城毒发将至这解药可谓是雪中送炭，她不信她会不要。
小凌看着一身素衣的顾倾城心里嘘希，曾经名动京都的第一才女卸下华丽的外衣换上”粗布素衣也于寻常女子无异嘛，失了顾府的小姐身分，没了丞相府的庇佑她接下来怎么活都再难翻身，这一切都是她找的。
顾倾城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又重新把门打开，眼里带着浓浓的敌意看着她开口道:
“你把我母亲怎么样了？”
从母亲入狱再到丞相府满门抄斩她一刻也未曾合眼，此时面容惨白已憔悴不堪，看着自己的亲人个个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她心里更是百般折磨。
“不急，先把药服了吧。”
说着顾长安从袖口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了她继续道:
“吃了它吧，你母亲甘愿入狱可都是为了你。”
让她吃了好受罪，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让她尝遍世间疾苦。
顾倾城看着她手里的药丸瞪了她一眼道还是拿过来药丸吞了下去。
她得活着，这样才能想办法把母亲救出来，这个时候她不能垮。
药到病除，顾倾城顿时感觉到身体力一股股暖流在流窜，整个人都瞬间轻松了起来。
顾长安见她吃了解药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故作遗憾地开口道:
“对了，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柳姨娘在狱中想不开于昨晚上吊自杀了，今天一早狱卒才发现了尸体说已经凉透了。”
她让柳氏自缢，就像原主母亲万念俱灰自刎雾灵山一样。
她心里喃喃地对自己道:
柳氏对你们母女所做的一切我都如数奉还了，你心里可还满意！
瞬间一直藏在她体内莫名情绪化为无形消散而去，顾长安心里陡然一松，她嘴角不自觉扬起来笑意。
看来她是做对了。
顾倾城闻言双拳紧握着瞬间红了眼眶，下一秒她发疯似的上前抓住顾长安的肩膀怒吼了起来。
“顾长安，是没杀了我母亲，你不得好死…”
“啊…”
吼到最后她只剩下了愤恨的叫喊，情绪激动得说不出什么话来。
母亲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现在却没了，是她害了她，她是罪人。
一声声愤恨的尖叫在清晨的空气中散开，惊飞了回巢的燕子。
顾长安被摇晃得不耐烦了直接将她双手擒住逼得她后退。
“二妹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说着她放开顾倾城转身离开，小凌也紧跟其后。
她要为原主做的都做完了，也算还了占用她身体的这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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