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探讨
“证明?我证明我自己是我自己?”阎王愁反手指着自己,眼看就要发怒,幸好徐听赋开口,“如此说来,当年可能有人冒充了你,既如此,你展示一番过人医术,也让徐某开开眼界,如何?”
阎王愁马上就变了脸,“好好好,天下第一剑都开口了,我怎么能不听呢。”
一扭头,阎王愁神气看向三公子,冷哼一声,“我可是给徐听赋面子啊,哼。”
话音落,阎王愁右手指一弹,只见一根红色丝线如箭飞出,迅速缠在三公子左手腕。
“悬丝诊脉,果然,阎王愁非浪得虚名啊。”徐听赋的夸奖让他更加神气,“那是,我是谁?我可是阎王愁啊。”
过了片刻,诊脉结束,阎王愁收了丝线,双手背在身后高傲神气看向三公子,“是三途宫的绞榕杀丹嘛,哼,你也是的,当年中毒后为啥不来找我?那时我就给你治好了,哪用的着现在,看你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三公子欠了欠袖子,“绞榕杀丹?为何叫这名?”
“哼。”阎王愁冷哼,“因为是寄生啊,所以就叫这个名,哎我懒得跟你说,你自个翻书看去,总之啊,一旦中了,慢慢的,一日日,一月月,慢慢缠着你,直到把你缠死,它就赢了啊,也不怎么难解。”
原白川问,“不知前辈要如何解?”
“解绞榕杀丹不难。”阎王愁挥手,“就是他身体里杂七杂八东西太多了,啥都有。”说起这个,他不满瞪向三公子,“不是我说你啊,看你住的地方也是人住的,怎么你跟个野人一样啥都吃呢?你知道你自己都吃了些什么吗?”
“哦?”三公子抬起头,笑着看他,可他那张不人不鬼的脸一笑,显得更加狰狞,如同勾魂使者递上请柬,“都有什么呢?”
三公子语气更缓了,更慢了,也更加和蔼可亲了。
“哼!”阎王愁双手叉腰,“啥乱七八糟的都有,毒蛇毒蝎子毒蜘蛛毒蜈蚣毒蟾蜍,你是天天把五毒当饭吃吗?这个也就算了,反正你身体也不正常,最最重要的,你吃寒蝉泣血丹干啥?”
三公子双目明亮,如月光照在冰面一般,“我从未服用过寒蝉泣血丹,纵然此事在江湖上已是人尽皆知,我也从未下手过。”
“狗屁!”阎王愁不满,“我不喜欢不诚实的病人,你自己服用寒蝉泣血丹多年,还睁着眼说瞎话说没有?你当我是好骗的啊?我可是阎王愁。”
话未说完,阎王愁气呼呼一甩袖子就往外走,“哼!没见过这么不诚实的,居然敢骗我?要不是看在徐听赋面子上,老子才不给你诊脉呢。”
骂骂咧咧声音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闻,屋内寂静无比,连夜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在此刻听来,也如惊雷。
屋内谁也没开口,半晌三公子挥了挥手,侍女尽皆退下,他这才说,“你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听赋从袖中掏出那个黄金盒子,起身走过去递给他,“此物,堡主看看,可能认识?”
三公子打开盒子的手一僵,开始研究盒子,“这金盒子上有机关,只可惜,我并不擅长此道,但也看得出这道机关的精妙,真是令人好奇,如此精妙的机关,会装着什么呢?”
徐听赋坐回椅子上笑笑,“原本徐某也是如此想,直到得知此机关名为九曲十八弯,才又更加好奇。”
“九拐十八弯?”三公子呢喃着,目光看向他,“此机关术乃是前朝机密,在前朝灭亡时便已失传。”
徐听赋笑着说,“堡主果真博学,徐某望尘莫及啊。”
“哈。”徐听赋的夸奖让三公子心情好了不少,“但这机关若在我面前,我是既不认得,也无法破解,不过书本上看到过罢了,而徐先生却能破解。”
“只可惜,徐某无此能耐。”徐听赋淡淡说。
三公子总算将盒中之物拿出来,双眉轻皱,越看眉头越紧,片刻后他将玺印沾上水,在桌上沉重按下。
拿开玺印,之前的红泥被温热茶水融化,清晰将文字显示在桌上。
三公子左手紧紧握拳,浑身开始颤抖,好半晌,惊恐拿起玺印仔细查看,许久才吃惊说,“此乃前朝玺印!”
“徐某倒是勉强认了出来,但也有所怀疑,如今听得堡主也这般说,看来是无假了。”徐听赋语气带着无尽感叹。
三公子惊恐看他,“此物,你从何而来?”
“听风岛。”
三公子微微低下头,一个人沉默着,仿佛不知道面前还有客人。
许久许久,始终没有开口的云绿却在这时说,“三公子,我可以告诉你,三途宫的人要杀人,直接动手便是,纵使下毒,也只是要你命罢了,绞榕杀丹这种东西炼制起来十分困难,又不能快速将人毒死,这种药说白了,无非鸡肋,你若是有所怀疑,可去询问少宫主,我不认为当年前去京城的三途宫之人,会身带这种并不见得多有用的东西。”
三公子仿佛没有听到,他如同一尊雕塑,静静坐在椅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抬起头来,“此事有一个疑点。”
原白川点头,“是,也就是这个疑点,让我们起疑心。”说着话,他从怀中掏出那方雪丝锦,“其实,我第二次主动来见三公子,询问你要找寻何物的时候,雪丝锦就已经在我身上了。”
“什么?”三公子一惊,冷冽目光看向他,左手握拳,就听徐听赋淡淡说,“堡主请息怒,原白川也只是觉得疑点太多,故而未曾来得及告知,如今事已清楚,这不就上门赔罪了吗?”
三公子沉重看向徐听赋,最终掩下一身杀气,声调也不再凌厉,看向原白川问,“所以,雪丝锦早就在你手中,那,它为何会是疑点?”
原白川道:“三公子可知不伤神功?”
“不知。”他摇头。
原白川直说,“这上面写的,是不伤神功,初时,我们也曾怀疑过,不伤神功或许就是解药,毕竟三公子情况特殊,那治疗的办法特殊些也正常,只是那时,我小人之心多留了个心眼,并未告知,查探许久,才知这方雪丝锦上别有乾坤。”
“嗯?细细说来。”三公子道。
原白川点了下头,“不知三公子可曾听说五大龙脉之事?”
三公子沉默片刻后点头,“知晓。”说完,他看向手中玺印,若有所思。
“这方雪丝锦上,织就的线路,便是完整的五大龙脉图,传言,前朝龙脉为土龙脉,而如今能查找到的,只有其它四条,唯独不见土龙脉。”
听到原白川的话,三公子沉默许久。
没有人打扰到他,让他独自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一笑,“那如今听风岛呢?”
徐听赋道:“已被在下与梅窗月冰封。”
“冰封?”三公子呢喃着,好一会儿才笑笑,盯着手中玺印仔细查看许久,最终看向徐听赋,只好轻叹一声,不情愿起身走过去将玺印交还,“多谢先生。”
“好说。”徐听赋接下玺印,看向走回坐下的人,“只不知如今三公子作何打算?”
三公子想了想,“任何事,总要自己经手,才能有信任。”
“哦?”徐听赋倒也不意外,“这么说来,三公子并不曾相信。”
“相信?哈,当初便是相信,才有今日之祸啊。”
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徐听赋道:“阎王愁如今就在龙潭,大可请他一看,便知真假。”
见三公子不语,他又说,“堡主莫不成在怀疑我们与阎王愁串通?”
“怎么会呢。”三公子发笑,“难道,还能不信徐先生不成?”
徐听赋发笑,“可堡主的话,的确不像是有信任的模样,更何况,徐某与堡主非亲非故,的确没有必须相信的理由。”
三公子沉沉叹了口气看他,“你似乎很着急?也对,九月初一,也不是很远了,只是……徐先生还需要多想不成?任凭对方是谁,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啊。”
徐听赋面色沉静如水,半晌才说,“人世间变幻无常,谁又能知道呢。”
三公子看向他,歪着头,居然有几分难得的可爱,“如此说来,徐先生很急着除掉少宫主了。”
“其实,也不是很急。”徐听赋诚实回答,“是两位小友比较急。”
“哦?”三公子并不意外扭头看向旁边的两人,原白川却先开口,“我有一事十分好奇,三公子之前缘何那般肯定能杀了少宫主?”
三公子抿了抿唇,轻轻叹息,“是付叔告知我,到时听风岛也会帮忙,联手除掉赫连长渊。”
原白川轻笑,“三公子若是不肯相信一个人,对方是怎么做也没用,若是肯相信,那是真的相信啊。”
“哈。”三公子心情似乎轻快了一些,“你这话说的真是抱怨,怎么?听你话的意思,我们联手也杀不了少宫主?我看,未必吧,他武功纵然高强,却也终究□□凡胎,穷尽人力,也终究只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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