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睡沙发腰疼
裴池开完会回到酒店,刚准备脱下衬衣,就听见茶几手机震动了一声,他大步走过去,触及到祁北望的名字时候。
他动作缓慢了下来,甚至慢悠悠换上黑色的针织衫,喝了一口水才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点开图片,眼前一黑,过了几秒才清明,“……”
这时,祁北望的电话发过来,裴池想也没想的就挂断电话,不用想也知道他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
祁北望“嘿”了一声,盯着手机幸灾乐祸吐槽道:“行呗,这会知道要脸了。”
他转头发给梁乔,接通后卖关子道:“等会我们一起去买蛋糕呗,听说请了不一样的明星代言。”
“有什么稀奇?怎么,你们公司的艺人没看够?”
梁乔不以为意,懒洋洋的拒绝,“不去,裴爷最近在干什么,染了头发,我们连面都没见过。”
“真好奇长什么样子。”
听见祁北望笑了一声,他道:“你笑什么?秦菲又给你好脸色看了?”
最近秦菲孕妇期,对祁北望的情绪不太稳定。
祁北望“呸”了一声,洋洋得意道:“她对我温柔呢。”
“你想知道裴爷在干什么,现在就陪我去买蛋糕,保证你不亏。”
“卖什么关子,行,我一会就到你公司楼下。”梁乔成功的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祁北望和梁乔两人到蛋糕店的时候,裴池的照片已经撤了,祁北望等了十几分钟,依旧没有裴池的照片。
梁乔扯了一下衬衣领子,不理解并烦躁道:“你在看什么,买不买?不买就走。”
“做人要有耐心,就你这样,还想知道裴爷在干什么。”
祁北望对着服务员招手,又问道:“金发男人的照片怎么没看见了?”
这几天冲着金发男人来的客人很多,服务员解释道:“已经撤了。”
祁北望一副可惜的模样,拍了梁乔的肩膀道:“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
闻言,梁乔面无表情的踹了他一脚,祁北望连忙躲开,靠在他陪他的份上,摸出手机给他看,“喏,是不是很震惊?”
梁乔没说什么,但目光盯在屏幕上,好一会才咂了咂舌,“这家蛋糕店真有种,连裴爷都敢 p上去。”
“他们就不怕吃官司吃到倾家荡产吗?裴爷最要面子了,要是知道有人损坏他的形象。”
“死定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裴爷心甘情愿拍的?”
祁北望指着对面的大楼,又道:“喏,阮鸢的公司就在对面。”
“你的意思是说裴爷给阮鸢买蛋糕,顺便拍了一张照?”
梁乔这会来了一点兴致,好奇又道:“他们婚后感情这么好了?”
祁北望还没有跟他们说裴池暗恋阮鸢十六年的事情,现在阮鸢已经知道了,他就不用保守秘密。
他“咳”了一声,夸张的神色道:“你敢信吗?裴爷暗恋阮鸢十六年了。”
梁乔:“……”
他抬起眼皮看着他,又沉默了,“……”
最后他不可思议道:“太离谱了。”
“比我怀孕还离谱。”
祁北望:“……”
……
出差一天,裴池没有接到阮鸢的任何电话,甚至没有一条消息。
凌晨一点下飞机往家里赶,饶是这样也没有去楼上,站在楼梯口望了几分钟,随后默默在客厅的沙发跟狗一起睡觉。
阮鸢不知道他今天要回来,晚上就在阮家睡觉了,毕竟许久没有陪阮爸阮妈了。
第二天一早赶回来换衣服,打开门,一眼就看见沙发上的男人。
大概是以为她在家,他就没有上楼。
其实她并不是十点过了不能打扰,只是保证良好的睡眠。
裴池出乎她意料的遵守他的话,心里隐隐有些动容。
与此同时,裴池睁开了眼睛,惺忪看向她,揉了揉眉心道:“昨晚没回家?”
语气倒是很温和。
阮鸢不好意思道:“我看你没有说晚上要回来,就回家了,下次我回家会给你说一声。”
裴池“嗯”了一声,站起身往厨房走,“去换衣服吧。”
阮鸢没说什么,换好衣服再下来,进入厨房,递给他一个红色的盒子,主动道:“昨天我买了项链挂戒指,给你也买了一条。”
一只手戴两只戒指不方便。
大概没想到还有礼物,原本还有些郁闷的裴池,眉眼一挑,一扫郁闷,没有伸手接,戴戒指的手伸向她。
他下巴轻抬,“你帮我弄好。”
阮鸢也没有说什么,看着他的手道:“取哪一个?”
“你取哪一个,我就取哪一个。”裴池心情明显很好。
闻言,阮鸢取下阮家给的戒指,套在项链上,刚准备说什么,眼前的男人突然朝她弯腰,乌黑的头顶正对她。
明显是要她戴。
她双手绕过他的脖子,一副拥抱的姿势,项链不太好扣,她凑近了几分。
过了半分钟才扣好,刚往后挪动,一只大手搂紧她的腰,下一秒,两人紧贴在一起。
她惊了一下,抬眸,撞进男人炙热的眸子。
裴池突然双手掐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她整个人就坐在了厨房台子上。
两人平视,裴池突然魅惑的低笑了一声,随即收住,一本正经道:“阮鸢,下次我出差,记得给我发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阮鸢:“……”
她刚想开口,视线一暗,唇上多了一抹柔软,不疾不徐,却又带着几分强势。
她不受控制往后仰,“唔”了一声。
一只大手固定着她的后脑,甚至安抚的摸了摸,示意她乖乖配合。
过了一两分钟,裴池才心满意足的松开她,落在她微肿的红唇,他喉咙不自觉滚动。
骨节分明的大手挪到她的侧脸,大手指轻轻擦掉嘴边的一丁点水渍。
“好吗?”
阮鸢脸颊腾的一下子红了,下意识就想下去,裴池按住她的肩膀,暗恋转为明恋后,他似乎就不再压制自己。
“鸢鸢,好吗?”
阮鸢这会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一时间没有说话。
裴池大方的没有为难她,“我给你时间适应,但不要太久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落下的拖鞋,替她穿上,随后小心翼翼将她抱下来。
“出去吧。”
阮鸢不知道是怎么从厨房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脏依旧猛的跳动,有几分眩晕感。
过了十几分钟,裴池端着三明治和牛奶出来,“好了。”
阮鸢起身扯了一下身上的西装,避开他的视线走过去吃。
几分钟后,她吃完站起身道:“我去上班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和安娜一起坐车去。”
裴池“哦”了一声,示意她去吧,等她快到门口的时候问道:“安娜喜欢男还是女?”
现在这个世界,戴绿帽子的不一定是异性,还有可能是同性。
阮鸢:“……”
她下意识看向他,男人的神色带着认真,明显不是随口一问。
她坐在鞋凳上解释道:“她有过几任男友。”
裴池又“哦”了一声,等她出门后,他迈着长腿走到落地窗面前,视线跟随着那道身影,直到大门关上。
他抬手摸着脖间的项链,唇角渐渐上扬。
中午,阮鸢抽空给阮妈打了电话,阮妈声音有些不对劲,她问道:“妈,怎么了?爸身体有问题?”
阮妈也没有瞒着她,“有一个小肿瘤,需要做手术,你爸不同意现在做。”
“是担心公司吗?”阮鸢道。
阮妈“嗯”了一声,“公司好不容易恢复正轨,你爸脱不了手。”
“妈,你跟爸说,让他同意做手术,我明天去公司。”
阮鸢大学是外语学和管理学双学位,接管公司不难,再加上有阮爸的助理协助不是什么问题。
阮妈大概也是两头为难,但还是关心她道:“你的工作怎么办?公司会同意你请假这么久吗?”
“妈,你就别担心我了,先担心爸。”
阮鸢安抚好阮妈后,挂断了电话,去袁总办公室请了半天假。
随后赶往医院。
阮爸坚持现在不动手术,阮妈在旁边劝他,“公司再重要,也没有你身体重要。”
阮鸢进病房刚好听见这一句话,阮爸看见她来了,立马瞪了阮妈一眼,“让你不要给小鸢说,你怎么转头就说。”
阮妈红眼道:“我劝不住你,医生说现在良性,最好做手术,风险小。”
“一两个月变不了什么。”阮爸坚持道。
“万一呢?你要是有什么?你放心鸢鸢在裴家吗?没有人撑腰,你舍得她受委屈吗?”阮妈气道。
阮爸坚持不动手术的原因,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如果阮氏集团又出现什么问题了,鸢鸢怎么办……
他低声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等这半个月忙完,我就去动手术。”
“爸,现在动吧,公司的事我接手。”
阮鸢坐在病床的旁边,她又道:“你不做手术,我就不走。”
阮爸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多大了,还学小时候,半个月后我就去动手术。”
“不行。”阮鸢本质上和阮爸的性格差不多,有点倔性。
阮爸叹了一声,“你的工作怎么办?”
“工作没有你重要。”阮鸢轻声道。
阮爸红了眼睛,有些无力道:“为了公司的事,爸一直在委屈你。”
“我没有委屈,比起其他人,我已经很有自由权了。”
阮鸢是所有圈里最有选择权的人,就连秦菲从小到大都是按照家里的方式学习。
她学古筝是因为她喜欢,上大学也是选择自己心仪的学校。
劝好阮爸后,阮鸢跟医生沟通了手术时间,后天上午。
下午,四点多,她才想起给裴池发消息,让他不要去公司接她,她在医院。
刚发出去没多久,裴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哪个医院?”
“军医。”阮鸢道。
裴池“嗯”了一声,轻声中带着明显的安抚之意,“怎么回事?”
“爸身体长了一个肿瘤,需要动手术。”阮鸢压低声音解释道。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裴池才出声道:“我已经在路上了,不要害怕。”
“电话不要挂断。”
阮鸢一怔,回过神来,就听见急促的鸣笛声,她连忙道:“裴池,你不要急,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医生说风险不大。”
“好。”裴池道。
过了十几二十分钟,裴池风尘仆仆的推开了病房的门,头发有些凌乱,气息明显比平时粗几分。
阮家三人同时看向他,裴池却第一时间看向坐在床边的阮鸢,神色正常,他本能的松了一口气。
他规矩道:“爸妈。”
阮爸大概也没想到他会赶着过来,神色真切道:“坐吧。”
男人坐在旁边,阮鸢听见他不均匀的呼吸声,起身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裴池抬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来,喝了两口,“医生怎么说?”
阮鸢仔细说了一遍,裴池认真听后起身道:“我再去问一下。”
没等他们说什么,他起身迈着大步转身出去了。
阮妈刚想喊住他,就已经不见人影了,阮鸢起身道:“爸妈,我去找他。”
她到医生病房的时候,正好听见裴池弯腰听着医生说话,“良性肿瘤,现在的手术已经很成熟了,风险不大。”
“你们不用过于担心。”
裴池低垂着眉眼,又询问道:“这个肿瘤有遗传性吗?”
医生点头,“有这个可能性。”
“如果担心的话,每年做一次检查。”
“好。”
裴池侧头就看见门口的阮鸢,他大步走过去,下意识牵住她的手,低沉道:“去做检查。”
阮鸢心神一晃,跟着他往前走了十几步,才反应过来道:“我回来做过一次全身体检,没什么事。”
“我没看见。”裴池低沉道。
最后阮鸢跟着他再去做了一次检查,等所有报告出来已经晚上九点了。
阮爸阮妈让两人回去休息,回到家里已经快十点了。
好在两人吃过饭了。
阮鸢先洗漱完,躺在床上等裴池出来,过了一会,裴池顶着微湿的头发出来,发梢带着许些小水珠。
她扯了一下被子,刚准备闭上眼睛睡觉了。
视线里,男人弯腰拎起沙发上的枕头,朝着这边走来,扔在另一边。
对上她的视线,裴池坐在床边,漂亮的桃花眼向下敛,闷声道:“睡沙发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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