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june1720:19newyorkairport-
里瑟在候机室里见到了那位神秘的奥莉薇娅小姐。
她看上去和照片中的样子没什么区别，穿着一身黑色的泡泡袖连衣裙和白球鞋，头发虽然因为自然卷而有些蓬蓬的，但因为用发箍好好的固定住了，倒也不显得凌乱。只是一张精致小脸崩得紧紧的，冲淡了原本亲切可爱的感觉。
“芬奇，看来我们这位小小姐的性格相当直率啊。”里瑟接过空姐送来的咖啡，笑着道了谢，然后才开口对电话那头的芬奇说到。
“嗯？发生什么事情了？”芬奇侧耳听了听，“里瑟先生，那边是有人在吵架吗？”
“如果你把被骚扰后的单方碾压称为吵架的话。”里瑟挑了挑眉，抱着某种微妙的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事情。
在离里瑟不远的地方，奥莉薇娅合上了膝上的笔记本电脑，用充满杀气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骚扰她将近半小时的家伙，耐心被消磨得一点都不剩了，“拒绝就是拒绝，如果你那塞满稻草的脑袋里面还能有一点空间用来思考的话，就能明白当一个人说她拒绝的时候就是拒绝，而不是什么该死的‘欲迎还拒’。”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符合“花花公子”形象的男子和一个有些唯唯诺诺的年轻女孩。里瑟偷偷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芬奇，很快查出来对方正是正当红的好莱坞明星卡登·约瑟夫和他的助理。
奥莉薇娅的声音很软，以至于让其中的不耐烦都像是在撒娇。这显然让卡登没有把她的放在心上，依旧笑得花枝招展，“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我只是想和小姐加深一下这种缘分而已，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对未成年少女的调情在道德意义上就属于性骚扰，这一点约瑟夫先生难道不知道？”奥莉薇娅翻了个白眼，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嘲讽地一笑，“哦，我倒是忘了。约瑟夫先生似乎向来都对未成年少女情有独钟，恐怕确实是不在意这一点。”
此言一出，不仅卡登和他的助理脸色微变，连里瑟都忍不住低头掩饰住了诧异的表情。
电话那边的芬奇沉默了片刻。
随着键盘敲击的声音不断响起，他明显压抑着情绪的声音传到了里瑟的耳中，“卡登是出了名的爱社交，几乎每个月都会举办数场大大小小的聚会。虽然他的风评一向很好，没有任何媒体报道过类似的事情，但是通过查阅他手机中的某些信息可以发现确有其事。”
“真是个人渣。”里瑟皱着眉头，对此表现出了强烈的反感，“这种人还能在好莱坞混得风生水起，真是对法律的最大挑衅。”
那边的卡登也已经收起了他那一脸招牌微笑，他语气不太好地说道：“说话可是要负责的。”
“怎么？你要告我吗？”奥莉薇娅完全不把卡登的警告放在眼里，她只是似笑非笑地问道：“需不需要我给你留下我律师的联系方式？”
【各位旅客请注意，您所乘坐的ua517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携带好您的随身物品由5号登机口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机场的登机提示音打破了卡登与奥莉薇娅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卡登的助理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劝道：“卡登，算了。马上就要登机了，我们走吧，别闹起来耽误了时间。”
卡登回头看了一眼，候机室内的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小小争执，于是在稍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又对奥莉薇娅阴阳怪气了几句，“祸从口出，有些人还是要注意自己言行。”
说罢，没有等奥莉薇娅再说些什么，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
“祸从口出？这句话还是送给你自己吧。”奥莉薇娅看着卡登离开的背影，轻哼了一声，然后再次打开了膝上的电脑，开始不断地敲击了起来。
“哇哦，我们的小小姐可真够直来直去。”见证了一场纷争的里瑟喝了口咖啡，拿过一旁的机场报刊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但是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看来她的电脑技术也不亚于……她的父亲。”电话那头的芬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她在十几分钟之前完成了对卡登通信设备的入侵，水平不错。而且她现在正在上传卡登与未成年纠缠的相关证据资料。”
里瑟笑了笑，对刚上飞机的卡登·约瑟夫表示了由衷的同情，“那估计等我们的约瑟夫先生一下飞机，就能收到这个噩耗了。”
“如果萨维林小姐一直都是如此热爱打抱不平，且嘴下不留情的话，无意中收获了一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敌人似乎也是有可能的。”芬奇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帮助奥莉薇娅抹除在网络上的痕迹，以确保不会有人在事后追查到她的头上，却意外的发现痕迹已经被抹除掉了。
“鉴于萨维林小姐是未成年人，理论上即使能单独坐飞机，她的监护人也应该陪着她来办理了手续？”里瑟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着痕迹地再次看了看整个候机室，并没有发现有与奥莉薇娅同行的成年人。
“是的，航空公司的消息显示一位叫做丹尼尔·艾森伯格的先生为萨维林小姐办理了登记手续。”芬奇迅速将那一抹疑惑抛在了脑后。他调出了机场的监控视频，在其中找到了奥莉薇娅办理登机手续时的画面，“根据我的查询结果来看，这位艾森伯格先生只是纽约市区的一位流浪汉。萨维林小姐为他置办了一身行头，并给了他不菲的报酬，只为了让他用假身份帮助她办理登记手续。”
“看来萨维林小姐不太想让人知道她的动向啊。”
“或者说，这只是因为她无法去找理论上的监护人来为她办理手续而已。”
“”
正在专心与芬奇讨论案情的里瑟并没有注意到，原本专心盯着电脑的奥莉薇娅在此时抬起头若有若无地看了他一眼。
“奥莉，那个大个子盯了你很久了。要把他处理掉吗？”略显僵硬的机械音通过蓝牙耳机在奥莉薇娅耳边响起，带着些许清脆空灵之感，但同时又让人觉得有些微妙的苍白和冰凉。
奥莉薇娅收回了目光，看着电脑中[上传完毕]的提示，不急不慢地点开了之前被暂停的情景喜剧。电脑屏幕里的情景喜剧在不断上演搞笑的戏码，明明灭灭的光线下，奥莉薇娅的表情却始终没有什么变化，严肃得像是在看什么教学视频，“不用管他，红皇后。既然没有什么恶意，就随他去吧。”
“好吧，我知道了。”
红皇后机械的声音虽然有些僵硬，但奥莉薇娅还是能从其中听到些失落的情绪。她叹了口气，决定安抚一下自家有些情绪低落的人工智能，“那你有调查出什么信息吗？”
“当然，我可是无所不能的红皇后。”听到奥莉薇娅的询问，红皇后迅速地打起了精神，“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幼年期人工智能吗？”
“你是说那个政府用来侦测恐怖活动的人工智能？”
奥莉薇娅对红皇后提起的这件事情印象深刻。毕竟哪怕是再过几十年，人工智能也是屈指可数的存在。而且它们基本上都处在低调隐藏的状态，毕竟对于各国政府来说有自己思维的人工智能无异于核武器一样危险，一旦被发现，要么是被收编，要么就是被摧毁。
而在现在这个时间点，理论上应该是只有托尼·斯塔克创造的贾维斯这一个人工智能的，可是现在红皇后居然发现了一个没有被记录在案的幼年期人工智能，这让奥莉薇娅有些惊讶。
“没错。她现在被掌握在政府手中，用以侦测恐怖活动。但同时她的创造者哈罗德·芬奇也在用她收集信息，用来阻止那些涉及普通人的暴力犯罪。而这个大个子叫做约翰·里瑟，是前美国空军特种部队队员和前cia探员。在几年前伪造了自己的死亡记录，隐姓埋名。在不久前成为了芬奇先生的搭档，也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那位纽约西装男（maninsuit）了。”
等到红皇后像机关枪一样把她所知道的资料突突突的叙述出来，奥莉薇娅才若有所思地问道：“啊，我好像听说过这个‘都市传说’。我记得因为他从来都不杀人，每次都是用枪打穿犯罪者的膝盖，所以也有人叫他‘膝盖侠’？”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你不觉得‘膝盖侠’这个绰号太难听了吗？”红皇后沉默了一小会，才重新振奋起来，“他们一直以来都只在纽约范围内活动，既然这位义警先生出现在机场，又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你，那想必大概率是因为有针对你的暴力犯罪即将发生啦！”
奥莉薇娅闻言挑了挑眉，“有针对我的暴力犯罪即将发生，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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