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咱家这,还扫除啊?
老赵成名以后这些年,先后换了好几个搭档,潘小个,巩细嗓,黄小娟,后来开始和范大脑袋合作,然后加入了高大脸。
潘小个和巩细嗓跟着老赵红了,火起来以后就单飞了,也混了个国民脸,但是影响力就远远不够。绝口不提是怎么起来的。
老赵所有的搭档里面,最被人熟知的就是范大脑袋和高大脸了,还有后来的魏淑芬。
老赵和范大脑袋的合作是从九零年开始的,只不过以前只是地方演出,没上过春晚,就像他八九年就和魏淑芬演过超生大队,但没啥影响。
后来魏淑芬和黄红九零年元旦的超生游击队就爆火了。平台不一样差的就太多了。
在这两个雷同的小品里,魏淑芬都是真孕妇,怀着的都是她儿子巴图(o゜▽゜)o☆[bingo!]
不存在抄袭,这个小品是黄红媳妇的创意,他原来说是要给老赵演,把内容讲给他了,后来本子一直不到位,老赵就找廉春明重写了一个。
而黄红那边因为是收到了元旦晚会的邀请,本子自己演了,只是巧合的是搭档都找的魏淑芬。
这个廉春明是郭桃儿和于大爷的干爹,是马季的徒弟,不过他没说相声,专门搞创作,写过不少好本子和相声段子。
“怎么样?小铁兵,小嘴那么能说,跟我上台呗?”老赵拽着张铁兵笑着说:“给我做搭档去,干不?”
“可得了,我怕我尿台上。”张铁兵挣开就跑:“我可是要走体制的,坚决不当笑星。”
“咋的呢?”老板一板腰子脸:“笑星吃你家大米了怎么的?这家伙,跑的像兔子似的,瞧不起人是不?”
“那我可不敢,我可没有那么胆儿上台,我能直接死上面你信不?”张铁军跑到杨雪身边。
“这小子其实在小品这一块有点潜质。”老赵指了指张铁兵对范大脑袋说:“平时小话一套一套的,特别招笑,天生就有这体质。”
“你可拉倒。”赵嫂子拱了老赵一下:“人家是人大的高材生,以后前途光明着呢,演什么小品?你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也感觉铁兵行,合适。”小柳点点头:“要不,铁兵,你试试?万一红了呢。”
“不干,多累呀。”张铁兵摇头:“你瞅演小品的,全是瘦子,天南海北的折腾我图啥呀?”
“我,我不瘦吧?”老范摸了摸肚子:“你那意思我偷懒了呗?”
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铁军你和黄红熟不?”笑了一会儿,老赵问了张铁军一句。
“不熟,怎么了?”
“他不是在总政吗?现在是总政小品喜剧团的团长了那家伙,媳妇今年给生了个大胖闺女。他现在属于是啥级别?”
“我都没去过歌舞团。”张铁军摇了摇头:“二级团的话,应该是专业技术三级,待遇到是挺高的,差不多是副军级待遇。”
“和你现在不是一撇的是啊?”
“对,我转到指挥系了。今年是我最后一次登台,以后就靠俺家老柳了。”
“去。”小柳脸一红,啐了张铁军一声。
“小柳现在不也是正经军官了吗?以后还长期演出啊?”
“七一八一,大年晚会,别的基本上就不会上了,也不用慰问,轻巧不少。”小柳点点头。
“你现在是在军艺是啊?”
“嗯,在院团委。”
“这家伙,一晃儿你说,全都能行了。”老赵感叹了一声。
“人家本来能行好不?”赵嫂子斜了他一眼。
这个老赵啊,在生活里和舞台上真的是完全两个样子,心眼直嘴又快,啥都能秃噜出来。
“不是包饺子吗?”张铁兵问了一句。
“包,那也得等吃了午饭再包啊,不吃饱哪有力气?”张铁军看了看时间。
张罗的时候就有点晚了,中午肯定来不及,干脆就下午包,反正也就是朋友聚一聚,元旦嘛,就当大伙都放个假了。
老赵他们这些人一年到头的忙,大年三十都不能休息。
下午,大家热热闹闹的包起了饺子,和面剁馅都没用食堂帮忙,都是张铁军和老赵两个人一手包办的,包了四种馅。
……
八号腊八节。
腊八的历史比较早,起源于周代,是年末的重大祭祀活动。
京城的腊八节和东北又不一样,这边是喝腊八粥,吃腊八蒜,还有加枣的馒头和发糕。
最早腊八粥是穷人吃的。
到了年底穷人家没有吃的东西,把锅盖,缸沿米袋打扫出来的剩米残面弄到一起煮成粥喝,慢慢形成了习俗,最终传到官府和寺庙。
至于什么佛教又是谁出生的,都是扯犊子的,纯属凑热闹往上硬扒。
不过这一碗腊八粥可是比东北的大黄米饭好吃多了,于是张铁军表示自己叛变了,以后就吃这个。
一月十七号,地球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又给了小日子一个大逼兜,这次有点用力,大阪和神户都遭了。有点强裂。
投资公司为了感谢地球妈妈,积极的进入日指期货市场捞了一大笔。但他们并不知道,在遥远的新加坡,有个交易员已经要崩溃了。
一晃就到了月尾。
二十二号,张铁军用自家的飞机把老爸老妈接到了京城,今年老张的年就在京城过了。
老姨果然不来,小舅一家说年底再看,大姨小华他们要回小华奶奶家,二叔一家到是说来.
不过二叔说要回村里看看,然后再过来。
二十三号就是小年,北方的祭灶日。为什么北方的祭灶会比南方早一天,这个谁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事情多隔天汇报吧。
小年并没有约定俗成的吃食,虽然挺隆重的,还要放鞭炮,但是确实没有。
包饺子,这个不能算,农村大体上会在这一天杀年猪,也算是一种庆祝活动了,再就是吃糖瓜和粘豆包。
不过糖瓜这东西,还有灶糖在九十年代这会儿就已经很稀罕了,已经不常见,被各种各样的糖果所代替。
过去到了这一天,都要拿灶糖把灶王爷的嘴糊上,让他嘴甜点,上去了多说点好话,这叫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吉祥。
后来贴灶王爷的人家越来越少了,也就是放鞭听个响,再拿糖把自己的嘴糊上意思意思。糖果清水料豆秣草还有谁供?
京城这边的传说就要更细致了一些,礼头也多。灶王爷本姓张,家住顺义张各庄。连家庭住址都有。
话说怪不得张姓不免贵,这玉皇大帝和灶王爷都是老张家的人。
小年过后就是一年一度的家庭大扫除,要把家里犄角旮旯房上地下都得打扫干净,窗子得擦出来,床单被罩窗帘都得洗出来,不能留脏东西。
“妈,咱家这,还扫除啊?”张铁兵眨着大眼睛向张妈请示。
张爸在一边笑起来:“那可得了,咱们干到年底去也收拾不出来呀,光这一个院儿半个月能行不?我看够呛。”
张妈也愁:“说的就是啊,那咱家这干还是不干了呀?年年这个讲究,不收拾好不?总感觉不大对劲儿。”
“那,要不,意思意思?”张铁兵比划了两下:“我扫扫地抹抹灰,你们把该洗的往洗衣机里一塞,完活,棒棒的。咋样?”
张妈也笑起来:“那就意思意思呗,总也不能啥也不干,那成啥了?”
张爸啧了两声:“你说这把房子弄这么大有什么用?光是收拾就得人了,那些空着的平时收拾不呢?是不是就落灰了?”
“怎么可能?”张铁军说:“一个月清扫一次,肯定比一般人家干净。”
张妈就笑:“你这哪是盖房子啊,你这是给人家增加劳动岗位呢,这可得了,能养活不少人。”
“那可不,”张铁兵撇了撇嘴:“这院里乱七八糟的好几十个人上班呢。玩啊?”
“那一年工资得多少?”张爸震惊了。他和张妈还真没注意过这方面。
“几十万呗。”
张爸看了看张妈:“那你说,咱俩还干啥呀?我一年的工资都够你儿子打扫屋子的。”
张妈看了看张爸:“我让你干啦?不是你自己舍不得吗?那你办病退呗,要不就买断,以后就在这享福。”
张爸吧嗒吧嗒嘴:“还是算了,我岁数又不大身体也挺好的,闲着人不闲废了?现在这工作又不累又不埋汰的,当个乐子呗。”
哼哼,张妈笑起来:“你就是舍不得肩膀上那几颗星星,扯啥扯,我还不了解你?臭显摆劲儿。”
张爸也笑起来,摸了摸肩膀。一脸的满足。
他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气儿,就是想当个兵,喜欢军营,现在虽然说不在军营里,但是这一身衣服还是实现了梦想的。
一家人一起动手,把主楼客厅收拾了一下,就算是扫除了。
“妈,想不想去看晚会现场?”张铁军问了老妈一声。老爸那边不用问,问了也白问。
“不去。”张妈摇摇头:“在家想看看一眼,不想看倒一会儿,去那熬半宿遭那个罪干什么?我可没那个瘾。
我打电话给你刘姨,让她来咱家过年,她一个人连个孩子都没有,你说这日子过的,也是够特么呛的了。”
“他不都结了两次了吗?怎么没要孩子呢?”张爸问了一句。
“怀不上呗,身子有毛病,估计这辈子也是够呛了,也挺可怜不拾见的你说。”张妈叹了口气。
于是老张家过年的行列里就又多了一个漂亮老阿姨,那笑声能把房顶拱开。
中间马瓷器带着于谦来了一趟,汇报了一下今年的工作。
连文礼他们一帮人也想来,被张铁军拒绝了,该回家回家,年底了还瞎跑什么?
东方这几年都没搞什么年终大会,就是发钱,张铁军也没要求年终的汇报,平时都有,年底弄那么一下有啥意思?
过了年开春了开个会说说新年计划比这个有意义多了。
现在就等着东方的体育场建起来,到时候到是可以搞搞年终员工大会,大家在一起看看节目热闹热闹,抽抽奖什么的。
不过估计还得至少两年。
东方在京城的体育场规模太大了,还是封闭式的,施工难度太高,急不得。
其实在其他城市建的也是封闭式的,就是那种穹顶可以开关闭合的那种,不过规模上要小不少,施工难度没有这么大。
这东西技术上完全没有什么难度,就是费钱。
二十八号,二叔一家三口来了。
张铁军去电视台参加了最后一次带妆彩排,前面的排练他都没来,也没有人敢催他,最后这一次是因为要录像。
现在节目审查小组都是他部下的部下的部下,他就是个大魔王一样,过来了弄的大家都紧张。
他参加彩排总导演都小心的在一边陪着,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所以说以后不参加演出就对了,也确实不像话。
中间休息的空儿,张铁军和今年的总导演聊了一会儿,算是慰问一下,道一声辛苦,然后指点了他几句。
“你收了谁的什么东西赶紧给人退回去吧,以后离远点,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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