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解毒
“父女之间说什么感谢之话呢?”
元清晚看着苦刻十分细心地重新端来了烛光,她对苦刻道:“苦刻,劳烦你去我房间之中将我的医药箱拿过来吧。”
她想了又想,觉得元仲中了这迷香,即便会自己消散,却也是需要一些时辰的,他索性便替元仲亲手解了。
苦刻的速度很快,她将药箱给元清晚送来的时候,元清晚正在与元仲施针,元清晚还不忘说道:“父亲,你定然是不晓得,我曾经真的恨你。”
元仲身子一怔,随后他才低声道:“我晓得,我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不过如今我已经不恨你了,想来你也是有很多苦衷的,我又有什么理由说恨你呢?毕竟我连我自己的事也都是做不好的。你已经做的不错了。”
元仲听完元清晚的这一席话,更是老泪纵横,他没有想到,他曾经那般对待的元清晚,如今非但没有生他的气,反而可以用这般口吻同他说话。
“清晚,我想了。你的路还是你自己走吧,即便是不想恢复女儿身,我也答应。”
她迟早会恢复女儿身的,只是不会是现在,因为她需要用现在的男子之身做很多的重要之事。
之前夙北陌成功登位之前,她断然是要用这些男儿身存在着的。
她一直都没想着恢复女儿身,可如今有了这些特别的因素,她便有了那样的一个感觉。
“清晚,你有什么心事?”
“父亲,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元清晚将丹药给元公子服下,随后道:“我像要您,支持陌王。”
元仲一怔,随后有些激动:“清晚,你果真是喜欢着陌王的?”
“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只是因为觉得陌王爷地霖王更适合做皇上,霖王说白了终究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之人可以做很多坏事之人,可是陌王爷不同,他有心系天下的心。”
元仲究竟帮不帮却是元仲的事情,她没有任何资本干预。
“为父自然是愿意支持陌王的。”
他服用了元清晚的丹药之后,身子终于恢复了,元仲站起身来,他走到外面,看到躺在地上的薛云凤,不由眯眸道:“清晚,她没事吧?”
“只是被我点了穴道,昏迷过去了。但是对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危害。”
元仲松了口气,他将薛云凤扶起来,随后拖去了房间之中:“终究是为父做错了事,也怨不得她。她恨为父入骨,为父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用了如此极端的法子。”
“父亲打算如何处置她,若是放虎归山,说不定她会卷土重来。”
她完全相信薛云凤能够做出这种事,因为薛云凤的确是狠戾之人。
“可有法子废掉她的内力?”
元清晚点头:“挑断手筋脚筋。”
元仲似乎有些不忍心,却又怕直接将她放回去,便当真会如同元清晚所说的那般,再次回来,到时候便是防不胜防。
“好。”元仲转过身去:“废去她的内力之后,放她走吧。”
这些元清晚其实并不会做,但是苦刻却是会的,苦刻接过元清晚给她的匕首,当真是以极其快的速度做了这些。快刀斩乱麻,便见薛云凤的额头上沁出了汗水,鲜血染了很大一块地面。
元清晚低声说道:“父亲先出去吧,我会为她止血。”
随后元清晚就着苦刻为她拿开的医药箱,为薛云凤将伤口处理好。
一个时辰之后,,薛云凤被解开了穴道,她苍白着脸色,发现她已经动不得,随后嘶吼尖叫着。
元清晚不由道:“自作孽不可活。父亲他却并不想将你除去,让我给你留下了一条命,他是念及旧情的。”
元清晚将一小袋子银两抛给了她,随后才说道:“这个你只管收下,今晚会连夜将你送出远离都城之地,再给你派一个婢子负责照顾你,你便安心的过着后半生吧。”
“念及旧情?”薛云凤喃喃品味着这句话,她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却苍凉大笑着:“他那般冷血无情之人,你却同我说他念及旧情。我却是要问你,他有什么旧情可念呢?”
元清晚发现,她竟然对薛云凤的话哑口无言。
张了张嘴,她开口:“苦刻,去准备马车吧。”
怎料,薛云凤大喊着:“我不走了我不走。若是让我离开这片尚且可以使我怀缅之地,还不若让我死了呢。我不会走的。”她剧烈地摇头,似乎很是反感这件事。
可是元清晚已经决定了,这也是元仲的决定,她不会对任何人有同情之心。
她迈步离开。
将一切都交给了苦刻去做,元仲正站在外面,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似乎察觉到了元清晚前来,他伸手指着天上的月亮:“清晚,若是有一日,重要之人离开了,你切莫难过。他们不过去往夜空之中最美丽的地方。迟早有一日,你们会再次相遇的。”
想不到,元仲竟然会相信这些。
“是啊,希望会是这样。”因为晓得元仲正在伤感,所以元清晚没有刺激他。
最终,薛云凤还是被送去了遥远的村庄,而回到房间的元清晚便更是睡不着了,因为她如今更是晓得了原主的身份不是元仲的亲生女儿,反而是唐仲的亲生女儿。若是说之前,她还有理由不去帮助唐仲平反,如今却是不得不帮助了。
因为他是原主的亲生父亲,你唐府死去的一家都是原主的家人。
无论出于什么,总是应该想法子将这些事解决的。
元清晚坐起身,硬生生的在塌上坐了一夜。
翌日一早,外面阳光初现,她才又沉沉睡去。似乎天一亮,便会有安心之感。
没有人来叫醒她,似乎是怕吵醒了她。
而出了他们几个人,府中其他人都不知昨晚依旧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之事。那些莫名昏睡过去的人,却也只是诧异于他们为何莫名奇妙的昏睡过去,却也不会想到深究。
因为府中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之事。
而元仲心中却最不是个滋味,他想到了薛云凤说的那些守在书房之前的人都被她杀人灭口了,却未曾想到,那些人并非是被她杀人灭口了,不过是被她弄的昏迷过去了而已。而他在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几乎信以为真,那一刻也是将她恨之入骨的。
元仲并没有去上早朝,他向来都是不会缺席这些之人,但是这次,他却并没有再次前去,因为很多的原因。
元清晚也再次赶去了尚清阁之中,因为她想了一夜没睡却已经想通了,她认为玄烨出事与她究竟是否晓得那个秘密没有任何的关系,她还是要去探索那个秘密。树丘不肯告诉她,她便自己去找。
至于后果,大不了她便与玄烨一同承担便是。
树丘诧异于元清晚还会去尚清阁之事,红杏见到元清晚前去,此番却并没有任何的开心之色,她似乎很是担心元清。不由得开口低声询问着:“少爷,昨日您没有事吧?”
元清晚看着红杏那般担忧之色,她不过是摆了摆手道:“我能有什么事呢?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要确认罢了。”
树丘的话却比昨晚好了许多,他还晓得主动道歉:“元公子,是属下昨日的情绪太过激进。不过是怕阁主受到伤害。”
树丘的心情她可以理解,所以她也并没有任何要怪树丘的意思,面对树丘的这般道歉,她也只是一笑,随后说道:“我自然是不会同你一般见识的。你可以形容我宰相肚里能撑船。”
树丘也笑了,这是发自内心之笑。他第一次将元清晚带去他平日里住的地方。
很是出乎意料,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好,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什么都有。一间间的房间,很是整齐。
尚清阁很大,所以这般走过去,是很难走完的。元清晚最后并没有走过这些房间的尽头便折了回去,她笑道:“好了,我想去阁主那里看看。”
她要去找到那些带壁画的地方,认真的观察一下那些壁画。
“这个,不行。”树丘拒绝:“除非阁主带你去,否则谁也没有那个权利。”
“我只去看一眼,并不会做什么。我之前都去过,而且你们阁主回回不都是带我去他那里么?”
乌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既然元公子去过阁主那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元清晚望着她那一张笑都不笑的僵硬脸,可谓是恨的牙痒痒了。
她不知该如何去形容乌青这个女子,乌青做事自然事事都是为了玄烨好,但是她却对他人太过冷漠。
在她的眼中,似乎只有玄烨是值得她在乎的。
红杏似乎也已经熟悉了乌青,她朝着元清晚靠了靠,低声说道:“怎么又是她,太讨厌了。”
元清晚轻轻推了推红杏,让她不要再说下去,可是红杏显然没有领会元清晚的意思,她趴在元清晚耳边道:“她竟然不让树丘带我在阁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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