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自找无趣的人
那丫头满脸尴尬之色,转眸一想,若是这阮小姐迁怒下来,她吃不了兜着走,倒是不如祸水东引!
“这......回魏小姐,那间厢房,确实没了......”
说罢有些为难的看向元清晚那边的方向,似是不愿说出来,却又被逼无奈的模样。
元清晚心中冷笑。
她倒是没想到秦淮楼中还有这样喜欢挑事儿的丫头。
那边那魏诗雅皱眉看向元清晚,从她站着那个角度看下去,确实能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
魏诗雅心中顿时来了气,这人方才她便看着不顺眼,不想如今竟然还抢了她们的厢房?这胆子都大到天上去了!
“平日我们几个来也就算了,厢房差些也没什么关系,今日阮姐姐也在,你便是这般糊弄我们的?待日后阮姐姐进了宫为妃,你们这秦淮楼,可还想继续开下去的?”
魏诗雅这话虽是对那丫头说的,但目光却是盯着元清晚,且将“阮姐姐”三个字咬得尤其重了些。
元清晚愣了愣。
进宫?
此事她并没有听皇上提起过。
阮宜兰面上带着几分傲气,阮将军府的嫡小姐,生来尊贵,用的东西自然也要是最好的,虽不喜魏诗雅用着她的名头在外面欺人,但心底的优越感和当她看向元清晚时看到的那双淡漠双眸,都让她没有开口制止魏诗雅。
那样的一双眼眸和那样一张面孔,纵使是她这般被人冠上京都第一美人儿名号的人看见了,都心生妒忌,自然也想要同对方会一会,试探出家底那更好不过了。
那丫头被魏诗雅几句话说得面色一紧,急忙开口解释:“几位小姐误会咱们秦淮楼了!若是知道几位要来,就算拼了性命,这厢房都是要给几位留着的!无奈被人占了,小的一个奴婢,着实也说不上话啊!”
说着竟又是将祸事甩到元清晚一行身上去。
红杏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更何况还是在自己人的地盘上,顿时就向那丫头开了口。
“秦淮楼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丫头?这大门开着做生意,还有谁能进谁不能进的说法?我们先进了这厢房便是这里面的客人,如何到你嘴中便像是占了旁人的东西一般?”
许是红杏模样太过凌厉,一席话说得那丫头不敢反驳,急忙向着魏诗雅身旁躲了躲,更是无辜的模样。
这倒是让魏诗雅来了劲儿,面上带着嘲笑的看向元清晚。
“这位夫人当真是好大的架子,在秦淮楼中也由着身边一个奴婢这般大呼小叫。春晓,你们可同人家说清楚了,这四楼上好的厢房,一个时辰要多少银子?这楼中的一个菜又是要多少银钱?可是要说清楚些的,不然遇上什么没钱还要装官家夫人的人、到时候连茶钱都收不回来,那你们可是哭都地儿哭去的。”
说着便同身旁的几个小姐妹相视掩唇笑了起来。
听着魏诗雅半点不客气的说辞,阮宜兰也没有开口说半句话,只看热闹一般的站在那处,似乎只有证明眼前的女人家室地位比不上自己,阮宜兰难得被挑起的嫉妒心才能消散。
只是不管魏诗雅怎么说、说如何难听的话,站在那处似是在听曲儿的元清晚都不发一言,连红杏也在树丘的制止下不同她们几人计较。
魏诗雅越说越生气,一开始还以为那女人是怕了才不敢开口,但越到后面越是发现,那人确实没开口,却是直接将她们无视了一般,直接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喂!本小姐在同你说话!你竟然敢不应!”
她魏诗雅还是头一次吃这样的鳖!
魏诗雅说着便上前,才想要将那女人的脸扳过来,手便传来一声脆响,继而便是叫她冷汗直冒的剧烈疼痛。
“啊!”
她痛呼一声,下一瞬直接被十四扔到了一旁,方才打算去推元清晚的那只手呈奇怪的角度落在地上,一看便已是断了。
红杏被吓了一跳,顿时离十四离得远远的。
“以后我可得离她两远些......”口中还后怕的念叨着,树丘一声闷笑将她拉回身边站着。
“无事,她们一般不同人动手。”
除非有人自找无趣。
元清晚挑眉,十四这身手不错,反应能力也强,皇上挑人的时候定然是用了不少心思。
红杏都被吓到,更别说那群在京都城里呆惯了的千金小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一个个的想要上前看看魏诗雅,却又忌惮的看着十四,生怕十四对她们也动手,一来二去的,竟无一人去理会躺在地上嚎叫不已的魏诗雅。
最后还是苍白了些许脸色的阮宜兰冷冷看了身旁的两个小姐一眼,那两人才一步步挪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魏诗雅扶着回到那边去,只是二人许是胆子小,回去时走得急了些,扯到魏诗雅的断手,又叫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楼上的动静过大,到底是引起了楼下众人的注意,见不少人仰头来看,正巧琴师的演奏也已结束,元清晚便从扶栏上直起身子,抬手将树丘递过来的面纱戴上,转头便向着房内行去,一眼都没有多给阮宜兰一行。
凭着阮家的声势,阮宜兰在这些贵家小姐的面前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何时受过这般的无视?抬步便想要上前拦住女子的路,却又碍于她身边那丫头的手段,也只得隔着远远的恨恨开口:
“还请这位夫人留步!”
元清晚本是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但既然对方都开了口,还是或许以后在宫中能见到的人,元清晚便也停了步子,耐着性子听听看这位未来的皇妃娘娘想要同她说什么。
见对方停了脚步,阮宜兰松了口气,幸而没丢了面子。继而便是心底的傲气作祟,俊眉一横便以质问的语气向着元清晚开了口。
“这位夫人,你的家仆打伤了人,你就这般离开,只怕是不妥?”
京都城中谁不知道魏诗雅是她阮宜兰身边的一条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眼前这个女人这般纵容身边丫头动武,分明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今日她必然是要为魏诗雅要个说法,这说法,也是为了她自己而要的!
元清晚抬眸看了那阮宜兰一眼,淡漠之中夹杂的一丝冷意叫阮宜兰不敢同她对视。
“你们身上可带了银钱。”
元清晚收回眼眸,向身旁跟着的几人开口。
树丘点头,从袖中取出两张五十万两的银票,这是他出宫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带上的。
元清晚看了一眼却摇头,又转向红杏和十四、十七:“你们可带了碎银?”
她的话让三个丫头一愣,十四十七摇摇头,最后还是红杏从袖中翻出几两白银来,平日里元清晚时常打赏宫中的宫人,她身上也常备些碎银子。
元清晚满意的点了点头。
“骨折之症,去外面寻个好些的大夫,再抓上些上好的药材,十两白银足够了。便给她们十五两,到底是女子,好好治一治,不要留下什么病根。”
元清晚对着红杏开口,红杏一愣,看着那边被那些小姐搀扶着靠在墙边不断痛呼的魏诗雅,反应过来自家娘娘什么意思,顿时便想要笑出来,无奈元清晚神色严肃,她也不敢笑,便只得忍着笑意将那银子递过去交给早已被惊呆在原地的阮宜兰手中。
银子冰凉的触感惊醒了阮宜兰,她满脸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子。
这些银子在这秦淮楼中,一杯上好的茶钱都不够!
而且,她要的是道歉,而不是这点碎银!
这个女人分明是在折辱她!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自小便养成的教养支撑着阮宜兰的最后一丝理智。
看着阮宜兰明显不爽的目光,红杏简直想要拍手称快,真的太解气了!让这些人方才对娘娘无礼!
“就是阮小姐看到的意思。若是还觉得这点银钱不够,待我回了府上,会差人再送几两给几位小姐。”
元清晚淡言,阮宜兰气得身子发颤、双眼通红,一张精致的脸颊也被气得泛白。
她阮宜兰何时在意过这几两银子!
“口出狂言!你可知道你打伤的是谁?是魏少卿家的小姐!如今还敢对阮将军府的嫡小姐出言不逊,若再不赔罪,小心日后遭满门抄斩!”
又一个阮宜兰的无脑姐妹花开口,元清晚面露惊讶之色的看向她,连树丘等人冷了脸色。
“依着这位小姐所言,如今的京都城,竟是魏家和阮家的天下?一言不合便是要杀人满门的?”
那边开口的女子闻言,顿时气得脸色通红,仰首便又要同元清晚吵起来,却被身边的阮宜兰狠狠一眼瞪回去。
这样的话,这个女人怎么敢轻易说出口?魏家和阮家决定不了一个家族的存亡,但方才这个女人加在他们两家身上的罪名,可是足以让皇上下旨抄了两家的!
这一次阮宜兰是真的怕了,脸色苍白如纸,上前一步便向着元清晚微微屈膝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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