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 叶太妃
她才将将来到这京都城,尚未站稳脚跟,自然不会冲动行事。左右她才过了及箳礼,有的是时间好好计划这件事儿。倒是宫里的那位,生了两个孩子的人,年老色衰是眼睛看得见的事情,到时候或许都不用她亲自动手,陌哥哥便已然厌倦此人了!
颜夕满脸的自信。端木母女二人相视一眼,再没多说什么,这个时候,颜夕是听不进去半句劝的。
只是当今这位皇后娘娘,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颜夕郡主想要将她从后位上拉下来可是不容易。
不过,她们母女会是颜夕最强有力的“后盾”。
“姨娘只盼兮儿一切都好好的便是了!夕儿初到京都,对此地不算熟悉,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来府上寻姨娘和你妹妹,万不可在外面被人薄待了才是!”
听说,雍王府中那位柳姨娘和柳姨娘的一双儿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颜夕也明白端木莲花话里的意思,又是感动一笑。
“姨母放心,既然有心在京都城中立足,自然是要先处理清楚家务事的,那些个鸠占鹊巢那么多年的小人,也是该挪一挪位置了。”
说罢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的双眸亮了起来。
“再说,兮儿还有太妃娘娘护着,万不会让那些歹人害了去!”
许是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已然快三个月大的夙元珏和夙元菀白日里便有些闹腾,稍有不如意便哭闹不止,同将将生出来的时候完全两个样子。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元清晚不舍两个孩子这般哭闹,平日里都是亲自照顾两个孩子的。
此时将两个好不容易睡下的孩子放好,元清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哄孩子当真是比上战场打仗还要累人。
那边秋言似是有话要说,但生怕惊了两个孩子,元清晚便带着她同红杏从房中出来,到了湖边的凉亭里坐下。
“先前皇上还说是两个奶嬷嬷没带好孩子才让他们这般的哭闹,如今本宫自己陪着两个孩子才知道,这奶嬷嬷也不是好当的,孩子当真要哭闹起来,谁都哄不乖!”
元清晚无奈一笑,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随谁,这般的闹腾。听父亲说她幼时甚少吵闹,如此才常常被人忽略,这两个孩子却是日日吵得恨不得让阖宫都听见他们的声音,难不成是随皇上?
皇上小时候也是这般闹腾的性子?
元清晚这般想着,那边秋言也是笑着开口。
“这哪里是太子和公主闹腾?奴婢昨儿看着公主老是将手放进嘴里咬着,想必是要长牙了,这牙根痒起来,孩子又不会说话,自然只能哭了。”
说罢上前,接过元清晚脱下来的披衣。
湖边凉风习习,被这带着荷香的夏风一吹,顿时人都精神了不少。
元清晚点了点头。
“看着是像要长牙了,这两日被他们两折腾累了,倒是忘了此事。内务府的人早就准备好了磨牙之物,就放在本宫寝殿里,晚些你们找出来送过来,莫叫两个孩子哭闹不止哭坏了嗓子。”
“是。”
待太子和公主的事情说罢,秋言又说起另外一桩事儿来。
“娘娘,今晨永安宫里来了人,说是颜夕郡主入京已半月有余,叶太妃想为其设个洗尘宴,届时想请娘娘带着太子和公主殿下一同过去热闹热闹。”
“叶太妃?”
听秋言说起这个人,元清晚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叶太妃她是记得的。毕竟如今还在宫中的太妃不多,没有随先帝而去的,大多都是住在太妃所里,年轻时争争抢抢一辈子,到头来也是同住一屋檐之下相互照顾。
只是这叶太妃稍有些特殊。因着从前照顾过当今圣上一段时间,且于先帝有恩,算是皇家的恩人,故而先帝离去之后,她便也没有被送去太妃所,反倒是去了太和园中最为僻静的永安宫住着。因着早年间叶家出了些着人笑话的丑事儿,这位太妃为了不让先帝两相为难,便同叶家断了干系,如今虽无亲无故探望陪伴,整日里伴着古佛青灯,倒是也算安享晚年。
“若是本宫没记错,叶太妃向来不喜同人相交,平日里潜心礼佛,怕是许久都没有出过永安宫的门的,如今突然设宴是为何?太妃都请了些什么人?”
“回娘娘,齐妃娘娘宫里也有人递了帖子去,魏答应那边倒是没有人去过,再有便是太妃所里几位从前同叶太妃较为亲近的,是了,皇上那边,太妃娘娘也派人去过了,只是皇上说政务繁忙给拒了。”
秋言一一点了出来,元清晚听着点了点头。
递到她宫里来的这帖子,倒像是顺便递来的,毕竟她好歹也是后宫之主,叶太妃这不过是来她面前走个过场、知会一声罢了。
既是如此,她也不知该如何同先帝那些妃子交涉,便也一同拒了便是。
“只说近日本宫身子不适,帮本宫拒了吧。”
半响又开了口。
“你方才说,叶太妃宴请的是颜......颜夕郡主?是哪位王爷府上的郡主?同叶太妃之间有什么亲近的关系?”
这叶太妃深居简出,甚少同人来往,就连她生下元珏同元菀之时,叶太妃也不过差人送来贺礼,并未亲自过来看一看。现下突然为了一位郡主在宫中设宴,若是说这二人没点什么关系,她是如何都不相信的。
那边秋言知道的到底多些,一听皇后这般问便立刻点头回应:“是颜夕郡主,是雍王府的嫡长小姐。当年雍王同庸王妃带着将将满一岁的颜夕郡主前往灵雾山祈福,半路上遇刺身亡,只留下雍王府的忠仆带着颜夕郡主逃了出来,送到叶氏老家抚养长大,如今已过了及颦礼,便上了京都,到底是郡主之尊,怎么都是要回雍王府的。是了,叶氏是雍王妃的母族,太妃娘娘算是这位颜夕郡主的姨母。太妃同叶家断了来往后,唯独愿意同颜夕郡主亲近,平日里送回叶家去的信件,都是写给这位颜夕郡主的。”
说起这个,秋言倒又想起一桩旧事来,只是不知该不该这个时候同主子说。
就这一瞬间的愣神便被元清晚看在眼里,只笑言:“有什么话但说便是,此处就我们主仆三个,又无旁人。”
对于这位叶太妃她是很敬重的,听说当年叶太妃伴在先帝身边,帮先帝出了不少治国良策,着实是位女诸葛,这样的人若不是潜心修佛不喜人打扰,元清晚倒很想去请教请教。
这宴会倒是可以见到,只是人多眼杂的,到底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日后再寻机会便是。
那边秋言还是有些犹豫,半响才点了点头带着些小心开了口。
“听说这位颜夕郡主此次上京,是为了允诺当年同皇上订下的婚约而来的。”
闻言一旁的红杏愣住了,元清晚也有些惊讶。
“婚约?”
夙北陌从未同她说过,他同旁人还有婚约在身,况且,这婚约,是什么时候定下的?
那边红杏已经皱起眉头来了:“秋言,你可莫要胡说!皇上对皇后娘娘一心一意,从不看旁的女子一眼,如何还会同别人有什么婚约?”
秋言叹了口气:“事关天子,我如何敢胡说?那怕是不想要这条命了!只是此事严格说起来,同皇上也是无关的。”
那是许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了。
当时七子夺嫡,竞争之激烈比而后的霖王造反有过之无不及,当时七位王爷之中有四位各自为政,对王位都有私心,还有两位无心朝野,只自保足矣。唯有早早封了王爷的雍王,一心一意扶持先帝。
也正是因为有雍王的扶持,先帝顺利登基为帝。要说这雍王也是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新王登基,他立刻交出手中的数十万兵权,安安心心的娶妻生子成了京都城中最为闲散的王爷。先帝最为信任的便是这个弟弟,心中对其也很是感激,当雍王府有了第一位小郡主的时候,先帝大手一挥,立刻允诺:日后不管他的哪个儿子登基为皇,待郡主及颦,便要立刻八抬大轿上门迎娶郡主。
当时虽没有什么写下来的旨意,但天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事便就这般定了下来。
这件事本在数年前夙北陌登基的时候便应该被人提起来,只是雍王同王妃去的太早,谁也不知道这位小郡主这些年在叶家过得怎么样。且小郡主尚未及颦,王爷王妃一去,郡主背后无人,不知道是否被叶家厚待,若是无权无势的一个女子,于皇上安邦定国没有半点的帮助,朝臣们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而惹天子不快。
更何况,如今皇上独宠皇后,连武大将军家的齐妃娘娘都不得皇上多看一眼,更遑论别的女子?故而此事一直无人敢提起。
“但现下不同了啊......叶太妃这般大费周章的要为这位颜夕郡主办洗尘宴,明摆着是要告诉所有人,叶家,就是颜夕郡主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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