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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章 看到了什么


和静一路回到娴延宫的时候,跑得满身的汗。

        避着宫中宫人回了自己寝殿,将那衣衫换下扔掉,踏踏实实的坐在自己床榻之上,这心才落下来,只是一想到流月被抓住,许会将自己也供出来,这心里便莫名的烦躁。

        只是比起心中这一份担忧,让和静更为睡不着的,是方才在椒房殿听到的那些话。

        皇兄同皇后,似乎并不在宫中,他们去了哪里?

        这般瞒着整个朝廷离宫的行径,怎么看都不像是皇兄会做出来的事情,一定是那个女人唆使皇兄这般做的!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满心的疑问和对皇后的厌恶让和静久久难以入睡,直到窗户上开始透进一丝丝的亮光,和静终究是待不住了,也不顾自己只穿着素白的里衣,动身便要去椒房殿探个究竟。

        只是她才出了房门,看见门前神色呆愣。面上还带着泪痕守在那处的流月,满心的疑惑顿时变成了惊讶。

        “你怎么回来的?”

        昨夜在椒房殿流月分明被椒房殿中那女侍卫抓住了,现下怎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娴延宫?还在她门前守了一夜?

        难不成,昨儿夜里的一切不过是她一场梦?不可能!她清楚的记得在椒房殿她险些被人发现时的惊慌,和听到那些话时的满心疑惑,绝对不可能是一场梦!

        可是流月怎么回来的?准确的说,她心中疑惑的是,流月怎么还能活着回来?且身上没有半点的伤势。

        看着自家主子惊讶且带着不善的双眸,流月身子颤了颤立刻跪了下去。

        “奴婢没有供出公主!奴婢同秋言姑姑说清楚了去椒房殿只是想给皇上送荷花,秋言姑姑信了奴婢所言,便差人将奴婢送回来了!”

        流月急忙解释,生怕和静一个不高兴便又要罚她。

        看着流月跪在那处解释,和静皱着眉头,面上虽不说,但心中是如何都不信流月的。

        只是还有另一件事,既然流月回来了,倒不如问个清楚。

        和静眉眼一变,虽没什么笑意,但倒是不再责怪流月的模样。

        “起来吧,本公主便信你一次。”

        说罢转眸看了看无人的四周,这才靠近流月。

        “昨夜站在那窗户前,你可有看见什么?”

        纵使没能进去,但顺着窗子往里面看看,到底是能看到些东西的。

        闻言流月立刻摇头,面上满是慌张,眼看着又跪了下去。

        “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偷窥天子啊!

        只是和静要的却不是这样的答案,她一把将流月拉起来,二人之间靠的很是近,让流月一双眼眸满是惊吓和恐惧。

        “本宫要听的不是这个,昨夜从窗户看进去,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单凭那两个宫人的话,她还不能确定皇兄不在宫中,流月既然已经去到窗户面前,定然是看到些什么的。

        被公主这般逼问,昨夜的惊慌又重新浮上心头,流月心中万般的委屈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忍着眼泪回想。

        无奈当时她才将窗户推开,窗边的海棠不知怎么的便落了下来,顿时引来了那两位姑姑,其中一人还险些杀了她!那样的情况下,她如何还顾得上去看窗内有些什么?

        稍稍有些印象的,便只有满目莹白的玉璧。

        “似乎、似乎是一扇玉屏风......那玉璧在窗户之后,奴婢匆忙之间也只看到那个,旁的什么都没看到。”

        听她这般说,和静顿时皱起眉头来,手一挥便将她推开:“没用的东西!让你办件事情都办不好,滚下去,别在本宫面前碍眼!”

        和静这话说得不好听,但没有直接开口便要下责罚,对于这娴延宫的宫女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流月急忙跪安离去,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才忍不住痛哭出来。她突然又想起从前这娴延宫无人问津的时候,那时候的公主同她亲如姐妹,二人相依为命在那些攀高踩低的管事儿手下讨口饭吃,日子过得虽艰苦困难些,但也不如现下这般日日憋闷委屈。

        特别像是昨夜潜入椒房殿的事情,若是放在从前,公主绝不会有这般胆大的想法!一切,不过都是因为皇上对公主突如其来的恩宠,若是没了这份恩宠,公主是不是就会变回以前的模样了......

        娴延宫长长的廊道之上,两个丫头手中端着木托,正向着小花厅走去。

        “今日公主怎么起得这般早?幸亏小厨房的人没偷懒,不然现下公主要用早膳,一看小厨房的人不在,免不得又要发一通火气。”

        其中一人疑惑开口,不想另一人一听顿时冲她摇了摇头。

        “你这话可快快收回去!莫不是不想要你这条命了不成?主子吩咐的事情咱们只管做便是了,不可多问。”

        公主一反常态的早起,她自然也是疑惑的,只是公主的脾性这宫里人都清楚,她也不敢在私下里多言论公主的事儿。

        一旁那姑娘抖了抖肩,倒是也不再说公主的事儿,只提起流月来。

        “平日都有流月在公主身边侍候,咱们也得清闲,今日这流月姐姐怎么现下还不来?方才听西厢的燕子说,流月的屋子天将亮的时候便有动静,比平日都要早上不少,怎么现下也没见着人?”

        公主虽信任流月,但平日里公主有什么不舒心的地方,第一个打骂的也是流月,众人看习惯了,嘴上替流月觉得难受,但这心里还是高兴公主身边有那么个人,不然的话,公主那些打骂,只怕要落到她们身上来了。

        “谁知道呢,许是犯了什么错,被公主骂了也说不定。走吧走吧,别说了,若是去晚了,可有得苦吃呢!”

        “知道啦!知道啦!你是个做事说话都顶小心的,难怪责罚从落不到你头上.......诶?你看,那位可是椒房殿的姑姑?叫秋什么的那位?对了,秋言姑姑!这天才将将亮,这位姑姑现下过来是要做什么?”

        和静坐在小花厅里,身边侍候着两个宫人,皆是俯首小心翼翼的侍候着主子。

        只是这早膳等得久了,和静心中顿时来了火气,边骂着身边侍候之人,便差人出去看,只是等了半响,那早膳没等到,倒是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人。

        “公主、公主!秋言姑姑来了,正在殿外等着求见公主!”

        听到秋言二字的时候和静还皱了皱眉头,觉得是什么人那么早便来求见?待想起这秋言便是椒房殿的管事姑姑时,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这大早上的,秋言姑姑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倒是见姑姑身后的人手中捧着两盆海棠,许是见海棠花开得好看,要来送给公主的。”

        那禀报的奴婢满脸的讨好。现下和静公主受皇上和皇后娘娘重视,是名正言顺的皇室公主,宫中谁都想着来讨好一二,大清早便跑来娴延宫送东西的人也不是没有。

        这宫女说得开心,半点没注意到和静面色的异样。

        昨夜的一切让和静心中十分不安,也不知道这秋言大早上的来娴延宫是为了什么事,若是流月昨夜便将她供了出去,秋言来这一趟,只怕目的不简单。

        “本公主还没歇息好,去回了她,就说本公主还未起身。”

        左右不见那秋言也不敢硬闯进来。

        不想禀报的宫人却未动,反倒开口:“秋言姑姑说了,若是公主还未起身,她便在院中等候公主,叫奴婢们不要打扰公主歇息。”

        和静面色更是不好,这秋言倒是将她的推辞之言都想好了,这般断了她的后路,还当真是那个女人身边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要等便让她等,谁都不许理会!”

        冷冷说了这么一句,正巧送早膳的宫女来了,和静用完早膳之后便回了内殿,将殿门合上,任谁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秋言那边得了公主还在歇息的话,便也只能在院中等着,无奈这院里的人得了公主吩咐,也没人敢领她们入殿,更没有个凳子可以坐着等。

        秋言耐心倒是好,就直直站在那等着,清晨还好,这日光也不灼人,只是一等就是几个时辰,等到午后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在人身上,任谁都撑不住,直到和静歇息好了醒过来,听见她还等在院中的消息,惊讶之下也不得不召见。

        “左右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就算握了本宫的把柄,那又能如何?”

        心中这般想着,和静看向殿门处,那悠悠走进三人来,皆是步子虚浮,想必是站久了腿脚酸麻的缘故。

        “奴婢秋言,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金安。”

        只是纵使是双腿已然麻木,秋言同身后两个宫人还是规规矩矩的屈膝给和静行了礼。

        这人到了面前倒是不好晾着了,毕竟如今还不是同椒房殿撕破脸皮的时候。

        “诶呀!秋言姑姑快快起来!”

        和静公主说着便走上前将秋言搀扶起来,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搭在秋言衣衫上,也不过是虚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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