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第八个弟弟（18）

　　“粑粑，其实你对观南还挺好的。”168说的是相比其他人。
　　江哲在慢条斯理挽衣袖，
　　“他要的不多，我正好能给，可以少些不甘和痛苦，不挺好的吗？”
　　
168：“人不都是贪心的吗？”
　　它记得曾经那谁就是这样。
　　“别人可能会，但观南，他不会。”江哲说。
　　
168不懂，
　　“为什么？”
　　江哲漱了口、洗完脸进屋，观南已经把早点摆好了，他边接过观南递过来的筷子，边跟168说，
　　“自己看。”
　　
168就看了，但啥也没看懂，观南对江哲一如既往……
　　哦、不对。
　　亲近了。
　　他会给江哲夹斋菜，用的是自己的筷子，而江哲呢！他也没嫌弃，吃了。
　　所以
　　这到底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它听观南和江哲说，
　　“后天，我可能要去给村民讲经。”
　　这是寒山寺保留已久的习惯，一年一次，一次一天。
　　江哲‘嗯’了一声，
　　“今明两天你可以好好休息，眼底都青了。”
　　讲一整天经，很费精力，观南明显没休息好。
　　“等会我睡一觉。”观南说。
　　昨晚他只睡了一个多时辰，然后便下山了，没怎么休息。
　　“嗯。”江哲吃的差不多，就放下了筷子，
　　“被子洗过、晒过，还没来得及套，你自己套一下。”
　　听到这话，观南怔了怔，很意外，别说皇家人，就是普通人家的公子，都极少、或根本不可能帮别人洗被褥。
　　但江哲……
　　他做了。
　　就好像所有世俗、规矩在他眼里，都不是事，
　　“你好特别。”观南放下筷子说。
　　江哲喝了一口温水，笑道，
　　“每个人都是特别的。”
　　观南看他喝水，竟也觉得有些渴，他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小口。
　　放下杯子的时候，他说，
　　“你的特别，是胸有成竹，是强大的自信，好像什么都能掌控，无惧任何。”
　　无论大事小事，上到跟皇上博弈，下到洗碗做菜……
　　就好像没他不能做的。
　　江哲笑了一声，
　　“所以，你就是被这些吸引了？”
　　观南点头，
　　“其中之一，很吸引人。”
　　除去内在，他外形、气质都很完美，寺中来往之人不少，却从未见过像江哲这样的。
　　看着他柔和、又深情的眼神，江哲心情有些复杂，他伸手揉捏一下观南的后颈，
　　“清醒点。”
　　观南偏头在他手臂蹭了蹭，声音里有叹息，
　　“我真的好喜欢你……”
　　“观南？”江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观南扯着他的衣袖，拉下他的手，握着他一根手指，言语小心、存着希冀，
　　“抱抱我，好吗？”
　　江哲感受得到他手指尖尖上的颤，佛门清规戒律何其严格，他用了很大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
　　他叹了一口气，反握住观南的手，
　　“过来……”
　　两人本是相邻而坐，观南一起身，江哲手上稍用力，就把人拉了过来。
　　观南身上的檀香气息不是很重，昨晚在大殿跪了那么久，该是清洗过才下来的。
　　他摸了摸观南的脸颊，
　　“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对你来说，绝非好事，这时是开心了，但后面，你可能会很痛苦。”
　　观南的视线，从江哲眉眼缓缓往才落到了他的唇上，
　　“往后多苦，我都受了。”
　　他此时不想考虑太多，只需清楚，眼前这个人，此刻只倒映着自己的轮廓，就已经足够。
　　心变得炽烈而滚烫。
　　他主动勾住江哲的脖颈，亲上他的唇，
　　这次他大胆了很多。
　　江哲能感受到他舌尖的试探，也能看清他近在咫尺轻颤的睫羽。
　　他启开了唇……
　　观南呼吸因他的纵容，变得混乱，一如此刻翻腾的心绪。
　　江哲轻抚他的后背，把他抱在了膝上，而后托着他的后脑勺，开始回吻他。
　　江哲的吻并不激烈，是不急不缓的深吻，观南被他吻的心神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攥着江哲的衣襟，身体本能的往他身上贴，想要靠近，再靠近……
　　江哲自然有感受到他的变化，他抵着观南的额，看着他满是水雾的双眼，
　　“小和尚。”
　　“嗯。”观南意犹未尽的盯着他的唇，
　　“太子。”
　　“叫我江哲吧！”江哲就近亲了一下他的唇，
　　“你想要什么？”
　　观南指尖搭在江哲衣襟口，他闭上眼睛说，
　　“拥有你一次。”
　　“以后呢？”江哲搂紧了他的腰，“以后你怎么办？”
　　观南摇头，
　　“不要以后。”
　　他的最终归宿是佛门。
　　这是他拾起的凡尘，也是他将要放下的。
　　听到这话，江哲轻声笑道，
　　“你可真想得开。”
　　观南睁开了眼，
　　“凡尘俗世，百转千回，无论何种关系，最终的走向都是分别。”
　　“江哲，你是我的想不开……但我也只想任性这一次，因为我不可能留得住你。”
　　师父说，他有一双慧眼，一颗慧心，一切经文与功法，皆过目成诵，上手即会。
　　他能看明白很多事，江哲很强，跟太子身份无关，他很矛盾，对事物认真又随意，有种游戏人间的态度。
　　他对别人是很好，可这好却不见得有多暖。
　　试问，这种人，谁留得住。
　　但他很有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被他吸引。
　　他到底也是凡尘俗子，明知不可为，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江哲没急着说话，他在观南肉肉的耳垂轻拨了一下，软软的，天生佛像，
　　他笑了一声，
　　“你也很特别，深陷的同时，又很清醒。”
　　很少有人看的这般明白，当初到底是他多虑了。
　　破戒成佛的何其多。
　　怜香惜玉弄错了时候，观南似乎并不需要。
　　“是吗？”观南也笑了一下，“可我还是知错犯错了。”
　　江哲握着他的手，其实已经有点想破例了，但想起牧佑宸，那个一点不乖的小朋友，他最终还是说，
　　“我们不能做……”
　　观南靠在他肩头，搭在江哲衣襟口的手指往下，落在他的腰封上，指尖微微一动，江哲的腰封就开了，
　　“你对我有感觉，从一开始就是……”
　　只是那时候他不懂，也没往这方面想，
　　“头次去温泉沐浴，你不看我，也不让我看你，那会我就该想到的，可惜，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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