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IlMioMaestro
我的名字是安德鲁·m·贾兹。一个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糟糕的普通恶魔。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安德鲁·m·洛克。
说实话，我和我哥哥的关系十分糟糕。我从小在他的压迫下长大，每回哥哥从外面带人回来总是选择在我的房间乱搞，最后弄的一塌糊涂后还要我来收拾残局。更不要提他还时常偷走我的东西。我在家中最讨厌的就是我的哥哥。
但是这些也就算了。毕竟在我的家中“实力”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弱者没有权利开口说话。所以导致我现在的局面，有一半也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弱，就是原罪。
就这样我进入了恶魔学校巴比鲁斯，成为了一年级学生。被分入问题儿童班其实是在我的意料之内的事情，毕竟我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没有学校会放任一个时不时从别的同学身上取走点东西的小偷在一个普通的班级学习。
然而，我并不认为被分入问题儿童班有什么问题，即使教室有些破烂，还有其他班级的同学时不时在背后窃窃私语。但是这也意味着更加的自由，更何况同班同学也都十分有趣。
同班的入间君一入学便是全校师生的焦点，无论是入学典礼时的禁咒，还是后来首席阿斯莫德的效忠以及珍兽克拉拉的加入都使得他跻身于舆论的上风口。使得他的大名响遍整个巴比鲁斯的是使魔召唤仪式，那个威名赫赫的纳贝流士·卡鲁耶格，我们后来的班导，被他召唤成为了他的使魔。
但是这一切也只是让我有几丝感叹，并不足以让我这个快乐至上主义的恶魔对他产生多余的情绪。
让我对他开始产生一丝好奇是在问题儿童班的飞行竞赛上，在几乎全班都到达后，大家等了一会依然不见入间君和萨布洛回来，卡鲁耶格老师准备将这二人的名字抹去，除了入间君的跟班我们的首席同学表示了激烈的反对，其他同学都只是浅显的看着这一幕，我的内心也认为这二人大概是死亡了吧。毕竟只是一段平平无奇的飞行路线，现在没回来，用时实在是有些长了。
二人的名字随着卡鲁耶格老师的魔力渐渐消散在空气中，这时头顶的天空宛若乌云压境，浓重的黑影笼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上。卡鲁耶格老师难得的略显震惊慌张。
我发现我实在是有些无可救药，就连这种貌似是性命攸关的时候，我还有心情去关注别人的表情。
就在我自我唾弃的时候，我听到了头顶传来了不明显的招呼声，我努力眯起眼睛向着夕阳的方向看去。入间君娇小的身躯被后方高大的身影包围着，努力的向我们的方向挥着手，尽管背光，我却仿佛看到了那袭裹挟着金色阳光的人面上的表情。啊，携带着几道擦伤的面颊，一定是如同往日般温暖如花的笑容。
我仿佛突然明晰了高傲如首席阿斯莫德，为何会愿意对身材矮小的他俯首称臣。没有一个内心空洞的恶魔会拒绝这样抚慰人心的笑容。那抹微笑直到我很多年后依然可以清晰的回想起来。
那天后面似乎入间君又引发了一些意外，但是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的脑海已经全部被那抹笑占据了。
在这之后，尽管同为问题儿童班的一员，但我认为这种发光体和我这种深陷淤泥的恶魔实在不搭，于是我们只是一直保持着这种友好的普通同学关系，并不曾再深入交流下去。
在这之后的校园生活，入间君时不时的会给我带来惊喜，无论是烂漫的粉花，还是转瞬即逝的彩花，都是似乎可以熨烫人心的东西。
就这么波澜偶起的，在巴比鲁斯的生活一天天滑过。在某一天，入间君进入了恶周期。
至今回想起来，我依然认为处在恶周期时的入间君实在是不得了。这个词用来形容那时年仅14岁的入间也许有点奇怪，但我确确实实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性张力。
背对着王的教室的大门，那人逆着光说着令我们这些自我的恶魔兴奋不已的话语。
出人意料的问题儿童班的其余12人都同意了入间君大胆的谋划，我更是直接跟随入间君杠上了卡鲁耶格老师。
任务完成后，我的内心激荡着，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某处在嘶吼叫嚣着我不比安德鲁·m·洛克差。
我承认了，正如入间君所言，我其实是在享受身为问题儿童班的一员这一事实的。无论是其他班级的同学似有似无畏惧的眼神还是每日刺激的生活。
“你们不就是未来的返祖恶魔嘛。”
是的，比起他人的眼光，自身的愉悦更加重要。
我不得不承认恶周期的入间君洞察人心的能力实在是高强，不，不如说是恶周期的入间君选择更加直接的面对这些问题。
最终，凭借着入间君强大的人际力量我们取得了胜利，获得了王的教室使用权。
看着恶周期的入间君一步步迈上那个至尊之位，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不知道为何，看到那一幕，我竟生出了一种想要俯首称臣的念头。
在度过了惊险的终末考试后，大家一起去了华特公园，尽管有点小惊吓（并且收获了双倍的终末作业），但我依然觉得十分开心。
从华特公园回家后，我又体验到了地狱般的生活，不，或者说回到了最初的生活。白日时不时被偷走的钱包以及其他重要物品，作业本上时不时出现的污秽，以及房间地板上青春期少年看不得的各类杂志以及私人衣物都还算小。重点是每夜当我入睡时，隔壁房间响起的床板震动声，女性旁若无人的□□声还有男性粗重的喘息声会使我再次睁开毫无困意双眼。
我渴望着回到巴比鲁斯学校。
在又一个无眠之夜，我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我渴望着再一次看到他仿佛可以治愈万物般的笑容。那温暖的笑容一定可以将我冷漠空洞的内心变得温暖又充盈。
时间仿佛被恶毒的女巫施展了延长咒，漫长的终末假期终于过去了，我成为了巴比鲁斯二年级的学生。
后面的日子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收获祭、音乐祭，我和入间君的距离也因为这些庆典而一点点拉近。
“贾兹哥虽然经常自由又随性的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实际上非常温柔，总是配合着大家的脚步。并在关键的时候挺身站在最前面，是一个非常可靠的哥哥。”
我在晋升为达雷特时也获得了入间君这般的称赞。我看着入间温润的笑容，流露出了害羞的笑容，内心却翻滚着一些黑色的肮脏情绪。
我很擅长表露出如同普通人一般的情绪，对于一般情况下人们面对夸赞应该表露出怎样的情绪，我也十分清楚。因此面对入间君的夸奖，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展露了一个害羞又得瑟的笑容。
但紧接着，我的内心便有些许不安又愧疚。是的，我竟然也有了如同普通恶魔一般的情绪。
可是我也十分清楚，我表露出的如同普通人一般的情绪，可以使我很轻松的与我想要交好的人轻松交往。但深潜下去，我内里的一些情绪就尽是一些像是粘稠肉块一般的东西。
表面的正常情绪也许谁都会喜欢，但我不觉得有人会与我互相理解。不如说我很擅长普通的与他人做朋友，与他人普通的交流，但就像拼拼图一般，我很怕我的情绪与他人对接上。
看着入间君澄澈的双眼不带一丝闪躲的望入我的眼睛，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眸子倒映出我血色的眸子，里面盛满了某种担忧的情绪。
我不由得一哽，担忧，担忧什么。
入间君只是笔直的注视着我，却没有在说什么，但那双温暖细腻的手包裹着我的右手。我第一次觉得手指上的枷锁是那么的碍事。
在我们升上巴比鲁斯四年级的时候，我出了一些意外，起因是因为一张照片。
我和洛克同时进入了恶周期，毕竟是亲兄弟，一起进入恶周期这种事情在魔界并不少见。我如同以前很多次进入恶周期一般，在早晨做好了一系列心理建设，收敛好周身狂暴的气息，张开翅膀飞向了学校。
依然如往常一般，问题儿童班的其他同学并没有发现我进入了恶周期，也是，对于伪装情绪我向来得心应手，除了入间君。
我感受到那双澄澈湛蓝的双眸向我投来的目光，关切的眼神一寸寸滑过我的身体，我清晰的感觉到恶周期时难以控制的情绪，这没有什么，我一向擅长掩藏情绪，但是某些难耐的身体反应就没有那么容易掩饰了。
我听到了自己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往日无数个难眠夜的记忆在我眼前浮现，随即一阵呕吐感涌上来。
我对于自己感到恶心。
我厌弃着这样的自己。
“谢谢老师，我会的。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贾兹哥陪我一起去吗？”
嗯？我吗。
恍惚间听到了入间君提及了我的名字，我茫然的抬起了头看向站在讲台旁的罗宾老师和入间君。
罗宾老师爽快的点了点头，随后入间君将担忧的阿斯莫德劝回了座位后便向我走来。
我听到了入间君用着温润和煦的嗓音问我，贾兹哥，我身体不太舒服，你可以陪我去医务室吗。
我记不太清我是如何回答的了，总之等我再次回过神来时，我们已经位于医务室门口了，入间君软软的手握着我的，我下意识的捏了捏与我交握的那只手。
与柔软的掌心不同，这只手的指腹带有明显的厚茧，我知道那是入间练习箭道时留下的痕迹。
入间君拉开了医务室棕色的大门，里面的值班老师并不在位，将我按到了罩有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上，入间君往日带笑的白皙脸庞上少见的染上了几分担忧焦虑。
“贾兹哥，恶周期怎么又来了学校，上次不是答应我会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吗？”
因为想见到入间君你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没事的，入间君，不用担心。我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有我也不想呆在那样的环境里，那才会使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任由心里的不稳定颓废因子肆无忌惮的发散着，但面上仍然很好的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可靠形象。
但是恶周期耗费更多精力来管理情绪的我并没有注意到面前人儿脸上飘过的担忧。
在巴比鲁斯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我告别了同学后缓慢煽动着翅膀，最终那栋灰色的楼栋还是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因为洛克和我一样进入了恶周期，所以他在今天早上向公司提出了休假，最近几天都会在家里休息。
太糟糕了。
每当这时，“家”这个字在我的眼里都会演变成比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怖的字眼。
我近乎是怀揣着绝望的心情推开了我的寝室门。
一眼望去，并没有与早上我离开家时有太大不同。地上并没有出现可疑的纸团，零食与饮料也没有污染我的桌面与地板，床单被褥也仍然整齐的铺叠在我的床上。
洛克转性了？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我便注意到我摆放在书架上的某样东西不翼而飞了，这是我昨天晚上睡觉前才翻阅过的东西。
我脸色突的一变，疾步走到书架旁四处翻找。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
那本相册没有了。
我铁青着脸粗暴的推开隔壁洛克的寝室房门，我的那位处于恶周期的哥哥正侧躺在地上，浑身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平时积压的恶劣情绪，虽然我一直很疑惑平素就百无收敛的他为何还会有这么一个周期，但事实证明恶周期的洛克比平时的他还要恶劣。
他侧躺在地上，右手拄着头，左手正翻看着一本书，我定下神一看正是我丢失的那本相册。
“呦，放学啦。”洛克看到我推门进来并没有表现出慌乱，反而悠闲的并拢左手两指，冲我一挥。
“哥、哥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我努力想要柔和下嗓音，但出口的声音仍然显得十分僵硬。
“啊，这个。”洛克合上相册，左手举起相册的一角转了转，“今天去你的房间闲逛的时候找到的。”
“诶，这样啊，”我听到自己没有丝毫波澜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我已经回来了，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我走过去想要将相册拿回来，但洛克左手敏捷的一闪。
我努力的平息下心里翻滚着的暴虐情绪，面对洛克时的习惯性不反抗胆怯情绪以及重要的东西被窃走的不安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冲突，就像两军拔河般，不断的扯着我脑海中那根纤细的神经。
我咬紧牙关，不断地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理智，太阳穴因为牙齿的咬合而一突一突。
“你想干什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冷漠的声音在房间飘起。
“呐，呐，这孩子长得好可爱，下次带回家玩一玩吧。”洛克再次将相册摊在地上，左手像是翻牌一般戳了戳某张相片。
我的目光下意识的跟随着他的手指向相片看去，在看到被指认的人时，我的脑海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舔了舔有些许皲裂的嘴唇，我干笑着说道：“哥、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哥哥我啊，最近…”我看着面前跟我一样有着黑发红眸的恶魔，明明是有着相近容貌的亲兄弟，但在我眼里却仿佛是一架骷髅白骨在无意义的做着上下颌骨的闭合运动，我仿佛短暂失去了听觉，直愣愣的盯着相片上那人犹若羽毛坠湖般的笑容，那人在今天放学时还和我笑着挥手说着明天见。
我清晰的听到了脑海中那根弦断裂的声音。
“闭嘴。”我仿佛灵魂脱离了躯体一般，看着有着自己容貌的恶魔神色平静的说着话。
“哈？”面前的白骨仿佛没有想到我的反抗。
“我叫你闭嘴。”不再收图控制自己内心黑色浓稠的情绪，我放任暴虐的魔力开始溢出身躯。
洛克和我宛若一出的红色瞳孔里映出了我的表情，如血的眸子使得我狰狞的表情更加凶狠。
这种表情可不能让入间君看到啊，我略微走神的想着。
“喂，喂，搞没搞错啊，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被我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刺激到，洛克的情绪似乎也变得暴躁起来。
而我也被洛克轻蔑的眼神给刺激到了，待我再度回过神来时，我们已经缠斗在了一起。
由于我们的家系魔法并不是战斗类技巧，我们也并不是擅长战斗类的恶魔，所以我们都只是粗暴的使用魔力对拼。
事实证明阶级的差距还是十分巨大的，虽然我已经升上了位阶5（黑），但是相较洛克的位阶6（法伏）还是不够看。
当我被洛克遏制住咽喉，后背撞击在地上时，我却反而平静了下来，感受着脖颈处的手掌一点点的锁紧，窒息的感觉由咽喉处渐渐向身体各处蔓延开来。大概我现在在他人眼中应该满脸涨红，面容可怖吧。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心态反而有些放松，就是有些可惜没有在看到那人一次。
一阵魔风突然从侧面席卷而来，我突然感觉身上一轻，被扼制住的脖颈也被送开了。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不可抑制的破了出来。眼泪也因为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而在眼角溢出。
我伸手抹去眼角的生理盐水，躺在地上直视着面前的房顶，对于搭救我的人并没有什么兴趣。
“贾兹哥！”是我的幻听嘛，我好像听到了入间君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不，肯定是错觉，入间君的声音向来是温和柔软的，就算是之前进入恶周期，稍显强硬的语气下也掩盖不住他温柔的本质，怎么会像刚才一般僵硬的破了音呢。
正当我陷入自我批判，目光涣散的盯着屋顶的木质纹路时，一道人影逆着灯光挡住了我的视线。
“贾兹哥，你还好吗？”
啊，是入间君。这就是以前听到老人所说的人界走马灯吗，可以看到自己死之前想看的人或事。（贾兹单方面错误理解了“走马灯”一词）
啊，多么柔软又真实的触感，就好像入间的手切实的抚在了我的脸颊上，温暖的温度仿佛可以抚平我身上蔓延的疼痛。
诶，温度。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入…咳咳、咳…入间…君…”出口的声音沙哑不成调，“为什…么？”
“贾兹哥，我…”入间君还没有说完，身后便传来了瓦砾掉落的声音，是方才被入间掀开的洛克。
我不顾入间君的阻拦，艰难的支起了上半身，洛克因为我的刺激，已经完全陷入了恶周期，被情绪支配了大脑。
看着那张和我相似的脸颊，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
“…入间君，今天不是适合招待你的好日子，你…”我哑着声音，低下头选择不去看入间君脸上的表情。
“贾兹哥，”入间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我，感到不快。”
我愣了一下，抬头颇有些茫然的看向入间。
为什么，是因为兴致来了前往同学的家里，没有被招待吗。
不，入间君是十分温柔的人，不会因为这些事而…
“入间君今天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来和…”我猜测的开口道，却被入间君粗暴的打断了话语。
这是我所知道的，入间君第一次无理的打断他人的发言。
“是因为贾兹哥哦，”入间君板着脸，神情严肃的看着我，“为什么不反抗。”
我愣了一下，便迅速明白过来入间君在说什么，讪讪一笑准备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但是看到入间君湛蓝的眸子率真的看着我的血红色眼眸，便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
。
“以前我就一直在想，贾兹哥十分温柔体贴，虽然表现的放荡不羁，但内里一直都在细致温柔的照顾着大家。”
我沉默的听着入间的话语。
我们都将洛克的存在忘在了脑后。
“虽然贾兹哥在面对危险时总是和大家一样，表现的害怕危险，但是最终都会站在大家的前面。”入间的表情稍显柔和。
“以前，我被卡鲁耶格老师训斥说，我太习惯于身处危险之中。我想说贾兹哥，你也有这个问题。”我稍微睁大了一些眼睛。
“你太习惯于不把自己当回事。”入间君伸出一只手抵挡了来自洛克的攻击，位阶7（赞因）对于位阶6（法伏）有一种天然的压制，并且入间君是在一年级时便可以使出强大魔力的恶魔，并不擅长攻击的洛克并不是他的对手。
“贾兹哥要更加在乎自己才是，因为对我来说贾兹哥是十分重要的朋友。”
入间君身体背对着我，微微侧头，血橙色的夕阳铺撒在他的身上，如同最初令我神往的那一幕。
什么吗，神祇不是存在的吗。
我凝视着这一幕，似乎想要将它烙在心脏一般。随后，微微闭上眼睛，我感受到背部的翅膀蠢蠢欲动。
怎么你们也想见证这一幕吗。我将它们放了出来，单膝下跪，一手握成拳头状，向我的神明献出了心脏。
遵命，我的主人。
si,miomaestro
从此以后，我的心脏将属于您。
我以心脏的跳动起誓，为您献上一位恶魔永远的忠诚。
----------是久违的小剧场哦--------
洛克（扭扭捏捏）：喂，小鬼，这个给你。（破鸣笛被随手扔到了贾兹怀里。）
贾兹（随意的两指捏着笛子打量）：什么破东西，不要。（准备扔回洛克怀里）
洛克（炸毛）：死小子，你敢还给我试试！
贾兹（准备试试）
洛克（强硬又小心的将笛子夺走，带到贾兹脖子上）：啧，臭小子长大了，居然敢杠哥哥了。你脖子上的红痕太碍眼了，好好戴着挡一挡，免得被人看到，毁了本大爷名声。
洛克摔门而出，留下贾兹在原地捏着笛子沉思，继而一笑。
门陡然又被踹开，洛克折回来，看到这一幕，又炸毛了。
洛克：臭小子笑什么笑！这个给你。
（一根药膏被扔到贾兹怀里，门被咣当一声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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