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从此,我来做主
秦晚烟的折子,是一份契约。
契约里列出了秦家全部的家业,总共估价七百五十万两。
买家一栏,赫然写着秦晚烟三个大字!
老夫人颤着手,“烟丫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秦武达怒声道:“母亲,您还瞧不出她是什么意思吗?她这是要趁机吞掉秦家所有家产!要.我将所有家产都交给她,她才愿意去求九殿下救人啊!”
老夫人不愿意相信,“烟丫头,祖母知道你委屈!可是,你不会这样做的,你不会的……”
秦晚烟道:“祖母,真相已大白,恶人已有人收,我不委屈。我是来谈买卖的,我会怎么做,就看我们怎么谈了。”
秦武达非常激动,破口大骂,“秦晚烟,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来谈买卖的?买自家家业?区区七百五十万两就要吞掉秦家所有家产?呵,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秦晚烟不喜欢无谓的争执,可对秦武达着实反感。
她反问道:“你昧着良心说瞎话,当众把往我身上泼脏水。你都不怕天打雷劈,我怕什么?”
“我,我……”
秦武达理亏,半晌才道:“我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从大局出发!秦家就你弟弟那么一个儿子,他是秦家唯一的希望。”
秦晚烟极其不屑,“这么说,哪天秦耀祖杀人放火,你也会惯着他?”
秦武达语塞了。
秦晚烟道:“独子,不是你包庇他的理由!更不是你泼脏我的理由!少拿‘独子’二字掩盖自己的无能和下作!”
秦武达急了:“你你你!那你告诉为父,为父该怎么办?你要怪,就怪你母亲没有给秦家生出儿子来!你受点委屈,怎么了?吃点亏又怎么了?你弟弟他哪杀人放火了?他就是被人骗了,欠了债,你就一定要将他说得这么不堪,你就一定要跟他这么计较吗?”
秦晚烟骤然抬眼,淡漠的眸光骤然浮出戾气,无比瘆人!
“啪!”
老夫人骤然拍了桌子,“秦武达,你方才还同我认错,现在竟说得这种话来!敢情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错在哪?”
老夫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我告诉你,就算今日,你污蔑的不是烟丫头,是个下人,我都决不允许!犯错不认,有责不担,栽赃嫁祸,包庇恶行,这种种恶习,你是跟李氏学来的吗?你是一家之主啊!你是国之将领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秦武达怔住了。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今日这么大的事情,攸关烟丫头的一辈子,甚至性命!这事是吃点亏这么简单的吗?你说得真是轻巧啊!哼,怪不得祖儿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子不教,父之过!论不孝,你才是真正的大不孝!你这个不孝子!”
秦武达吓得再次跪地,“母亲!母亲……”
“你别喊我!”
老夫人将拐杖砸过去,“趁着我口气还在,今日这事我来做主!我来跟秦家的列祖列宗交代!秦武达,我告诉你,我宁可秦家无后,也不愿意养出你们这等不肖子孙,让秦家沦为苍炎最大的笑话!”
老夫人说罢,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母亲!”
秦武达连忙上前搀扶,“来人,来人,快传大夫!”
秦晚烟冷冷看着,拳头紧攥,眸中的戾气越来越骇人,杀意蠢蠢欲动。
大夫赶来,诊后,说老夫人气急攻心,绝对不能再受刺激,必须静养。
秦武达不再言语,亲自背起老夫人,要走。
秦晚烟冷不丁先起身,拿了折子,抢在秦武达前面,大步往外走。
突然,老夫人喃喃出声,“毁了……秦家毁了,秦家毁在我手里了……”
秦晚烟回头看去,只见老夫人依旧昏迷,却泪流满面。
秦武达低着头,绕开秦晚烟,要往外走。
秦晚烟却突然冷声,“站住!”
也不知道秦武达听到没,他仍旧往前走。
秦晚烟冷冷道:“秦家所有家产确实不止七百五十万两。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能不能卖出这个价钱,你心里应该有数!”
秦武达怒声:“老夫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件事。”
秦晚烟不管,又说:“秦耀祖在外欠了上万两赌债,还背着一桩调戏良家妇女的案子。赔偿不到位,等着闹上门来吧!”
秦武达立马止步。
秦晚烟继续道:“今日的事闹得满城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你心急着要救儿子,一日都不想耽搁。若是别有用心的政客,必会附加苛刻条件。若是逐利而来的商人,必然压价?绝对不可能痛痛快快给你一大笔现金?”
秦武达终于转身。
秦晚烟说的,他早都在心里盘算过了。
秦晚烟将已经捏皱的折子递上,“七百五十万两,外加摆平秦耀祖所有麻烦!还有,我可以保密以保秦家声誉,三年为限,三年内,你们若有本事,按市场价赎回,逾期,不候!”
秦武达没想到刚刚还无比强硬的秦晚烟会突然这样让步。
他连忙将老夫人放下,认真问:“当真?”
“我还没说完!”
秦晚烟小脸冷沉:“赎回之前,贬李氏为妾,秦耀祖为庶!从此,秦家,由我当家作主!”
秦武达心头咯噔了下,许久许久,都没说话。
秦晚烟冷笑,“办不到就拉到!”
秦武达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答应,“好!只要你保密!三年为期,为父……为父答应你!”
买卖契约,一式两份。
秦晚烟收下契约,将从云梦黑市得来的银票,丢在案几上,“七百五十万两,分毫不差,其他事,三日内办妥。”
秦武达只当这笔钱是九殿下留下的。
他也没有多问,道:“库房的钥匙,在你祖母手上,等她醒来,这件事,你跟她……”
秦晚烟没搭理,亲自背起老夫人,一步一步往外走。
她将老夫人背回房,放在床榻,把了脉,确定脉象平稳了,她便要走。
可是,还没走几步,她就又折回来,替老夫人掖好被子,又将眼泪擦干净。
她在塌边坐下,冷肃的表情渐渐转为嫌弃。
“一大把年纪了,还哭?你怕啥?我在,秦家毁不了!”
秦晚烟一直守着。
秦武达在门外不敢进去。
是夜,他带着钱,连夜去救儿子。
翌日一早,父子俩回到秦家,刚进门,见了眼前的一切就双双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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