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2)
妖兽森林位于魔域最南端,是一座原始森林,树木茂密郁郁葱葱,树冠枝繁叶茂,叶子个个如巴掌大小,树干高耸挺拔,粗壮得需要有五六十人一起才能环抱住颗颗如此,其中常有妖物纵横人迹罕至,人烟稀少。
秦破天一行人继续行走数十日才到达此次的目的地妖兽森林,他们并没有选择深入魔域是因为秦破天的机缘就在此处。
妖兽森林昨晚经历一夜狂风暴雨的洗刷豆大般的雨滴降临到这片土地,滋润万物,周围的树木被雨水打得摇头晃脑,娇艳欲滴的花朵被打得垂下了头,平整的土地被打的坑坑洼洼,森林无比潮湿而且空气中还夹杂着泥土的腥味。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清晨,太阳初露。诺大的森林中,树林间不断氤氲着乳白色的雾气,浓雾蒸腾而起,遮盖前方的道路,就像置身于天地上下一白的世界里辨别不出东南西北,偶尔有几道光束透过树叶撒在地面之上,映照得斑驳迷离,微风渐起,轻风推动白雾缓缓而行让出路来更像是在赶它离开,吹动间带有丝丝凉意。
在这万籁俱寂时总有几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宁静的初晨。
“小狐狸,哪里跑!”
“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把他交给老大,我们好回去领赏”
说话的是三个一身魔气萦绕,双眼血红的魔族中人其后领着十多个小弟正在追击前方一条白色的小狐狸,边追边喊,不论后方怎么喊白狐都不理会只顾得撒足狂奔,洁白的四足都被湿润的泥土染成黑色不断有白气从口中呼出,带有血丝的眼球向外突出,狠命奔逃。一只狐狸在前面跑,一群魔鬼在后面追,扬起片片土块。
一滴晶莹的露珠从嫩绿的草叶间滚落,“咚!”的一声划入下方葫芦内,待得最后的露珠把葫芦填满一张手拿起葫芦就把它挂在枪尖之上,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露水稍等片刻于是就潇洒的转身离去。
试想一下,任一只小狐狸有多能跑,最终还会有筋疲力尽的时候小狐狸彻底跑不动了,它也不想跑了,一屁股坐在原地,气喘吁吁,拼命地换气,白茸茸的胸膛起起伏伏,双目充满着生无可恋的眼神静静地等待命运的安排,它有些想哭但还是没哭出来,两眼泪汪汪。
再说后边的一帮追击者,也是有毅力跑了一路,竟依然穷追不舍而且没有一个人掉队,他们望着前方不远处趴在地上的白色小狐狸,差点没哭出来,一个个被累得不轻都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这小畜生是真能跑啊!硬生生地跑了这么远,差点没给老子累成狗。”众人心里叫苦不迭。
在队伍中有一位率先缓过力气大步向前,向着小狐狸飞快逼近。生怕它再次跑路靠近跟前于是,大手向下一抓,拽住狐狸的尾巴向上一提小狐狸整个身体倒立起来。那人便放声大笑“小畜生哪里逃!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还是乖乖随我回去领赏。”一说到有赏钱,不由得大快人心,一张大嘴对着狐狸就是一个劲儿的傻笑,力道有些没把握住当口水流入喉咙间差点没把他呛过去,接下来就是几声剧烈的咳嗽声一边咳嗽一边儿提着狐狸不忘回归队伍。
走不到五步,一把双板斧从那人身侧树丛中,直接飞向着他的头颅飞来,那人避之不及,锋利的斧刃直接把头颅削了下来,头颅抛飞而起血如泉涌。众人还没有从喜悦中缓过神来那人已经倒地死去,小狐狸也随之瘫软在地,这就是乐极生悲吧。
魔族众人见自家兄弟莫名死去怒火攻心,大怒道“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杀了我魔族的人。还不快给本大爷滚出来。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向前跨出一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后面的人也随着狐假虎威,气势上一点都不弱。领头的人见自己嚷嚷半天没人回应而且那染血的双板斧还镶嵌在树腰当中不见有人来取。不免的心中恼火道:“你最好别出来,你要出来了看本大爷打不打死你!”说时有些咬牙切齿。
就在那人大放厥词的时候,从那具无头尸体身侧的丛林中走出一位,头戴斗笠,身穿蓑衣,面带银白色面具,肩扛黑色长枪,枪尖上还挑着葫芦的少年,闲庭散步地向他走来。
初见少年从树林中走出来,不禁吓了他一大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少年这才放下心来,语气傲慢的对着向他走来的少年说道:“小子!本大爷命令你,给我停下!再不停下,别怪我不客气!”少年人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继续自顾自地向前走。那人见他说的话没起作用,顿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背后的兄弟们还在看着呢。“奶奶个腿儿的!现在什么人都敢不听我话了”双拳紧握脸色阴沉的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找死!拿命来!”说完挥舞着拳头就朝着少年打去。
魔族中人张牙舞爪地朝着少年逐渐逼近,只有几步之遥少年很随意的右手摸向长枪的最后端,竖直挥枪朝着那人当头劈去,魔族的人见少年还要出手反抗,心中冷笑不已。拳头裹挟着灵力生猛地与劈来的长枪硬悍在一起没有火花四溅,没有发出任何碰撞的声音。少年人没有催动体内的一丝灵力单凭一杆长枪与之对碰,正当那人以为自己将要胜利的时候。悲剧发生了那人能感觉到和长枪触碰间,长枪凌厉非常锋芒毕露,从枪杆中传出一股不怒而威的帝王之气,其势所向披靡,镇压一切。就如同菜刀切白菜一般容易,轻而易举的破开敌人的一拳之力量。那人想临阵退缩,想收回拳头但为时已晚。黑色长枪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牢牢地锁定让他动弹不得。长枪如同利刃般一下子把那人劈成两半,那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一击毙命,一命呜呼,枪尖未染一丝血迹。
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的少年开口说道:“真是杀鸡用牛刀,浪费,可耻的浪费!”这并非是夸大其词。一把帝兵非常人能所揣测,以卵击石,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常言道。:“不作就不会死!”少年并未停止脚步把目光投向其他众人,看着少年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众人皆是汗毛倒竖。在他们队伍中刚刚被少年杀死的那人是他们当中修为最高的,已是扩海境武者。如此强的武者都不敌对方长枪的一击,他们去更是不敌,群起而攻之?别扯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只能换个压倒性屠杀。就这些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谁也不是傻子?遇到如此厉害的大佬,这时不快跑更待何时。众人皆是转头撒足狂奔。
说来也是可笑先前他们还是追捕者而现在,他们是被追捕者可见世事变化无常。
正当他们觉得要逃出升天的时候,不料半路杀出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叔,挡在路中间拦住了,众人的去路,心中大感不妙。
却见满脸络腮胡的大叔手持板斧往地面上那么一顿。斧柄深深地插入地面纹丝不动,嘴唇微张念道:“涨!”涨字一出,板斧迎风暴涨,足有十层楼之高吓得众人不禁往后倒退了几步。“再见了龟孙”大叔说,手指轻点,巨大的板斧朝着前面倾倒,庞然大物般的盖了过来吓得众人亡魂皆冒,不加思索地往相反的方向跑。板斧携带泰山压顶之势,向着仓皇逃窜的蝼蚁们,轰然砸下。下一刻尘土飞扬,树木断折,大地崩裂。为这片大地烙印上一把巨大的斧头印记。
道一声“来!”巨大的板斧瞬间恢复原型,一溜烟的飞回魈叔的手中,砸出的深坑中尸骸血肉无存都将其埋入地底。魈叔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板斧在心中感慨道:“宝兵不老!”
不知什么时候獒叔已经把他那把双板斧从树干中拔出,与秦破天集合,一起参与了热烈的讨论当中。
“獒叔,咱们不是说好的第一个人头我来拿吗!你一双板斧下去只留给我一具无头尸体是怎么回事”有着浑身解数无处发泄憋得慌,秦破天哀怨的指责道。
獒叔,挠了挠他硕大的雪白狗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一时手痒,没忍住,呵!”看着老实忠厚的獒叔主动认错的样子秦破天真是有气也生不出,算了!下一个!
头扭向胡子拉碴的魈叔,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又捣什么乱!你也痒了?!”魈叔很是听话地点了点头表示“是的”秦破天这叫一个气,“你感觉痒时,就不能挠一挠,非得杀人!”
魈叔大嘴一咧解释道:“我见少主悠哉悠哉的,越发心急火燎起来。没忍住,一下次把这些蝼蚁拍死了。”
魈叔据理力争反过来教训少主说:“这也不能怪我杀人要快刀斩乱麻,那才叫痛快婆婆妈妈不成样子。战斗,就要战的酣畅淋漓,打的潇洒痛快,才能不辜负这一身武艺。最主要的是许多年没有战斗过了,遥想上次还是和主人一起浴血沙场之时。我越是看见自寻死路的人,我心里越发心潮澎湃,杀意大起。真的不能怪我!这应该叫适当的发泄一下,你说对吧,少主。”最后还带着一点询问的口气。
秦破天真是拿魈叔没有一丁点儿办法,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嘴炮王’那是真能说,一顿溜嘴皮子中间都没停过,想杀人就说想杀人还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不觉得口干舌燥。
秦破天无奈的应道:“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以后可不要再和我抢了,你少主我也憋的紧,我还不知道找谁发泄去呢!听到了没有!”
憨货二人组连忙称“是”发誓再也不和少主挣着杀人。秦破天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若刚刚死去的魔族众人听了这帮家伙的谈话,一定会把他们非气活不可,再变成丧尸,从土中爬出来与他们战个你死我活,分个胜负。分明不把他们当做人看,明摆着就是人家的出气筒,他们不被气死那才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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