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4誓言
日子忙碌的时候总是感觉很充实，
然而当闲下来的时候却觉得时间流逝的飞快。
过了几个月，快接近盛夏的时候，
托斯卡总算是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1795年的法国工会选举出一个由五人组成的督政府，
然而掌控权利的热月党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
在宪法中新增一条现政府代表必须在新立法机构里担任三分之二的席位，
遭到了大众公民的反对，
托斯卡听着院子里的阵阵蝉鸣，
如果没有出现大的意外，
10月份爆发的暴动将会由拿破仑手下的军队镇压，
民众也会请求拿破仑监督新政府的选举，
这些都是拿破仑上台执政之前的基础，
时局会渐渐稳定下来，
他们一家也可以计划回到法国了。
“姐姐，”
卡拉瓦多西探头进门，
毛茸茸的脑袋被骄阳烤得好像带着三分热气，
奶白的脸上透着细密的汗和微微的红，
“你饿了吗？
你看，这是伦敦新开的一家甜点店，
是法国人开的，甜点师以前是给宫廷做事的。
我买了莓果、柠檬和芝士口味的马卡龙，
配上家里的大吉岭红茶怎样？”
说着他把东西放到圆形三角小桌上，
看着托斯卡蔫蔫的样子，
便走到她身后抱住她，
托斯卡的个子已经是一米七以上，
但是卡拉瓦多西还是高了一头，
长年累月没有放弃的身体训练和社会磨练，
如今十八岁的少年已经多了几分沉稳、坚毅和寻常人看不见的阴狠，
然而他在托斯卡面前还是如一孩童般，
撒娇、黏人，唯姐姐的命令是从，喜欢姐姐欺负他。
“姐姐，到底怎么了，
心情不好吗？告诉我。”
他轻轻扳过托斯卡的身子，
眼睛好似看向她的灵魂深处。
“卡瓦利，
还记得我说过我们的婚事要过几年再办吗？”
“我记得，姐姐有什么新的想法了吗？”
卡拉瓦多西小心翼翼地看着托斯卡。
“我不想那样做了。”托斯卡说，
恢复了一点血色的嘴唇好像刚刚绽放的初梅一样，
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
“姐姐……
我什么都听姐姐的，
但是，姐姐不能不要我，
也不能跟别人结婚。
是……前两天上门的医生身边的助手吗？
他年纪很小看上去又可爱，应该是姐姐喜欢的类型……
他一看到姐姐眼睛就黏在姐姐身上了，
好想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卡拉瓦多西自己开始眼神放空，嘴上也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托斯卡用手指捏住卡拉瓦多西的两片嘴唇，
少年立刻不能说话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吱唔声，
眼睛不得不重新聚焦到心上人的脸上。
“你好吵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托斯卡又气又笑，
“真想给你做个跟帕帕基诺一样的口枷，
堵住你这张啰嗦的小嘴。”
她无视卡拉瓦多西委屈的眼神，
放开了纤长的手，
“跪下。”
卡拉瓦多西二话不说，马上单膝下跪到柔软的地毯上，
他仰头看着他心中的信仰，他的神明，
“卡瓦利，我之前一直在担心斯卡皮亚的事情，”
托斯卡缓缓说着，黑曜石般闪耀的眼睛倒映着卡拉瓦多西的身影，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
这次事故后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重要的是自己身边的人，
他们的开心才是我的幸福，
所以，我不打算料理他之后再考虑我们的事了，
卡拉瓦多西，我想要你。”
“姐姐。”少年激动地不能自已，
他忍不住弯下身子亲吻少女的裙摆。
“卡瓦利，”
托斯卡等卡瓦利抬起头之后，
伸手轻轻扼住了他的喉咙，
“你永远是我的人，我的宠物，我的奴隶，
无论生还是死。
你属于我，而且只属于我，
你愿意做我的守护者、我的伴侣、我的玩物吗？”
“我愿意。”
卡拉瓦多西把右手放在左肩处承诺道。
托斯卡拿过自己防身的短佩剑，
在卡拉瓦多西左肩上和右肩上分别轻轻拍了一下，
“我以奈勒家族的继承人身份，
祖上五代将领的功绩授予你做我终身骑士的身份与荣耀，
此刻开始，我与家族的生命、财产与安全将由你守护。”
说完，托斯卡嘴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遵命，我的托斯卡，
卡拉瓦多西请求主人授予奈勒的家族姓氏，
愿以余生的时光、有限的能力与智慧侍奉主家。”
少年目光灼灼地回望着她。
“请求同意。”
“卡拉瓦多西请求主人一同坠入爱河与情/欲的深渊。”
“请求同意。”
时间仿佛停滞了，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永恒，
温馨的小室内，少女和少男的身影一跪一站，
午后阳光投射的剪影仿佛已镌刻在寰宇深处，
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这一幕永久保存。
“姐姐。。。”卡拉瓦多西抱住了托斯卡，
头部放在少女柔软的腹部上，
“我好高兴。”他都快哭出来了，
不，已经开始小声啜泣了。
本来以为还要等上好几年的，
但是没想到惊喜提前来到，
姐姐很快就要属于他了。
“啧……”托斯卡看着少年黏黏糊糊的样子，
“我要试货。”
“啊？”
卡拉瓦多西愣住了，
抬起的脸上充满愕然，微张的嘴巴还连着口水泡。
“我、要、试、货。”
托斯卡每个字上都加了一个重音，
就像乐谱上的三角符号。
“姐姐……”
少年的害羞像涨潮般慢慢涌了上来，
从看得到的脖子开始向脸颊漫去。
托斯卡抱着双手，
“上辈子你是还不错了，
这辈子你的个子更高了，体格也更好，
身材也健美不少，但是………谁知道呢？
买东西之前试吃总是必要的，
不然味道不好的话，谁想继续吃呢？”
“姐姐……”
卡拉瓦多西的手心里冒出了汗，
他捉住少女裙边的一角，这件还是他设计的，
“我的嘴很挑的，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托斯卡掐了掐他的脸，
在他耳边继续说了几句，
卡拉瓦多西的脸好像跑了一千公里一样，
身上的体温高了好几度，
他乖乖点着头，
眼神浮浮沉沉，带着点灭顶的疯狂。
帕帕基诺是莫扎特的德国歌唱喜剧《魔笛》里面的第一男配角，
因为撒谎，所以被三位仙女戴上口枷以做惩罚，
帕帕基诺只能用哼声去唱旋律，此段十分幽默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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