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收养
听了这句话,陆铃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赶紧出去吧,家里正忙着呢。几天不收兔子了,这两天才恢复,来的人特别多,家里的兔子也多了不少。”
要是每天都这样下去,兔舍很快就住满了。
楚舜华笑了笑:“你把东西放好,我去看看娘找我有什么事。”说完后,他在妻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就打开房间门出去了。
陆铃把田契放好后,也跟着丈夫走了出去。
走出门才知道原来是楚柏静忽悠楚舜华的,知道他一回来就钻房间里,故意恶整他。为此,陆铃忍不住一笑:“他神神秘秘的进去是告诉我云大桥家的田已经落在咱们手上了,准备去找云充商议一下,全都买下来后就开始准备建房子的事情了。”
闻言,大家都纷纷看向这夫妻两人,楚舜华拍了拍楚柏静的肩膀:“二哥,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帮忙把收兔子,忙完后咱们去找云充商议一下。”
楚柏静笑着点点头:“行。”
他也算是想清楚了,虽然有点可惜了母亲挑选了这么久的这门亲事,但是家里人说得一点也不错。这样的女人若是进了家门,只能是家门不幸,现在这样多好,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日后就算真的要娶妻,也要找一个性格温顺的,家里人都喜欢的。
一直忙到晚上,他们才有空闲的时间。陆铃整个人都累得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楚舜华和楚柏宁去找了云充回来,看到妻子就这样睡着了,他心中满是怜惜。
他去打了热水,然后抱着妻子去沐浴。
陆铃感觉到身体暖和极了,睁开眼看到自己对面的男人,她的脸瞬间羞红了,也在暗暗恼自己不知道惊觉一点。
看到妻子如此可爱的样子,楚舜华笑着问道:“醒来了。”
“若是这样我还不醒,可以和猪并肩了。”陆铃没好气的翻白眼:“你也不叫醒我。”
“看到你累了,便想着泡一会儿就把你抱起来去休息,没有想到你会醒来。”他笑着挑起她的下巴:“既然醒来了,那咱们也就做点让你更清醒的事情。”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她想要拒绝,却发现他已经抱着自己的腰,唇也被封住了。等到她真正是睡着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了,她也没有询问去找云充的结果了,只知道眼皮都睁不开了。
翌日一早,她醒来的时候楚舜华还在睡,她想着昨晚被折腾得这么厉害,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把人给踢飞出去了。
楚舜华坐在地上,巴巴的看着妻子那彪悍的样子:“娘子,虽然外面的人说你是悍妇,可是在为夫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温柔善良的,今天这样,却让为夫大开眼界了。”
他实在累得很,这才睡久一点,想不到才没有起来就被踢下床去。
陆铃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冷哼一声说道:“让你每次回来都把人折腾得半死,我这样对你算是好了。”她可不是那些温柔的小女人,在某些事情上不会拒绝男人,这是作为妻子应该做的。可,事后该算账的还是要好好的清算一番,要不然以后只能被男人欺负了。
她可不会做一个逆来顺受的窝囊女人,想到这里,她还得意的挑挑眉,看向男人的时候眸子里满是挑衅。
殊不知,这样的她更是迷人。加之早上起来的男人最容易冲动,楚舜华一笑,整个人便扑上去。他把她压在身下,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娘子,你这是引诱我。”
陆铃毫不客气用力在他的腰间捏一下:“你给我正经一点,昨晚去找云充谈得如何了?”云充的事情也很关键,他的田刚刚好被包裹在一个角落里,若是不一起买下来,到时候围起来的时候会有点麻烦。
楚舜华点点头:“他答应把田让给我们,只是要在村子里给他找同样面积的田。”他不要银子,却要同样面积的田,不得不说,云充倒是给他出了难题。
因为有楚家兔舍子在,这两个月来村子里的人没少赚钱,现在大家的手里都有点银子了,这个冬天也会好过一点,更不会有人愿意卖田了。
陆铃想了想随即一笑:“云大桥家不是还有几十亩良田在村子里,想要良田还不简单,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她可不想夜长梦多。
楚舜华点点头:“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也可以,你得想把为夫喂饱了。”
房间里很快便传来了男人和女人恩爱的声音,陆铃可以忍耐着,担心被人听到。楚舜华伸手去把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拿了下来,亲了亲她的唇,低声说道:“尽情喊出来,这个点他们都不在家了。”
陆铃翻白眼:“你这是想要白日宣淫。”
楚舜华:“不是想,而是做了。”
等到陆铃和楚舜华去兔舍帮忙的时候,陆铃觉得大家看自己的时候眼神很诡异,她在心里暗暗想着,日后绝对不能纵容那男人胡闹。
楚柏静和云义在收兔子,陆铃就去兔舍帮忙,却看到了楚娇正在抹眼泪。眼泪心中担忧,上前询问:“姑姑,您这是怎么了?姑父欺负您?”
正在一旁喂兔子的薛根山闻言,连忙说道:“阿狸,她这是想到了志哥儿,就哭了。”他可不想被妻子娘家侄媳妇认为自己欺负她家姑姑,所以赶紧解释。
陆铃想到了这些天一直都在忙碌,便没有去看云存志。他想着云存志现在有珊婶和里正叔照顾,应该没事吧。姑姑为何要哭呢?
楚娇叹息一声,说道:“我昨儿看到志哥儿又跑到山上去了。”
跑到山上去?
陆铃想了想,随即问道:“难道说志哥儿去他娘亲的坟前了?”张寡妇下葬后那两天经常都看到志哥儿往山上跑,这几天忙得很,她没有注意,想不到还没有走出来。
楚娇点点头:“我去看过他好几次,里正夫妻对他都很好,甚至让他搬到家里去住。可是他不愿意,到现在依然守着他的家里。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个孩子一直都走不出来,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陆铃叹息一声,心中也有点担忧。
却在此时,听到楚娇问道:“阿狸,我和你姑父想要收养志哥儿,你说云家族老会不会答应。”
薛根山跟着说道:“是啊,我和你姑姑就是这样打算,志哥儿是一个好孩子,他现在没娘了,我们也没有孩子。就想着带到身边养着,我们可以让他继续念书,也不需要他跟着我姓薛。他依然是云存志,我们只是想要把他养大罢了。”
陆铃想不到姑姑和姑父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刚刚听的时候实在让人有点吃惊,细想下来又觉得这件事在情理之中:“姑姑姑父,这件事不是小事情,需要从长计议,一般来说这样的事情他们云家的人首先考虑的是自己族中的人,我们虽然也在小云庄,毕竟不姓云。”
家中没有亲人了,孩子还小,村子里的确会挑选条件好一点的人把孩子过继或者让他寄养在族亲的家里。就像她当初一样,就是因为奶奶不在了,这才被送到陆飞家里去。
薛根山走了过来,他叹息一声说道:“其实我和你姑姑也知道这件事不一定可以成,就是想试一试,我们是真的喜欢志哥儿那孩子,也是一心一意想要把他培养成人,也不要求他改姓。我本想着找时间去和里正说一说,让他询问族中的意思。又想到了志哥儿的娘才刚刚走了不到一个月,我便急着去问,别人难免会认为我和你姑姑一直觊觎着志哥儿呢。”
陆铃浅笑说道:“姑父,您懂得这样想是好事儿,这件事的确不能操之过急,你们喜欢志哥儿,平日里可以多关心他,等到他习惯了你们,到时候也好和里正说这件事。”
他们并不知道,三人正在说话的时候,里正的儿媳妇翠柳全都听到了。
她下工会回到家里,看到里正坐在院子里发呆,她走过去问道:“爹,您怎么坐在这里?志哥儿呢?”平日里这会儿志哥儿都已经从学堂回来了,为何今天不见人呢。
里正听了,无奈叹息一声:“志哥儿不愿意来咱们家里吃饭,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熬了粥。”其实这几天他也发现云存志在自己家里吃得并不是很好,他再好的菜他也只是从吃一点点。
想到这里,他就有点担心,不过是短短几天时间,他像是瘦了不少。
珊婶走了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蹙眉说道:“这可怎么行?志哥儿本就比同龄的孩子长得要瘦弱很多,若是不吃好一点,怎么长高?那又力气念书?”
翠柳想到今天在兔舍听到的那一番话,她寻思了一会儿,说道:“爹娘,其实志哥儿就是放不开,不习惯在咱们家里。我以前瞧见他在楚家吃饭的时候倒是吃得很香,还知道照顾楚家的烨哥儿和律哥儿。”
里正闻言,看向儿媳妇:“翠柳,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翠柳叹息一声说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好,可为了志哥儿好,我也只能把话说出来了。若是说得不对,爹娘你们不要生气。”
里正挥挥手:“一家人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说说看。”
珊婶也走到了里正身边坐下来,她看着儿媳,示意她赶紧说啊,这样真是急死人了。
翠柳抿唇:“爹娘,我瞧着楚家姑姑和姑父都没有孩子,他们也很喜欢志哥儿,不若把志哥儿过继给他们。”
话还没有说完,里正就想要拍桌子了。珊婶连忙伸手去握住丈夫高高举起的手:“你这个老头,说好不生气的,你听儿媳妇把话说完好不好。”
里正冷哼一声:“翠柳,咱们云家孩子就算真的要过继也只是过继到云家族中来,过继给楚家外嫁的女儿,这算是怎么回事。”
翠柳就知道耿直的公爹听到自己这个建议后会生气的,可是从楚姑姑和楚家的人对自己都很好,她这也算是报恩了。
“爹,楚姑姑现在难道不是小云庄的人吗?”
里正听闻翠柳这样询问,说道:“她夫妻的户籍的确在小云庄,也是小云庄的人了。可是。”
“既然是小云庄的人那不就成了。”翠柳看着二老,语重心长说道:“我知道爹担心族中的规矩,可是您想过没有,族中除了咱们家里,还能找得出那一家有能耐供养一个读书人的?可是现在这样您也看到了,就算我们都乐意让志哥儿跟着咱们家里人过日子,可是他不愿意的啊。志哥儿如此聪明,难道一辈子不让他念书了?”
“您再想想,楚姑父的身体有问题,小云庄和薛家村的人都知道了。他们夫妻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对志哥儿又如何好,加上楚家现在日子越来越好。日后志哥儿若是跟了楚姑姑夫妻,还担心没有银子念书?最重要的是,楚家除了有银子外,她更有咱们村子里甚至定县很多富户都没有的后台。”
云里正闻言,沉默了许久。的确,花繁玥救了余晖,而余晖是京城回来的,据闻还是大官。有这一层关系,在,若是日后志哥儿真的要到定县念书,要参加科考,那就容易多了。
珊婶想了想,也说道:“的确如此,阿狸那孩子还和一品楼做生意,一品楼那掌柜来了好几次了,我可是听说了,一品楼的徐掌柜可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千金。一品楼可是徐家家业,还有余家,志哥儿娘死的那一天,县令大人也出现在楚家,据闻还准备在楚家用晚膳。楚家有的这些,的确是咱们家没有的。若是志哥儿跟了楚家,日后也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而且楚娇夫妻都是憨厚老实的,你还担心他们会欺负志哥儿?”
儿媳妇不说的时候她还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她这样一说,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只是我担心楚家要孩子改姓。”
云里正听了,立马说道:“可不就是这个样子,你说存志家里也就那么一根独苗,若是真的过继出去了,我要如何面对云家的老祖宗。”
这孩子有可能是云家数十年来第一个秀才,甚至是第一个当官的,可千万不能过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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