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师
东京大学作为一所世界顶级的高等学府,化学部在霓虹全国高校中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甚至在全世界各国的大学化学部中,排名都很靠前。
所以放眼望去,化学部的实验楼也是东京大学所有实验楼中最新最高的。
长谷川春奈平时在这栋实验楼出入较为频繁,而且尽管她的成绩算不上非常优异,但却凭借着参研了很多化学部的课题,在去年拿到了东京大学最高级别奖学金—国励奖,金额为每月15万日元,共计发放6个月,也就是一共90万日元。
这个奖学金每个系才十个名额,只有最优异的学生才有可能拿得到。因此林真一觉得,长谷川春奈的带课老师,化学部教授北原苍介应该对她的基本情况和人际关系有一定了解。
北原苍介的办公室在化学部实验楼的二楼,旁边是宾客接待室,里面的陈设和家具是华丽的欧式风格,简直算得上奢华。
在北原苍介助手的招呼下,林真一和小岛瑛太在五人位带贵妃的皮质沙发上坐下,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受到了什么高级别领导的接见。
接待室的墙壁上挂满了以北原苍介为主的团队科研成果展板。林真一站起身来,仔细地逐条看了过去,越看越佩服。
北原苍介的业务能力不可谓不高,其带领的团队不但科研项目多,科研成果转化率也很高。林真一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不论是国家级奖项,还是世界级奖项,这位北原教授应该都已经拿到手软了。
再算上那些科研转化成果带来的收益,他的年收入比起大公司企业家可能也不遑多让。
两人的茶水刚喝到一半,门口传来一把中年男人特有的浑厚嗓音:“相原小姐,今天我还有什么预约吗?没有的话我要去一次亚XX油漆厂看一下制板效果,下午就不回校了。”
北原苍介的助手慌忙说道:“北原教授,我刚刚给您打过电话,有两位警官在接待室等您呢,他们来是想问一下长谷川小姐被杀的那个案子。”
说话间,接待室的门被打开了,林真一和小岛瑛太抬眼看去,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在他们的想象中,以北原苍介的资历,又常年从事脑力劳动,外形看起来应该已经六十开外,白发苍苍。
但刚进门的这个男人看起来绝对不超过45岁,身高起码有185公分,在霓虹男子里可以算得上非常高大。
另外,他留着时尚的发型,身上穿着裁剪合体的定制西装,戴着金边眼镜和劳X士金表,相貌英俊,乍一看就像电视剧中成功的商务男士。
林真一低下头看看自己那皱皱巴巴,已经多日没有熨烫过的西服,突然有点自惭形秽。
北原苍介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热情地上前打起了招呼:“不好意思,让两位警官久等了,我刚刚结束了一个大型实验,忙得头昏脑涨,把你们还在接待室的事都忘了。
听我的助手相原小姐说,二位是为了长谷川同学被杀的案子来的,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林真一点点头,一边示意一旁的小岛瑛太打开笔记本和录音笔开始记录,一边笑着问北原苍介:“北原教授,听说长谷川春奈是您的得意门生,您现在正在进行的科研课题里,大多数都有她的名字,作为一个大三学生而言,这实在非常难得。
你们私下里的接触应该不少,能问一下您对她的印象吗?”
北原苍介犹豫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笑着回答道:
“这个嘛,我只是她的带课老师之一。长谷川春奈的基础课成绩比较好,基本功比较扎实,人也很活泼外向,和别人打交道的能力比较强。
你们也知道,我做课题可不仅仅是为了得到几个研究数据,也很重视科研成果转化,所以我的团队里很需要她这样的学生,作为与客户交流的媒介。
至于私下里,长谷川同学和谁交往比较多,不好意思,我并不清楚。”
正在奋笔疾书的小岛瑛太愣了愣,插嘴道:“北原教授,你说的不对吧?据我们所知,长谷川春奈去年十月份可是被评上了国励奖学金,这个奖学金一个系才十个名额。
你们化学部人才济济,奖学金的竞争一定非常激烈。如果照你的说法,长谷川春奈在你的课题组只是与客户交流的媒介,那她又有什么资格拿到这个奖学金呢?”
北原苍介听闻也是一愣,尴尬地笑笑说:“去年国励奖评定的时候,我们系破格拿到了十二个名额,长谷川春奈的综合分数正好排第十二,所以才拿得到。
你们也知道,我们东京大学对一个学生的评定标准,也不是仅仅只看学习成绩的,而是要看他们的综合分数排名。长谷川同学的参研课题很多,还时任学生会的副主席,综合分数自然就高。
当然,两位警官不要误会,化学部国励奖的名单是本系领导一起做的决定,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看北原苍介的表情,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他还一直在看表,一副“我很忙,你们什么时候才能问完”的样子。
见状,林真一和小岛瑛太只能颇为识相地起身告辞。
北原苍介热情地将二人送到实验楼楼下,装作不经意地笑着问:“其实我和长谷川同学真的算不上很熟,她的任课老师也很多,不知道两位警官为什么先来询问我呢?”
林真一看了他一眼,只见北原苍介一脸真诚,看起来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真是言多必失,林真一心里暗笑,嘴里却宽慰他道,化学实验楼离学校大门口最近,他们只是顺路先过来,接下来就会去询问长谷川春奈的其他任课老师。
见北原苍介转身上了楼,林真一马上给属下铃木光彦打去了电话,让他务必立刻去查北原苍介的人际关系和经济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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