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士气的来源
军队当然不是大杂烩会能称其为军队，甚至没有固定组织关系的人员简单的组织在一起，都不能称其为军队。
随着摩托车出去带着大量士兵回来，看来这些坦克连的士兵做的不坏。这些士兵来的时候，都带着各自的武器以及大量弹药。
金陵城中可存放着能打三个月的粮弹，因此弹药一向是不缺的。
而张四行身边这时则刚刚的两个团长，变成一堆营长。
“你们下去找五个连长，然后让连长去找五个排长、让排长去找班长。最后找散兵补充足额人员。记得你们是三团，然后哪个营长先找齐军官，就是三团A营，都快我们只有不到四个小时了。”
一群营长领命而去，要知道果军在金陵城中光战死的中高级军官就多达四十七位，至于下级军官，那……
“没有建制的排以下的站街道左边，排以上建制的站左右……”
随着城头上高音喇叭的不住呼喊，不断赶来的散兵慢慢分散。这也让刚刚从城头上跑下去的营级军官们，很快就组织起一个个临时团队。
这样的部队当然没法打硬仗，不过与张四行料想的差不多，那些从城头跑下去的营长们优先选择的是有一定组织的部队。
随着一支支临时部队出现，原本混乱的局面逐渐变得更加有秩序。
然而令张四行有些失望的是，清凉门附近的宪兵们没到，教导部队的人也没到。
抬腕看看时间，此刻已经是夜间二十一点，张四行决定不等了。虽然说是十二点全军行动，但他不得不考虑对付敌第十八师团的事。
毕竟从十八点自己出现在这儿，用高音喇叭宣布自己的所在时，敌第十八师团就已经在修筑工事，倘若让他们一直修下去，那么随后的战况就会非常不利。
他要人跑去叫来，前方率领五个营进行防御的团长，
“你们开始向前方敌十八师团试探进攻，一个营拉开散兵线，遇到敌军反击就卧倒不必强攻，把敌方战线交给后方坦克和车载火炮。”
“长官，就我们团，下面这么多人……”
对于这样没有信心的回答，张四行拍他的肩头，
“别那么没信心，鬼子都叫我四行魔王，放心吧听老子的没错。”
这位团长想了想，感觉自己还是没有胆子违抗“四行魔王”的命令，毕竟这货一个少将说杀就杀，那自己这个团长在他眼里，恐怕连个屁都不如。
再想想，不过是一个营的试探进攻，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了不起五个营玩车轮战。
而在这时，天空传来的引擎声，这位正从城头下去的团长惊讶的抬起头。心里猜测，是不是中华门这儿头顶上的“孔明灯”引来了鬼子的战机轰炸。
而事实上，在此刻的战争中，夜间轰炸这种技术活日本人还不大会。另外“孔明灯”挂自充气式汽灯这种事只有“四行魔王”的部下做干。
白天战机对付起“四行魔王”的部队都吃力，更别提夜间。
不过三角翼不怕黑暗，或者说张四行早就在德国伞兵中，习惯夜间的空中行动。并总结出夜间空中行动，在这个时代需要的条件。
随着空中有引擎声掠过，不久战场之上亮起灯光。
那长串灯光在天空里显得如此明亮，整个日军防线仿佛一个被扒光衣服的小妞。有些害臊的日本步枪手们，纷纷举起步枪对空射击。
然而他们的射击对于空中飘忽的灯光毫无使用，就在士兵们还在拉步枪的枪栓，军官们愤怒的吼声却突然传来，
“蠢货、你们这些蠢货，那些灯光已经超出了步枪射程，你们根本就没可能击中它。”
然后第十八师团的炮兵中队所属的四门防空炮就向空中开火。
炮弹呼啸着，匆匆穿透空气那约等于无的阻拦出现在天空中。可是对于那些灯光来说，灯光太小，而炮弹太大。
尤其那些灯光在气流中实在太不稳定，甚至设定延时引信的炮弹爆炸时，根本就错过了位置。当然炮弹打这种玩意，只要足够密集，总是能奏效的。
然而载重三百公斤的动力三角翼，可以轻松带一大堆这种玩意。
它们挂在小三角翼下，只需要展开风筝，然后从三角翼上放出风筝线，天空就会出现另外一串汽灯。
就这么简单，驾驶三角翼的人，只要看着远在观音山出现，那些防空风筝上挂的灯光，就能确定自己以及方向。
就在十八师团的步兵开火、防空炮开火的同时，他们也发现了正靠近的一个营的果军士兵。
毫无征兆地，交战双方之间，就由曳光蛋形成一张绚丽但带着死亡气息的网。
“啊……”
令进行试探攻击的步兵营营长稍感难堪的是，他手下的士兵一个、两个起身向后跑去。
没办法散兵组成的部队，凝聚力其差无比。稍遇阻碍，完全没有信心的士兵，立即就会感觉到恐慌。
伏在地下的营长与军官们拼命喊起来，
“不要乱、不要跑，不要起身就地射击，逃跑者就地正法……”
可不管他们怎么喊叫，可是更多的士兵站起身扔掉武器向后逃跑。
恰在这时，跟在步兵营后面的装甲车，不应该说装甲营开火了。
前面是十辆充当盾牌的一号坦克，后面是超过三十辆的，装备了重机枪、迫击炮或者汽油桶大炮的卡车。
超过四十挺重机枪的射击，立即就给了日军第十八师团强大的压力。除此之外，甚至还有几门八十二毫米迫击炮，就在卡车上射出来乱糟糟的炮弹。
除此之外汽车门边跟着的，那些不允许离开汽车超过十米的士兵也亮出了他们的武器。
因为只是保护坦克与汽车的人，张四行认为盒子炮也成。
然而装甲连的指挥官则认为，这种情况下还是机枪更靠谱些。因此跟在坦克旁边的人，干脆就成了五个双人机枪小组。
这又是五十挺捷克式，对那些反击的日本人发动密集的点射。
不过在发动对敌方射击前，这些人先打死了那些敢于临阵脱逃的人。
随着进攻的火力强盛到使人害怕，不说日本人的反应如何，但凝聚力与士气却在这些由散兵组成的部队中慢慢形成。
纪律与胜利，就是士气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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