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 隐秘
陈凡眼神凌厉的望向族长道“族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绿苊的女孩？”
族长神色一变，试探的开口问道“你见过绿苊了？”
陈凡笑了笑道“见过几面，这个女孩很特别。”
族长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的事情，是我们九鼎族亏欠了绿苊一家，所以才让她父母惨死，小小年纪便被送往圣地成为青耗渠犀的奴仆，是我亏欠了他们啊......”
陈凡望了一眼一脸悔色的族长，知道族长的悔恨是发自内心的，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个老者是一个心善之人，恐怕当年之事他也无可奈何，毕竟绿苊的恨意并没有迁怒此人。
族长咳嗽了几声，缓缓开口道“绿苊现在还好吧？”
陈凡点了点头道“好与坏，只怕只有她自己心中知晓，我无法妄下结论，不过我今日所说的是，绿苊曾告诉我圣地隐藏着一个秘密，不知道这个秘密族长是否知晓？”
族长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眼神之中满是惊骇之色，规避着陈凡那双凌厉的双眸，颤声道“我虽为九鼎族的族长，但是根本没有进入过什么圣地，又岂会知晓什么圣地的秘密。”
从族长的反应来看，很明显他在撒谎，陈凡并没有立刻拆穿族长的谎言，而是转移话题道“昔日我曾去过岛国的迷雾森林，那里同黑水之地同为四大凶地，在迷雾森林里同样住着一个种族，名为神户族，那里的人守护着一个名为八歧大蛇的妖皇，据说同青耗渠犀一样，都是上古妖皇，而他们本来都不该属于这个世界......”
陈凡顿了顿，只见族长的表情变得愈发阴沉起来，脸上已经溢出一层细汗。
陈凡继续开口道“如果我猜想的没错的话，九鼎族留在黑水之地的目的，真正的目的是想守候这里的妖皇青耗渠犀吧，而解除黑水之地的契约，只不过是你们的一个谎言而已，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加深这里的封印，不被外人发现才对吧，当然这个秘密应该只有你们族长会历代相传，所以九鼎族的那些人才会一直蒙在鼓里，不知晓这一切。”
族长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没错，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告诉你。”
族长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千年之前，曾有一位武者来到九鼎族，收复了当时作乱的妖皇青耗渠犀，后来将其封印再次，并组织了一批人在此守候妖皇，以免他再度为祸人间，所谓的黑水之地的契约，是当年武者在此布下的一个阵法，其实更多的是为了制约妖皇，而如今阵法松动，加固阵法的方式便是用圣姑与青耗渠犀的血脉之血将其再度封印，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妖皇冲破封印，前往外面的世界。”
陈凡其实早就有了这一切的猜想，只不过一直都无法确认，直到昨天绿苊跟他说了那番话后，他才觉得九鼎族真正的身份绝不是为了解除黑水之地的契约，而且青耗渠犀也绝不会甘心为了什么朱莉亚永远留在这里。
试问一个活了千万年的妖皇，难道真的会为了自己一个血缘已经稀薄的后代甘愿牺牲自己吗？
被困千年，最渴望的莫过于是自由。
陈凡终于明白了陈北河和春九娘做局将自己引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再度将青耗渠犀封印在阵法之内。
想到这，陈凡缓缓开口道“那你为何要装死，这样下去青耗渠犀的封印岂不是会自动解开？”
族长叹息道“其实我也不想如此，按照千年前祖先留下来的寓言，说千年之后圣姑回归，届时会出现一位武者再度将青耗渠犀封印，可是通过这些日子我假意闭关暗中观察，我发现青耗渠犀似乎也在迫切的希望圣姑进入圣地，按理说他应该不希望圣姑出现才对，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准备继续观察一番情况在下定论。”
陈凡微微皱眉，数秒后开口道“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青耗渠犀的封印还有多久会被冲破？”
族长掐着算了一番，缓缓开口道“三年！”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一个太久没有恢复自由的妖皇而言，这绝对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尤其是到了后面的关头，他肯定希望时间可以过的更快，越是在这种心理下，他便会变得愈发急切。
想到这，陈凡暗暗皱眉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会有什么方法可以让青耗渠犀可以快速冲破封印。”
族长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宁愿让你们晚进入圣地一些，也不愿你们冒险前往圣地，我可以拿九鼎族去赌，但我不能拿外面的世界去赌，一旦妖皇重临人间，后果不堪设想。”
陈凡点了点头道“族长，你做的没错，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您能告诉我绿苊母亲的身份吗，既然黑水之地的大门一直未开，为何会有外面的人走进黑水之地？”
族长听闻陈凡的话，缓缓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就是你方才口中所说的那个秘密，其实圣地并不仅仅是封印青耗渠犀的一个阵法，更是连同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不过这些都是族书中记载，据说千年前的武者无意中打开了圣地连通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所以才会将青耗渠犀封印于此，准备在合适的时间将其带到另一个世界，只不过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原因，这个人的计划最终没有实现。”
陈凡微微皱眉，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绿苊的母亲正是从那个连通另一个世界的神秘大门而来？”
族长看了一眼陈凡，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错，绿娘当初将这一切告诉了绿苊的父亲，他的父亲又在临终前告诉了我，只不过对于他们，包括绿苊在内，我始终是亏欠的，好在青耗渠犀似乎对绿苊还不错，只要这孩子没有生命危险，我也算是对他父母有个交代了。”
陈凡露出一抹惆怅的表情，随即开口问道“既然如此，想必你也早已经知道你身边的四个长老已经投靠青耗渠犀，既然如此，难道你就不想除掉那四个人吗？”
族长眼中闪烁着光芒道“他们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走出黑水之地，这里的任何一个族人何尝不是如此，虽然他们犯了错事，可养了几十年的狼，有感情的，舍不得下手的，如果能下的去手，在他们杀了绿苊父母时，我也不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无能为力。”
陈凡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对于族长的心里，他多少能够理解，但是如果换做是陈凡，他绝对不会这么做，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值得同情的，但对于有些人的同情，只会是浪费感情。
陈凡素来都不是什么善人，之所以一直没有同九鼎族人翻脸，正是因为这些人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一旦真的触碰了他的底线，陈凡绝不会手软。
陈凡转头望向族长，开口道“你放心吧，关于这件事，我会尽我所能去解决，你也不必用这种拖延时间的方式去解决问题，网破了，鱼总会圈不住的，必须要去解决，还有一点，你只需知道，我和你的目的一样，绝不会让青耗渠犀从这里离开！”
话音落下，陈凡推开门，眼神凌厉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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