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梦
玩笑话必然是多余的，起码在大爷的阴笑中大可不必，犹豫在解释与否之间，迟疑在电光之前。晚到的尴尬“大爷，这不是”
“好啦，大爷都懂。下次注意一点！”其实王予说多也无益，但正当那一刻确实把头按下水道的冲动还是有的。
大爷虽是这样说，但他的好奇心未减，又再原地有意无意地向周围看了几眼，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王于则站在他身旁有意挡着，可能也是难以解释。当下的□□对大爷来说便是一件早勤乐事，巧了那时候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只是绕过大爷坐进驾驶室，把衬衣盖在她身上。毕竟是车头朝里，大爷也不好在往里走。再加上已经王予有点红得发紫的脸，恋恋不舍的离开也就成了大爷的唯一选择。坐进车里明显两个人的温度就要高一些，王予自身却耐住了热，并没有离开。沐浴露的香味散发在车里，王予看了眼后座昏睡的惠儿，坐在驾驶位上抱着手，闭上眼，想了一夜的办法在这一刻似乎都行不通。果然经过10来分钟的等待，等到就连头上都开始冒油的时候，她竟然醒了。
先是一段不明其状的眼神，懵圈和沉默肯定是不可少的，过了一会儿，依旧是男人先开口，“是先租房子还是怎么说？”
“我”尾音结束后又回到了对视的环节，一个20几岁的姑娘竟会跟这个连拖鞋都没换的男人看半天。
云淡风轻的开场当然是不会留下一点破绽，既然是拟好的回应，就必定有无所畏惧的气势“不说了，我可以借你。”对于王于能拿鼻孔看人这种操作也就只可能发生在车里了，或许也就这一次。
“不用，不用。”惠儿这下意识的回绝，也可能是想起了她最开始的机敏。
“那你住哪儿啊？”从后视镜里便看到了她害怕，不知所措的表情，寻思着自己是有些过分了。“那你还是把衣服换上吧。”他把衣服扔到后座用手指了一下示意她到后边去，紧接着便出去了。
就是换个鞋的功夫，等再回到车上却没人了，她什么也没留最后只是把衬衣带走了。王于又回到独自坐在车里，第一反应定是去追，可后来找了一上午，想到这样做其实毫无意义。一个中年人在这方面的思考还是比较透彻的。只要是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便不会再往那条路上走，虽然嘴上满不在乎但行为却很诚实，也不知找不找得到到底是好是坏，他的人生里只会为此多添了一道遗憾。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除了每天10小时的工作，偶尔还熬熬夜之后剩下来的时间都拿来真正的生活。最开始是在房子里换了个网线，给厕所装了个新门其实这也要多亏房东自己后来又给房子稍微装过，还给自己留下不少的空间，那些多出来的空间也在他迷离的打造之下毫无违和的融入了这个房间，实际上如果连杂乱无序都算褒义词的话，可能乱而有序也是他最后的倔强了。也是在一天下午，本是轮休在家，却也被墙角里叽叽喳喳的声音磨灭了一个男人独自在家的快感，结束的时候便怄气要把房子重新弄一遍。头天晚上便了结了许多小生命，重新装一遍，也许开始就只是嘴上说着玩玩儿，没想到一时的冲动竟也让这个独居男人有了动力，第二天就叫了老李代跑，即便为此还赔了一顿火锅但效果至少还是很明显的。一个房子总还是要有点家的感觉，本着这个理念他还在箱子里找到了一叠相册，在网上买的相框才刚刚发货，但看来还是没什么必要了，因为在这些照片里都是当时和前妻照的，唯有一张前妻的单人原件，拿起来的时候心里却换了一个人。也没必要了垃圾桶欢迎你。既然买了又懒得去退，干脆在网上找点照片挂上去也算找点感觉了，找着找着却又迷进去了，唉，男人
整个房子里的东西差不多都整理好了，到了半夜也就摊在沙发上睡着了。但从箱子里散出淡淡的红光也透进了他的梦里
一寸梦境，也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往情深，但唯有王予能有如此真切的感受，一种透彻并夯实，简单又复杂化。一个完整的世界，注定视角会有所不同，有时候剥离开来看它会真的很奇妙。毕竟人这一身又能几经起伏，跳脱来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但值得一提的是，他这段离奇的梦。
这是第一次懵逼的地方，起初慢慢接受也是在这个地方，但这次脑海里却有了一些强加的概念，比如在下意识的认知里这片特殊的森林叫做圣林，那些没见过的植被这次在脑海中也依稀有了名字，虽然领略的过程中差几次醒过来，但在那时红光便会有所收敛，这种能量碎片恐怕也只有王于能够得到。实际上他还得感谢自己的运气没让自己爆体而亡，可梦中就不一定了。在哪儿他还依然保留着他的厄运体质，有些宣曦只会拿来踮脚的精灵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挑战，既然亮光就在前方那又为何不再坚持坚持，有了这样的想法，一片痴痴的好奇心促使他挪到那里。一片蓝色的湖，并不是光的反射，而是它自身，像浪花一般的蓝光，寂静而又深邃。还在欣赏，而忽视从旁而来的女声，又是跑？跑的掉？所有的建设都做好了，就在离他面前的草丛只有一两米的时候，这个女人停下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即使不敢再多看一眼，但就余光瞄到的也就是赚的了。绝对标致的美女，粉红色的头发在蓝光下更加温热，纤细洁白的双腿，带来的压制性高贵就在气质上已经超越了初见时的曦儿。不知道为何拿她俩比较，可能也只有她配的上了。而她身后蹦蹦跳跳的女孩就要更加有活力，等到女孩走到湖中间才敢确定那便就是宣曦，本就是一脸惊讶，紧接着他眼前又出现了一只巨兽，它死一般平静的眼神可能致死都不会忘记。他从梦中惊醒，先不管这梦有多真实，反正澡肯定是白洗了。可就算是醒了也无法从梦里平静下来，稍坐后他决定再去洗个澡，他在抽屉里拿出一条内裤走进厕所，而墙角的箱子里也结束了最后的光耀
厕所里并没有先响起流水声，而是拍打声，或许只有他知道那种振奋而萎靡的感受。等到出现剃须刀的声音，一个稍许正常的男人走出浴室，可能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穿的是前几天还没洗的内裤，只要自己不嫌弃自己，王予觉得这不会太尴尬。终于全都弄好了，只是时间也差不多了，一天的工作便要开始了。
“老王，记得你的火锅啊。”包间里隆通的混音，略带沙哑的声线，瞬间打破电梯里的宁静。
三个笑脸表情，硬是要转到门口才能发送。其实刚刚选择坐电梯也是因为楼梯间太暗，毕竟2楼好像也不太需要。
“改天我找地方。绝对要比你个傻b找的地方要好的多。”
“嘿，你骂谁呢？”从语音里不难听出来那边音调有大幅度的提高，但还是盖不住最后女人的呢喃。
王于抓住机会，发送了一个长达40秒的语音，至于里面是什么，也就只能说是老李的酒后真言了吧。可能就要看老李舍不舍得跳下来关掉了
原来美好的一天得从老李开始，原因是今天的运气太好，不仅路上基本都是一路红灯，就连乘客今天也显得格外亲切呢！高峰期更是通畅到动都不动，真是幸运呀！果然捉弄别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是这夜幕降临，想到又要回到那个地方满脑子又是梦里的画面，车子就停到了小区门口，而他则迟迟没有动静。等到提示音结束，“喂，老李啊，我”
“你tm有屁快放。”
“我想到你家住一晚。”此话一出，忙音即刻出现，后来便是被老李无情挂断。这下可真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呀，叹息声混着发动机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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