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论需行赏
司马家族人丁兴旺,实在是过于繁盛了
司马懿有八个兄弟,自己排名老二。单说司马懿,都有九个儿子。历史上名气大的就有:大儿子司马师,二儿子司马昭,四儿子司马亮,五儿子司马伷,九儿子司马伦。
二儿子司马昭(宣帝)生了司马炎,司马炎(武帝)生了司马衷(惠帝)、司马玮、司马允、司马颖等26个儿子,司马衷生了司马遹。
五儿子司马伷生了生性酗酒、酗酒就闹事的司马澹,和所谓有江湖声望、人称博学多才的司马繇。
论起来司马繇是司马衷和司马玮的叔叔。而司马繇得管司马亮叫伯伯。
华林园。
华灯初上。菜一道道陆续上桌。
“司马繇专权,一天之内恣意赏罚达三百余人,还不够触目惊心吗?!”司马繇的亲哥司马澹,仗着自己的妻子郭氏是贾南风的表妹,吃晚饭了,还在絮絮叨叨不肯走。“臣奏请废黜迁徙他。”
司马衷好言相劝,“司马繇是你嫡亲兄弟,论起来,也是朕的叔叔。朕知东武公你平素与他多有矛盾。这个时候,要以大局为重。”
“有滥杀的,有滥赏的,还有争功的。臣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明明就是借此机会,谋私,结党。这样让他肆无忌惮下去,恐怕又要大乱啊!”
贾南风眼一横。司马澹吓得跪了,哆嗦着,也得咬牙,“臣一片赤诚!此心青山明月可鉴!”。
“好了,好了,皇叔快起来。”司马衷打圆场,“天色不早,回府休息吧。皇叔的意思,朕记下了,容朕再想想。”
打发走了司马澹。
司马衷着急,“南风,这可怎么办?当初用司马繇,是看中他这么多年在东安公的位置上没有升迁,地位不高,号召力不强,手里没自己的军队,但心里有不忿,是司马家的人,是一直跟在朕身边的人。”他搓着手,“办事情也算是干脆利落。但治国政,看来威望还是不够,不服众啊。连他自己的亲哥都看不上他。”
贾南风想了想,回头,“今天紫光殿是石季伦当班吧?去把他叫来。”
不过几日,再见那熟悉的修长身影,已经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光景了。他是人臣,我是婢女。
“哀家知道,你对司马繇是有看法的。那日,你劝哀家的话,哀家当时是听不进去,过后思量,确实有道理,问责泛化,会伤了那些能人志士的干事报效的心。司马繇确实下手太狠,血债太重了。”贾南风很诚恳,我听来像是推责,那些您们睁一眼闭一眼被屠的人们,难道都是台前喊打喊杀的司马繇一个人的意思?
“季伦,你说得对啊。昔日鲁芝为曹爽司马,斩关赴爽,宣帝用为青州刺史。杨骏也曾经是总百官啊,要杀起来,这满朝文武百官,谁没有在他的领导之下?要是都有罪,杀得过来吗?”
石崇道,“皇上,娘娘,依臣看当务之急需要的还是德高望重的重臣出山,来稳住人心。”
“谁合适?”
“司马亮。”
“司马亮?司马亮好!”司马衷直呼赞同,“放眼一看,现在谁有司马亮那个老东西资历更老?都知道他是反杨派。这老家伙,怂包一个吧,被杨骏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倒也跟杨骏界线划分得清清楚楚。”
可关键时刻,想靠他,他也靠不住。贾南风思索了片刻,“咸宁初年,司马亮就被先帝任命为宗师了,统一掌管宗室。论资历,可以。可皇上,他资历又太深了。”她探究着司马衷的心思,“您看可否把在家赋闲的卫瓘召回?卫瓘是庶姓大臣中年纪最长威望最高的,两人一起辅政,一个代表宗室,一个代表庶姓大臣,稳定政局。”
司马衷呵呵傻笑,“朕的皇后,就是大度,卫瓘的女儿当初可是差一点就做了你今天的位置。”贾南风道,“皇上,这么多年了,您还不了解臣妾?只要是对皇上有利的,臣妾就去做。臣妾心里舒不舒服,有什么打紧的。”
“司马玮怎么办?毕竟是出了大力的。怕他要心存不忿啊。”贾南风稍许不安。
石崇笃定的回复,“维持眼前。是否委以重任,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议。可好?”
贾南风思索着,点头,同意。
“但是,季伦,怎么解决摆在眼前的皇叔司马澹和司马繇的问题啊?一上朝,就总有人跳出来,弹劾司马繇,吵死了。司马澹逮空就拉着朕给说理,也是难缠得很。”司马衷问。
贾南风笑了,“皇上,安排好了司马亮和卫瓘,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送石崇。
才进宫几日,已经知道习惯性的跟在大人物的身后,不容造次。
“可好?”他一路向前,低声问。
“不好。”不用拐弯抹角。
“有急事,可要董猛来找我。”
董猛可是从里到外贾南风的人。你确定?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听过?”他嗤笑。借着月光,他回头,打量我,“几日不见,胖了?”
我直翻白眼。消耗大,我吃得多啊,大哥。我每天运动量超饱和的。
在这里,我干的是苦力活,哪比得上在石府的无人管束。想吃吃想喝喝,想玩琴想下棋想找人聊天,基本随我心意。我想回去玩音乐搞艺术,行吗?我竟然有点理解了石崇所理解的自由。且不说早起,就单说,这整天站在贾南风身后、司马衷身后,站一天军姿,你试试。不站军姿的时候,就是跑半马,宫里的各个殿,办公场所,距离太远,这通讯不发达的年代,传个口信,收发个文件,列席个会议,口述个会议纪要,娘娘还要原汁原味,都是要靠我这脑子、嘴巴和两条腿。
晚上,倒床就睡。
可怜我这老胳膊老腿。
“你比我想的更顽强。”
“野草,谈不上顽强不顽强。”
“再忍忍。”他说。
笑他,“本来就没来几日。”
“九天零八个时辰。”
离开了我,这么度日如年的吗?我驻足审视着他。
“这也信?你怎么这么好骗。”
不远处,惊起蛙声一片。
听见□□声,司马衷仔细听了一会儿,很认真的思考之后,向左右之人发出灵魂的拷问,“这鸣叫的东西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
赶快躲闪眼神,低头看鞋,不予置评。一是sb问题正常人没法回答;二是这是日后著名的sb问题,我可不想让绿珠的名字随这个问题被记入史册。
幸好,任何时候,在领导跟前,领导抖包袱,关键时刻总会有能接梗的下属。有机灵的,回答道,“在公家的地方就是公家的,在私人的地方就是私人的。”
“那在我的地盘,是公家的还是我的呢?”司马衷接着灵魂拷问。
哦,mygod!
您,您是哲人。
这个思考有深度。您问了一个千古难题,作为帝王,个人利益和国家利益、人民利益,到底哪个利益为先?古人讲民为重,君为轻。可哪个帝王将相是准备做公仆的?当你把国家的公产与你的私产捆绑在一起,与民争利,王朝距离灭亡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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