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黄金与野心
泽林不知道是哪一位狩魔猎人前辈将这瓶药水取名为妻子之泪。如此有艺风范的药水，他更倾向于是某位女性炼金术士研发出来的。
这瓶药水的名字非常符合它的效果，可以让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很快从酒精的影响清醒过来。在喝了许多酒后却又要面对必须清醒过来才能应对的情况时，这瓶药水无疑显得非常重要。
虽然青草试炼成功是件值得庆祝的好事，狩魔猎人们在确定如何应对与菲丽芭有关的事情后，就又把话题引到其他方面上。怪物，学徒，战争还有各个地方的见闻。不过泽林还没有忘记，艾宾来的年轻商人还在城堡里等着。伊格纳茨，作为一个南方人他的名字已经很简短了。
“对于柯维尔矿业公司，在迪魔金金属上的业务，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业务。迪魔金的收购者如今仅限于北方的永恒之火教会，我们找不到其他的客户，无论矿业公司开出的价格多么便宜，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值当的。”
对于泽林提出来的意见，艾宾人有自己的看法，从商业上来看，大量的反魔法金属矿石无人收购，柯维尔的矿业公司正想尽办法将这片不断亏损的部分分割出去的时候，哪怕收购的价格再低廉，这都是一项亏损的生意。
“在这方面你是个专家，伊格纳茨，但这件事不能单纯的用商业的角度来考虑。”泽林摇摇头，对普通人来说，反魔法金属是种既昂贵又毫无意义的东西，它不会比其他金属矿石更加坚硬，应用的范围也不像铁与铜那么宽广。只是对狩魔猎人和法师来说，这东西可能要比黄金还要重要，比水银还要危险。
反魔法金属的价格下降，永恒之火教会停止购买，原因正是因为迪魔金失效的传言，但无论是泽林，还是法兰茜斯卡，他们知道真相是什么，反魔法金属绝对没有失效，它依然是混沌能量的克星，施法者的噩梦。趁着现在将反魔法金属矿石的来源掌握在自己手里，总比等到永恒之火教会回过神来，用反魔法金属重新武装起一支军队要好。
对于玛哈坎的城堡来说，反魔法金属不是问题，但对仙尼德岛的术士们来说，这可是难以对抗的敌人。更不要说，师匠盔甲，反魔法金属是必须的材料。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会着手去处理这件事。虽然我认为，趁机抢占亚甸与利维亚地区的矿业、林业与养殖业更为重要。”艾宾人叹了口气。
“等等，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泽林挑起眉毛“我可是听说，尼弗加德人几乎把整个玛哈坎到蓝山之间地区的工场与矿井全部拆毁，那里只有废墟，还有在人类居民逃亡后，跟随着血腥与尸体而来的怪物。”各种各样的怪物总是会紧随在战争之后，战争意味着人类居民数量减少，以及大量的尸体，这对怪物来说是稳定的食物来源，每一场战斗，都会扔下百十具尸体，甚至更多。
“但就像我说过的，黄金没有国界，人人都需要黄金。”艾宾人倒是对可能遇到的困难不置可否“如果尼弗加德人能获胜，他们需要收税，死人不会交税，废墟也不会交税，他们会乐意看到有人将这些被摧毁的产业重建起来，这样被派遣过来的总督既不需要考虑重建资金，还能得到数量不少的税金。”
年轻商人挺了挺胸膛，头发被整齐的向后梳理过去，在谈到自己的专业问题时，他显得很健谈。
“如果帝国军队战败，到外地寻求避难的国王会返回，他们要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来重建变成废墟的领地，他们需要大量的外国贷款，而他们必须重建，否则能否养活自己都是个问题。没有税金和产业，他们就没有金币来源。而我，则准备好了一切。他们只需要回到自己的城堡，不需要考虑任何麻烦事情，生活会照常，税金同样不会缺少。”
他下了一个结论。
“无论哪一方获胜，我们都能得到巨大的利润，我们将主导利维亚与亚甸两个王国的主要产业。如今人们都把注意力放在战争和对城市的争夺上，但我们应该看得更远，战后重建是避不开的话题，先到者先得。”
“你不担心等到帝国军队战败撤离的时候，将你重建起来的产业抢掠一空吗？”泽林对他问道“就像他们进攻时候做的一样。”
“不，如果帝国如此规模的军团都会被击败，这将会是一场溃败，和萨顿山时一样，他们会首先考虑保存实力，太多的辎重与设施会拖慢他们撤退的速度。我已经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了。”艾宾人摇摇头“我知道你肯定会问，等到北方的国王们回来，他们依靠士兵强行抢夺会怎么办，我对北方进行了调查，我会组织一个商会，不只是一两个城市里的桶匠皮革匠工会，而是一个跨越好几个国家的商会。”
“你能确保你的计划万无一失吗？”泽林追问道。
“没人能说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但我会尽可能的确保它成功。”
“这肯定需要很多钱？”
“许多……”艾宾人吁了口气“许多。战争带来了最好的机会，它留下了那么一大片空白区域，我不知道能拿下多少，但拿下的越多，将计划进行下去的可能性越大。一个城市、一个行省和一个国家的差距非常大。”
“你的野心令我惊讶。”
“我来到北方，不是为了无所事事。”艾宾人摇摇头“这里是绝佳的机遇之地。”
“你的方案需要多少钱？”泽林忽然问道。
“许多，许多。”
“具体来说？”
艾宾人犹豫了一会，他说出了一个数目。
“我会继续赞助你，而我们之间的分配，还是按照你过去说过的，股份？按照黄金的比例来算。”
“这是什么？狩魔猎人的宝藏？”商人好奇的问道。
“这就不需要在意了。”泽林挥挥手“让我看看你的计划能否成功，让我们从利维亚开始，怎么样？”
“我会证明你的投资绝对物有所值。”艾宾人很确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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