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愚蠢的热情
“你说你要到南方去找杰洛特？”提到杰洛特，卓尔坦竖起了耳朵“老实说，我们自从在布鲁日分开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们的消息。我记得他们不是要去南方，找杰洛特的命运之子吗？他们找到了？”
“等等，那个被称为白狼的杰洛特？他的命运之子不是辛特拉的幼狮希里雅公主吗？”和卓尔坦同桌的矮人战士亚尔潘·齐格林说道“辛特拉志愿军的人说，他们的公主已经死了，被尼弗加德人杀害了，现在尼弗加德人又弄了一个假公主，来动摇辛特拉人抵抗的意志。”
酒馆的空地上，两个粗壮的矮人正挥着拳头进行一场激励的拳击比赛。酒馆里的嘈杂声大多来自于拳击的声音以及周围观众的叫好声。
“他去找他的女儿。”泽林没有多说什么“该死的战争摧毁了很多，对不对？但这一次不是，我们在南方找到了一名巫师，他正在准备一场危险的法术，可能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很大的影响。我们要去阻止他。”
“对，就是这样，别再乱说话了，亚尔潘。”卓尔坦似乎看出泽林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在一旁帮忙说道“在我们和黑衣人厮杀的时候，他们这些狩魔猎人也在和怪物以及变节巫师战斗，他们有自己的战斗，我们也有我们的战争。”
“那我们还是喝酒吧。”亚尔潘端起面前的酒杯“等喝够了后，再去狠狠的踢尼弗加德人的屁股！干杯，各位！”
一名拳击手在挨了一圈后几乎整个人翻倒在地，他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身来回敬了一拳。
从拉铁摩尔这里得知，艾克骑士因为在与怪物战斗时受的伤再次发作，在半年前去世了，他的儿子，丹索的齐格菲继承了他的骑士身份。据说这位齐菲格和他的父亲一样，以无偿猎杀怪物为荣。
“我以为战场的形势已经糟糕到，让弗尔泰斯特必须请求狩魔猎人参加战争的程度了。”艾尔斯上校呼出一口烟“我让我的兄弟去柯维尔待一阵子，要是我们赢了，就让他回来。”
“形势有那么糟？”泽林压低声音，对桌子上的两名老兵问道，至于年轻的雅尔，他估计在路上饿坏了，正在不停的吃着一块硬面包。只是泽林注意到在他们提到希里的时候，这个年轻人稍稍抬起头来，认真听了几句。
“弗尔泰斯特正在前线指挥进攻被黑衣人夺取的玛耶纳要塞，要是他能成功，我们的局面就能好转一些。”拉铁摩尔的手指摩擦着酒杯的把手“我们已经在马里波打了快半年的拉锯战，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自由军团也是，自由军团的指挥官小母猫朱莉娅·阿巴特马克和亚当·潘葛拉特知道该如何指挥士兵，但这一次，我们谁也没经历过这样规模的战争。”
“弗尔泰斯特在前线？正好，我要去见他一面，有些事情。”泽林摸了摸下巴，望向雅尔“至于这个年轻人，你们打算让他留在这里？卓尔坦认识南妮卡，可以让卓尔坦送他回去？”
“没错，一个祭司怎么可能在战场上流血。祭司应该在神庙里照顾病人，撰写书籍，种植草药。”拉铁摩尔赞同的点点头“应该送他回去，我们已经不缺一时头脑发热来参军的年轻人，这种年轻人里一般每两个就有一个成了逃兵，结果我们在应付尼弗加德人的时候，还要应付这些逃跑的年轻人。而且我可不想在梅诺·寇赫伦指挥尼弗加德的央集团军杀过来的时候，却因为一群逃兵导致战线崩溃。”
一个矮人在拳斗重重落地，溅起藏在木地板缝隙里的尘土，这一次，他四肢摊开，躺在地上，没能在爬起来给对手一拳。
“恭喜，雪尔登·史卡格获得胜利！”
附近下注的矮人们纷纷拿出钱来，看起来有不少人押错了人。
“先生们……”雅尔舀起一勺豌豆，有些拘谨，却没有迟疑的说道“我认为……在一场正当的战争流血负伤是合情合理而且崇高正义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想入伍。我是泰莫利亚人，祖国需要我，需要我们。”
“看呐，这个小伙子身上的热情和矮人的小伙子一样。”艾尔斯上校拍了拍桌子“我们应该让他留下。”
一旁的许多矮人在迎合，有些人类雇佣兵也是。泽林低下头，看着雅尔的脖颈上带着一个心形的黄铜徽章，这是在年轻人里很受欢迎的某种护符，他们会在上面写下心上人的名字，泽林隐约注意到，雅尔的徽章上写着一个以c为开头的名字。
“那就让我来到他去登记入伍吧。”卓尔坦站起身，仰起头喝尽杯的酒“走吧，雅尔，趁负责登记的军官还没有离开。”
在雅尔走之前，他好像忽然下定决心对泽林问道“先生，你说的她……她现在怎么样？”
泽林已经猜出来这个小伙子问的人是谁。
“应该很安全，具体我也只知道这些。”泽林看着雅尔脖颈上的黄铜项链“无论你想见谁，要先在战场上活下来才行。”
“走了，小伙子。”卓尔坦拍了拍雅尔的腰“让我们看看你能被分在那支部队里。”
等到卓尔坦带着雅尔离开后，泽林看向在坐的其他两人。
“让我们一起喝一杯吧，我要趁着太阳还没有下山，去一趟前线，然后看看能不能找机会穿过去，直接去南方。”
“来。”拉铁摩尔和艾尔斯上校纷纷举起杯子“让我们为北方干杯。”
“还有，等你回到玛哈坎的时候，记得到弗坚去找我。”艾尔斯上校长吁了口气“到时候，记得把你和邪恶巫师战斗的经历，全部告诉我。”
“还有诺维格瑞。”烈酒让老雇佣兵留下了眼泪“得我在诺维格瑞附近买下一块地的时候，记得去诺维格瑞的时候，别忘到我的庄园里来一趟。”
“你们要是去浮港的话，我也随时欢迎你们。”泽林长叹了口气，烈酒让他的胃里感到一股火热“时候不早，我也该准备出发了，祝你们好运。”
“也祝你好运，狩魔猎人。”艾尔斯上校举杯示意“好运气，我们都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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