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幕后的第二人
野心,梦想。
对人类来说是多么常见又多少奢侈的词汇。
埃德蒙站在自己位于上层区的别墅的瞭望台上,望着远处的海面。这座瞭望台是他在别墅特意建起来的。在上面他可以不受阻挡的看到下城区所有的码头港口,以及其来来往往的船只。自从他利用大赌局的名声来赚取财富后,这些港口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便成了他的心头之患。
每一艘船都可能载着他的敌人的货物,每一艘船都可能会给他的对手注入新的血液。
十年前,他击败了竞争对手,开始赞助大赌局,并且从获利,大赌局之前的好名声已经差不多全被他换成了黄金。至于有多少本是抱着来参加比赛的心,最终却落得一身债务,那就不是他想要关心的事情了。埃德蒙不记得有多少人欠债了,但他准确的记得还有多少人欠债没还。
大赌局带来的获利一届比一届少,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他这位埃德蒙男爵究竟是做什么事情起家的。他必须进行一次改变,才能保证他的利益永远存留下去。
雨已经小了许多,但天空仍然阴沉。远处的码头上显得空空荡荡,实际上,码头上没有什么人,他已经处理好了一切,只需要告诉码头管理员,他要临时租用一座码头,给他空出位置来。那些码头和仓库的主人现在应该都在那艘该死的游船上,或者说,正在老鼠和食人鱼的肚子里。为了这个计划,他搭上了自己那艘全诺维格瑞最好的游船。
不过这一切是值得的。
“那艘船就要来了。”
一个女人伸手压下后面石榴树的枝桠,伸手摘下一颗尚且有些发青的果实。仿佛是听到瞭望台下面的声音,埃德蒙靠在自己的扶手椅上,自顾自的说道。“你卖给我的诅咒药水很管用,但那个女人失踪了,而且很可能已经清醒过来了。这和你当初承诺给我的不太一样,我知道你今天到诺维格瑞来是为了什么,你的药水价格太贵了,而且效果没有我预想的那么好,我不会给你全部的钱,你只能拿走一半。”
果树后的女人掰开还未成熟的石榴,吃了几口后,才开口说道。“我不管你拿我的药水去做什么,我只管卖东西,但你不能在摊位上买菜刀时说没问题,过了几天后说这把刀生锈了就不付钱。”
“除非你还能有帮我找到人的药水,或者其他咒语,我必须找到可琳·提莉,然后在她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证明前杀了她。”埃德蒙望着下方的海面,能够防卫诺维格瑞海岸的船只都已经被派往外海对付那些瘟疫船,很快,真正的瘟疫就将席卷诺维格瑞。他的一些敌人,或者会对他接下来的计划造成威胁的人并没有到游船上去,但瘟疫可以掩盖一切谋杀的证据。瘟疫肆虐的时期,无论什么人死掉都不会让人值得惊讶,不管他是路边的乞丐还是王座上的国王。
“我还需要几瓶毒药,能让人死后看起来像是因为得了瘟疫的药水。对了,准备把这里布置一下,估计过一会,永恒之火的祭司和神殿守卫应该就要赶过来了,你知道卓兰祭司绑架人时的场面会是什么模样吗?赶快去做,我只会给工作的人付钱。”
“你以为我是你的下属工人吗?或者是你的仆人?”女人走出石榴树后面,甩头把石榴籽吐到地上。这个行为让埃德蒙微微皱起眉头。
乡下来的女人。
不过要是泽林在这里的话,他会皱眉头,不是因为对方的行为,而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在埃德蒙别墅的人,正是上午还请求狩魔猎人带路把她带到上城区的雅比盖尔。
“我会付给你钱,给你的钱可以让你搬进诺维格瑞最好的公寓里,用丝绸衣服塞满你的衣柜,而不是穿着这身又脏又破的亚麻衣服,更不用吃这些酸石榴在充饥。”
“对于一个刚才还打算赖账的人来说,这句话可真没什么可信度。”雅比盖尔耸耸肩。“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工作。嗯……你的船来了。”
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黑灰色的长船。
船舷上已经剥落的涂漆依稀可以看到卡特里奥纳号的名字。那艘船只已经出现在诺维格瑞远处的海平面上,码头的管理人正在指挥其他工人准备到栈桥边运货,在记录上,这艘船是一艘南方来的货船,里面都是货物。
当然,里面的确是货物,对埃德蒙来说,那些被装进长板箱里,携带着瘟疫的尸体正是让他在这场竞争翻盘的最好的货物。
望着越来越近的船只,以及海岸上毫无防备的人群,埃德蒙哈哈笑了起来。
“看看他们,自以为聪明,结果只是一两艘小型瘟疫船就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外海去了。那个白头发的女孩,肯定是查培派来的。永恒之火也想在这场洗牌捞点好处,不过可惜,估计查培很快就要染上瘟疫而死了。”
雅比盖尔从后面一言不发,她只是低头清理着自己的指甲,然后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天空太阳的位置。
黑船很快就抵近了码头,十多名搬运工已经在岸边做好了准备。埃德蒙给雅比盖尔倒了一杯,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脸色红润的说道“为了更美好的明天干杯。”
说罢,他仰起头喝掉了杯的啤酒,然后打了个嗝,抹了抹嘴角留下的白沫
然后他发现自己摔倒在了地上,身体正难以抑制的痉挛着,肠子像是因为剧痛拧到了一起,在难以抑制的疼痛,他只能趴在地上,缩圈起身体。扶手椅旁圆桌上的庆功酒洒了一地,正顺着地板的缝隙流淌下去。
埃德蒙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的酒里被人下毒了!
很快,他的眼前蒙上了一片阴影,雅比盖尔沿着楼梯走上来,在他面前蹲下身挡住了阳光。
“你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舒服,要吃点石榴来缓解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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