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章混战
“以一群地下黑帮的水平来说，他们未免太强了。我的斥候报告说，他们至少有一百多名士兵，全部装备精良，有足够的盔甲和十字弩。如果没有必要，我不会和他们去硬碰硬。”
“但你和你的人们也不能失去林地里的营地。”泽林两手抱胸，望着亚伊。“而且也不能失去太多的人，所以你就想找一个狩魔猎人和一名术士来帮助你。”
“收起你的嘲讽吧，狩魔猎人，我们现在有着相同的敌人。火蜥蜴帮已经强大到想要摧毁维吉玛城已经附近所有的力量，我听到了你的对话，你想要找回被偷走的秘密，但他们打开塔楼后得到的力量可以让贾维德带着你们的秘密飞到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他不会跑的，因为他在凯尔莫汗的时候就已经可以飞到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了。他没有这样做，我相信，贾维德的身后一定还有一个更强大的雇主，让他冒着风险待在维吉玛城里。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必须承认，我不喜欢你们，不喜欢你们的所作所为，但我更不希望贾维德得到纯白拉法达遗留下的强大力量。带我们去你的营地，兰米斯特的手下应该可以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让你的斥候告诉我们关于火蜥蜴帮的确切情报。”
“我们在附近一栋烧毁的木屋附近扎营。”
亚伊对其他人招了下手，卡尔克斯坦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泽林，后者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狩魔猎人不相信林地的火蜥蜴帮会像兰米斯特情报里说的那样弱小，亚伊的说法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松鼠党没理由欺骗他们。既然火蜥蜴帮决定暴露自己隐藏起来的实力，那么这意味着，贾维德已经决定摊牌了。
太快了。
这可能意味着，贾维德或者他身后的雇主已经有了更危险的计划。
“对不起，泽林，我不是刻意想要隐瞒我和亚伊的联络。”
路上，卓尔坦对泽林说道，矮人的声音里有些愧疚。有时候，和矮人打交道就是那么简单。他们坚韧、粗鲁而且恩怨分明，如果他们不喜欢你，他们就会朝你吐口水，对你恶言相向，如果他们喜欢你，就会想办法帮助你。当然，至少现在大部分矮人还是这样，但谁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没必要道歉，卓尔坦。”
“我想要帮助那些被关在旧维吉玛城里的同族们，哪怕他们不是矮人，是精灵甚至是人类，都应该以莫名其妙的理由被全在一个小城寨里，里面几乎没有食物了。但只有亚伊愿意伸出援手，之前韦瓦第愿意出钱买些食物送进去，结果还被烈焰蔷薇骑士团没收了全部资产。我知道你之前对松鼠党的行为感到不满，也知道他们做过什么，但现在松鼠党已经变了许多，你不是认识百花谷的精灵女王吗？你能不能告诉她，有不少精灵被王家诏令关押在旧维吉玛，他们都需要帮助。”
“我会的。我很奇怪，弗尔泰斯特居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把绝大部分非人类关押在旧维吉玛里，还让烈焰蔷薇骑士团看守他们？我曾经和弗尔泰斯特打过交道，他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
“我不了解弗尔泰斯特，但我只知道，那些命令出自于王家城堡，而维吉玛的官员忠实的执行了命令。”
“你能和旧维吉玛里的精灵们取得联系吗？”
“我能，旧维吉玛在靠近湖泊的地方，有一处高坡，那是我们后来发现的，通过高坡可以直接跳到外墙上去，我们都是通过那里把补给物资送到旧维吉玛去。”
“包括武器？”
“不，不包括武器，我也弄不到武器。”卓尔坦摇头。“再说了，刀剑不能填饱肚子，快要饿死的人握着刀也没什么意义。”
“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你可以到旧维吉玛去，问一问，这里的精灵有多少人愿意到百花谷去生活。伊妮德……法兰茜丝卡女王会在一周后到维吉玛来，参加雅妲公主的宴会，我可以将这里精灵们的情况告诉她。”
“泽林，你该不会真的像传言里说的那样，和百花谷的女巫女王关系很好吧？你居然能知道这件事情？嗯，要是那位女王愿意帮忙就太好了，玛哈坎的老霍格根本不愿意做任何可能惹怒人类的事情，我可是听说过，百花谷的精灵把那些冲进森林里的亚甸人狠狠的揍了一顿。”
“那可不是误传。”最前方的亚伊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卓尔坦说道。他们已经来到了松鼠党的临时营地，泽林了解这里，因为不远处那栋还倒塌焦黑的木屋是他烧毁的。“几乎每一个了解百花谷的精灵都知道，一个狩魔猎人，和伊妮德·安·葛琳娜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你不需要让卓尔坦进去，我可以告诉你，有大约十名精灵需要转移，他们是没有战斗力的伤员和病人，剩下的人不会离开，他们会留下来，与敌人战斗到底。”
“你们现在的战斗不过是以卵击石，亚伊。”泽林往前走出一步，对精灵首领说道。“保存实力，你们必须增强自身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的权力。而不是在这里幻想着，将人类重新赶下海去，你们人口稀少，魔法也不再是你们的专利，你们没有胜算。”
“少数石头可以造成山崩？一个小火花可以烧毁城市吗？不需要回答，你我都知道答案。”亚伊伸出手指，语气坚决。“但无数的石头同时崩塌可以摧毁山脉，无数的火花可以引燃城堡，谁都不会在意一滴水，你说的没错，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弱，但我们不会放弃抵抗，人类的暴政将会让更多的同族加入，而我们将是汇成风暴的雨滴！”
“你只是在让更多的同族去送死。”
“我不会让任何人送死。”亚伊用力挥了下手。“我只是站在这里，告诉维吉玛附近的森林之民和山丘矮人，如果你们的人类邻居要杀死你们，让你们无法生活下去，那就到我这里来，我会带领你们抗争。就像你见到的，他们来了。”
营地，大约有七十多名精灵和矮人，他们或围坐在火堆旁，或在木桩前练剑练弓，也有不少人身上带伤，绑着绷带躺在毛毯里。
“所以你们的目的就是带领这些精灵和矮人占领维吉玛？”
“不，正好相反，我们要解放被困在旧维吉玛里的同族，他们在旧维吉玛里等死，疾病和瘟疫困扰着他们，而人类肮脏的城市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亚伊摇了摇头。“就像你说的，我们的力量不足，在汇成暴雨之前，我们不会贸然送死。现在，让我们在我的斥候回来之前，谈些其他的事情。韦瓦第的信里说他无法帮助我们，他说理由了吗？”
“希望你的理智可以保持到最后，亚伊。实际上，我还是推荐你在一周之后，和伊妮德谈一谈，我可以为你们安排一次见面，无论是面对面还是通过魔法交谈。”
“百花谷的军队无法抵达这里，狩魔猎人。”亚伊哼了一声。“而你的情人也不可能让弗尔泰斯特改变想法，收回诏令。如果你愿意试一试的话，就去吧，但我们不会停止战斗，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我相信我们的战斗，还有我们手的剑。”
“如果情况有转机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但如果你和你的下属，被我见到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我不会坐视不管，哪怕你们是精灵。”
“你不需要威胁我，狩魔猎人，至少现在，我很乐意割开几个火蜥蜴帮的喉咙。”
泽林轻吁了口气。卓尔坦将韦瓦第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亚伊，听着卓尔坦说，维吉玛市政厅的官员将韦瓦第银行的黄金全部。仅仅是几分钟后，亚伊派出去的斥候便返回了，他们带来了很糟糕的消息。
兰米斯特的地下黑帮和火蜥蜴帮在沼泽遭遇了。
一场激烈的战斗，斥候们没有太过接近战场，沼泽到处都有战斗，火蜥蜴帮的营地遭到攻击，但他们早有准备。兰米斯特的暴徒们装备精良而凶残无比，但却遇到了和他们同样的火蜥蜴帮。这场战斗一时间不会结束，泽林相信，如果亚伊之前的情报是正确的，兰米斯特黑帮被击溃只是时间问题。
“一团糟，狩魔猎人。”卡尔克斯坦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必须承认，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预想的敌人一个术士，而不是一个术士带领的一支军队。”
“别紧张，卡尔克斯坦，我们也有。”泽林伸出两根手指。“而且还是两支。”
“你把兰米斯特黑帮的暴徒称为军队吗？”
“你不能在战场上无视炮灰的作用。”
“你有什么计划？”
“兰米斯特已经开始进攻了，而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可以从这里直接往北前进，绕到塔楼的背面去。”泽林做了个迂回的手势。“然后，我们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在贾维德面前。”
“还有杰洛特。”
“对，还有杰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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