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齐心协力

“快点，快点，跟上！”

        欧林提着斧头，对其他正一边奔跑着一边将锁子甲、护肩与头盔穿戴到身上的矮人们招手。“跟上，兽人们来了！快点！”

        隧道火把将矮人们奔跑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欧因拖着从战车上卸下来的连弩，一排排镶嵌着弩箭的木板被堆放在墙边，随时准备在连弩射尽一排弩箭后，提供新的弹药。一块块岩石被从大厅拖出来，堆放在隧道。拾捡到的尖锐石块被随手放在路障后，让矮人们能在合适的时候抓起来投掷。他们带上头盔，背着盾牌，握紧手里的长斧，腰间挂着匕首与短刀，锁子甲下摆随着他们的奔跑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我们还需要盾牌。”泽林拉住一名眼熟的矮人，如果他没记错，对方叫欧因。“这条通道还是太宽，兽人有不少弓箭手，我们不能被它们的弓箭压在路障后面。”

        “盾牌？没问题，我去武器库里找一找。”

        欧因点点头，立刻跑向武器库。

        “兽人大概有多少？”巴林将一块岩石堆放到路障上，他扶着腰，对狩魔猎人问道。“你在追踪他们，巫师，它们由谁率领，它们的旗帜是什么样的？它们身上有什么标志？”

        “你恐怕要失望了，巴林，我没有在它们留下的地方见到任何有标志的东西。”泽林摇摇头，他在脑海回忆昨天晚上到今天午看到的所有线索，直到遇到艾尔塔瑞尔之前。“这些兽人不像是被什么人率领过来的，它们分成小股进入罗瑞恩林地，然后逐渐汇合。至于数量？它们至少有五十，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就算是有五百我都不会感到惊讶。”

        “分成小股，然后汇合？”巴林困惑的眯起眼睛。“不，我从未见过兽人会这样战斗，在没有大王的时候，它们就是一片散沙，只要在战斗落入下风，一股风就能将它们吹跑。除非是战斗过于瞬间，否则这些兽人根本不可能长时间坚持下去。”

        “这听起来是个好消息。”正在将一根根长矛插在岩石路障缝隙的朗尼说道，矛尖向外，让路障看起来像一只缩卷起来的金属刺猬，他是来自蓝色山脉的年轻矮人，过去孤山陷落后，索林便带领族人前往蓝色山脉定居。“它们会在我们面前撞个头破血流，然后屁滚尿流的逃走！这些兽人说不定以为我们只有几个人，所以才跑到摩瑞亚来抢掠。我们能证明它们的脑子和几十年前一样不好使！”

        大门再次轰隆作响，挡住大门的岩石门栓上出现了一条条肉眼可见的裂痕。

        “朗尼，法拉，快把弩箭上膛！”巴林催促着。“快点做好准备，那扇大门坚持不了多久！巫师，让你的学徒回来吧，那里太危险了！”

        维吉妮亚正站在大门前，举着魔杖，镶嵌在魔杖端头上的宝石散发着刺眼的白光。她低声沉吟着咒语，泛着淡蓝微光的符与线条逐渐覆盖在布满尘土的石板门上。望着自己的杰作，维吉妮亚后退两步，开始在大门后的洒满小石子的地面上，描绘新的符。

        “维吉妮亚！”

        法师姑娘举起手，对泽林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她蹲下身，开始在地面上描绘新的符陷阱。泽林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望着法师姑娘进行手头上的工作，狩魔猎人握紧手的乌木刃，等待着，防备着在食人魔巨锤攻击下隆隆作响的大门。

        欧林托着被麻绳捆在一起的盾牌跑了回来，铁盾在地面上摩擦，碰撞着碎石块发出叮当声响。

        “快，把盾牌竖立在我们的掩体上！”巴林指挥着其他人，他挥着手，没人要求他也要来搬运岩石，竖起长矛，搭起盾牌，他已经三百多岁了，不过在这时候，巴林表现的不会比任何一个年轻矮人差劲。“法拉，快到马萨布尔大厅去，把我们的油都搬过来！佛洛伊，别把所有的岩石都堆上去，我们还要留下来一些。那些兽人脑袋不会比岩石更坚硬，而且我们必须留下一些岩石，和我们的盾牌比起来，这些岩石是最好的路障。”

        听着身后巴林只会矮人们准备防御，维吉妮亚低声对泽林问道。“你认为我们能击败那么多兽人吗？”

        “你在担心？”泽林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法师姑娘的后背。“放心，维吉妮亚，这些兽人不会比狂猎更危险，我曾经击败过更多的兽人，当时它们还有一个大王率领，现在它们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早有准备，而且它们深入精灵与矮人领地之间，没有任何支援与帮助，我们肯定能获胜。”

        “你总是那么有自信。”

        “只是阐述一些事实而已。”

        维吉尼亚完成了最后一个符陷阱，覆盖在大门与门后地面上的符光芒渐渐暗淡下去。不过泽林知道，这不是陷阱失效的原因，而是它们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准备在有敌人踏入时，用火焰、闪电与冰霜来摧毁敌人。当然，泽林并非盲目自信。兽人闯入了罗瑞恩林地，它们用某种方法躲过了精灵的眼线，显然，它们不希望这场行动被罗斯洛立安的精灵发觉。但艾尔塔瑞尔发现了泽林，狩魔猎人已经将出现兽人的消息告诉对方。无论她是否相信，她肯定在监视泽林，那么刚才埋伏的兽人发起袭击时，泽林相信精灵们已经意识到他们错过了什么。

        “我们走，维吉妮亚。”泽林望着被撞击的大门，大门震颤着，岩石雕刻的门板仿佛下一刻就破碎，变成一地碎石。“这一次，我要依靠你的帮助了。”

        “是互相帮助。”法师姑娘纠正道。“我们是伴侣，是旅程的搭档，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矮人们已经建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由岩石、盾牌、长矛和弩箭组成。矮人是建筑大师，他们不仅懂得如果建造美丽精巧的建筑，也知道该如何构建防御工事。

        维吉妮亚扬起头，喝下一瓶药水，抹了下嘴角。

        “让我们给我们的敌人一点颜色看看，就像贾鲁斯如何对付试图欺骗他的人一样！”

        法师姑娘的眼神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决。

        泽林愣了一下，才回想起来贾鲁斯是《火舞》里的主角。

        “对，让这些兽人和帝都的建筑队一样后悔吧。”

        狩魔猎人和法师姑娘回到了防线后面，矮人们握紧手的武器，望着被撞击的大门，蓄势待发。

        最终，沉重的大门承受不住食人魔的攻势，在无数次的锤击下，轰然破碎。

        “射击！”巴林挥动短剑。“放箭！保护摩瑞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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