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二章走为上计
希莎莉敢说，这场会谈绝对涉及到很多她根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军情七处、破碎海滩，联盟和部落组成的联军，她从未想到，这期间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至少，在听到联盟和部落为对抗燃烧军团做了那么多事情后，希莎莉对德鲁伊们即将在瓦尔莎拉展开的行动有了些许信心，说不定，大德鲁伊们也有一些特别的计划，只是无法透露给像她这样的普通德鲁伊成员。
“德鲁伊女士？”
忽然，一个略显尖锐的音调唤回希莎莉的思绪。狼人的声音要么嘶哑，要么尖锐，由于诅咒的原因，他们的身体结构在许多方面与人类都有着细微的差异。
“公主殿下。”希莎莉微微弯腰。虽然吉尔尼斯的公主和暗夜精灵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但作为联盟的重要成员，希莎莉不管怎么说也要给予她一定的尊重。“愿艾露恩保佑您。”
“也愿艾露恩之光照耀你的道路。”苔丝点头示意。“不需要拘谨，女士。在吉尔尼斯处于存亡之际的时候，是暗夜精灵为将我们从狼人诅咒带回理智，并帮助我们撤退。我和我的人民永远感谢你们。但请原谅，我必须打听一下，你之前是什么时候和那名.....狼人认识的？”
“这很重要吗，公主殿下？”
“相对来说，的确重要。”
“在夜色镇，他在抓住暴风城的间谍后，与奥蕾嘉.....嗯，就是那位德莱尼守备官，还有一名牧师到夜色镇来，带着安度因王子的任命。他说王子殿下希望暴风城能够在如此危难的时刻，为夜色镇提供援手。那时我在侦查沃古尔山时被猎人误伤，待在夜色镇休养，所以才认识了他。”
“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希莎莉不由得皱起眉头。
“我对他的了解很多，殿下。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日子非常开心，如果可以，我很想等击败燃烧军团，战争结束后，去拜访他的家乡。以艾露恩的名义，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与一名狼人有如此亲密的关系，但这感觉还不错。他是个好人，而且一直在为对抗燃烧军团而努力。”
“别担心，德鲁伊女士，我看到了他在对抗燃烧军团做出的贡献。”
“你们在调查他，对吗？”
“没错，我不认为他是敌人，不过，我更愿意将背后交给知道底细的人。所以我正努力将泽林变成这样的盟友。”苔丝的视线扫过附近。“他去哪了？”
“他有些事情，暂时出去。”希莎莉看向身后。“他说他很快回来。”
会场上，当吉安娜抵达后，原本计划让黑衣人与安波互相对质的会谈变成了吉安娜向双方提问。普罗德摩尔女士似乎可以抓住他们双方话语的任何一处模糊不清的地方，要从他们的脑海挖出每一处可能被忽略的部分。无冕者的档案员在角落奋笔疾书的记录着许多人无法接触到的军情七处秘密，其他无冕者成员则静静的听着他们的问答，时不时抛出一个问题。为了证明清白，安波没有任何保留。她明白泽林找到的这个机会有多么难得。
“我们当时在等待撤离的直升机，结果一名恐惧魔王出现了。”
“恐惧魔王？”吉安娜微微眯起眼睛。“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的同伴被恶魔击倒，我正准备去应敌，掩护肖尔大师逃走。但肖尔大师说，这个恶魔是冲着他来的。我的实力不可能挡住一名恐惧魔王，也无法掩护他撤退。唯一的办法只有他留下来和恶魔周旋。肖尔大师要求我立刻返回暴风城，向瓦里安陛下报告在破碎海滩侦查到的恶魔动向。如果在我返回东部王国后，联盟内出现任何变故，就到达拉然来寻找无冕者。”
吉安娜看向乔拉齐公爵，拉霍德的首领点点头。“没错，我们曾和肖尔达成协议，一旦他的行动遇到麻烦，可以派人与我们取得联络。肖尔之前曾经怀疑，联盟内部有那么多人支持对破碎海滩发动突袭，可能有燃烧军团渗透的因素在内。联盟内只有他才能潜入破碎海滩，不过他担心，一旦自己离开暴风城，内部可能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
“肖尔将这件事告诉过肯瑞托议会吗？”吉安娜转向卡雷。“卡德加知道这件事吗？”
“我想没有，除非卡德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卡雷苦笑。
“肖尔不相信达拉然的可控性。”瓦莉拉忽然说道。“他一直认为重要的机密消息不应该交给一群不知道底细的法师组成的议会。毕竟，你们都不知道肯瑞托议会的每名法师在做什么事情，更别说保密。”
会场一时陷入沉寂。
苔丝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希莎莉。
“他去什么地方了？”
“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希莎莉直视着苔丝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他只是说，会尽快回来。”
苔丝沉默了一会，等到会场上的提问重新开始时，她才继续开口说道。
“实际上，你对他一无所知，对吗？”苔丝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自信的弧度。“你所了解的只是在和他见面后得到的微不足道的消息，不过，你也很想知道他的来历，了解他的背景，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有共同想法。而且你知道，我不打算对他做什么，我只想知道他的来历和身份。不要对我说什么你不清楚他去了什么地方，告诉我，他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泽林不止一次怀疑有什么人在盯着他。
有时候，他找不到证据支持疑惑，泽林时不时会想，这是否意味着那枚戒指依然在影响着自己的思维。虽然摘下戒指，但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令他印象深刻。他敢说自己那段时间可能用掉了接下来几十年与国王打交道的时间，但现在看来，他的直觉依然准确，有人在盯着他，无冕者并不打算仅仅派遣一名兽人来了解自己，他们的力量比泽林想象的要强，眼线也要比他预想的更多。
传送圣殿内，泽林尝了一口虚灵的魔力之水，就像是柠檬水，没有多少味道。据说这可以补充魔力，要是狩魔猎人补充自身体内混沌魔力的魔药也能像艾泽拉斯的魔力之水一样可口，那些刚刚经过突变的学徒可以少折磨自己的肠胃。
“为什么那么着急，我的朋友？就好像世界吞噬者在背后追赶你一样。”
虚灵清点着手的虚空碎片。这是虚灵间的货币，每一次在赚到一笔钱的时候，他会把属于泽林的部分分出来，然后留下一小部分用于艾泽拉斯的生意，剩下的全部都会在传送圣殿交换成虚空碎片。这是一种能量货币，并非贵重金属，里面蕴含着纯粹的超自然力量。
“我们得商量一下。”泽林斜着眼睛看着传送圣殿的门口。“关于我的身份，必须找一个解释。你有什么好想法吗？”
“身份解释？你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件事？”虚灵抬起头。“啊，看你那么急匆匆的走进来，我还以为........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你刚才以为发生了什么？”
“不，没什么。先说你的事情，你的事比我的事重要的多，我会先帮你，毕竟我们可是关系非常好的合作伙伴。遇到什么麻烦了？让我猜猜，你在一个女人床上说梦话时不小心透露出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如果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泽林摇了摇头。“你知道无冕者吗？”
“不。”虚灵摇头。“不要把我想象的无所不知，我来到艾泽拉斯的时间并不算长。这颗星球是虚空无数星球的一个，我会了解这个星球当下的局面和需要注意的风俗习惯，以免无意冒犯到什么人。但我不可能像原住民，或者说这里的土著统治者们那样知道这世上发生的每件事。有人在怀疑你的身份？”
“有人在调查我，无冕者，他们想要弄清楚我的来历。”泽林回想着安波最后一次对他说过的话。“他们甚至调查到了你和我出现在闪金镇的时候。”
“啊，这可太糟糕了。”虚灵顿了顿。“他们居然会调查到这一步？看看，我的朋友，你之前明明说过，抵达一个地方后会低调行事，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只是做生意，等战争爆发后就离开。结果现在我们遇到麻烦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据我所知，艾泽拉斯有过与异世界居民达成合作共存协议的先例，至少在我看来，他们不像某些世界的居民那样，以征服异世界为首要目标。你说不定可以和他们谈一谈，然后......”
“不不不，情况不一样。”泽林摇了摇头。他清楚狩魔猎人世界与艾泽拉斯有多么大的差距，艾泽拉斯已经有一套完整的世界议会，并且可以直接处理末日级别的灾难。而狩魔猎人世界到现在，由于海的魔物与混沌魔力浪潮阻碍，人们对海洋另一边的了解仅有欧飞尔这个名字。更别说，泽林猜不出一旦出现异世界势力，帝国和北方诸国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或者说愚蠢的应对手段。
至少在这上面，泽林很赞同法兰茜丝卡曾经对传送门做出的结论。
绝对不能有新的种族或异世界势力出现，这片土地还承受不住更多的压力。
“也许......我该提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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