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四章积蓄力量
“你对无冕者隐瞒，这不算是对组织的背叛吗？”
“非常时期，一个分散的组织难免会出现叛徒和部落的眼线。我相信你不会希望你的人民被迫与一群野蛮人或坟墓爬出来的尸体打交道，或者如此重要的情报泄漏给燃烧军团，嗯？我想你一直在试图避免这种情况。”
“我和联盟与部落的种族都打过交道。”泽林轻声说道。他努力控制声音，他不希望再出现第三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也以为你是狼人。”苔丝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考虑加入联盟吗？你的所作所为与联盟的目的一致，联盟欢迎有着共同理想的人加入。”
泽林很想说部落的人也会在他面前和他说相同的话。不过他将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请允许我暂时拒绝，殿下。我最初的目的是和虚灵一起来做生意，只是我不愿意看到善良的好人因恶魔而死，但将接下来的人生留在艾泽拉斯不是可以随意做出的决定，请允许我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再给予你答复。”
泽林不可能答应，他最好再拖一段时间。等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对抗燃烧军团上面时，他就能按照之前的计划，和图维斯在全面战争爆发的时候离开。这里很危险，他绝对不能将危险带回自己的世界。
“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等泽林回到无冕者总部的时候，对质会已经进入尾声，只剩下互相交换情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希莎莉转过头。
“亲爱的，你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泽林走到希莎莉身边，苔丝没有停留，从他们身边径直走过，走向属于自己的位置。“一点小事而已，和图维斯有关，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和虚灵说好了要谈一些事情，就在今天晚上，但这段时间的麻烦快让我把它忘了。刚才苔丝公主去提醒我，这里的会谈快结束了。情况怎么样？”
“普罗德摩尔女士认为安波小姐的情报是正确的，而向史密斯和琼斯......就是这两位黑衣人下达命令的军情七处成员有问题。”希莎莉低声对泽林解释。“联想到他们的命令是有军情七处总部的肖尔直接下达，以及在破碎海滩肖尔在恐惧魔王的攻击下掩护安波撤退，所以极有可能的事实就是，如今坐在军情七处总部内下达命令的肖尔是冒牌货。”
“聪明的判断。”泽林做出结论。“看来法师正常情况下还是很聪明的，毕竟他们需要一个好脑袋学习魔法。哦，我从来都看不下去那些怪异的魔法书。明明书本上的每个字我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变成了我不认识的东西。”
“你还学过魔法？”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会场沉默不语的卡雷走过来，对泽林问道。“怎么样？你跟着哪位魔法师学习？”
“如你所见。”泽林耸耸肩，不动声色的忽略掉卡雷的最后一个问题。“没有天赋，一无所成。所以如今只能靠体力谋生，而非智慧。不过还好，我学会了一点剑术，能让我做些简单的工作。虽然不能像英雄一样直面强大的恶魔，但在必要的时候也能够防身。”
“有时候，过分谦虚就是虚伪。”卡雷说道。“我的一个朋友曾经经常说，自己能够得到后来的成就仅仅是因为运气好。但运气也需要足够的实力和智慧，抓住它推到你面前的机会。你这一次牵线搭桥的工作做的很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我无法想象如果艾泽拉斯联军一头撞进恶魔布下的陷阱会有什么后果。”
“你们打算怎么办？”泽林认为他有询问的必要。“如果方便回答的话，能否告诉我，你们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通知在托尔巴拉德集结的艾泽拉斯联军，让他们不要发起进攻。然后返回暴风城抓捕伪装成肖尔的恐惧魔王。”卡雷说道。“然后我们得想办法将真正的肖尔救出来，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无冕者们有情报来源，他们会想办法对破碎海滩以及周围的地区进行一次侦查，试着确定燃烧军团将肖尔关押在什么地方。”
“恶魔会抓俘虏吗？”泽林反问道。“听起来好像你们很确定恶魔一定会活捉肖尔。”
“根据以前的经验，恶魔会抓捕俘虏。特别是肖尔的身份很特殊，它们很可能会想要从肖尔身上弄到情报。我不知道肖尔能在他们手坚持多久，自从假肖尔出现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一个半月的时间。”卡雷神色严肃。“这件事非常重要，今天晚上就要召开肯瑞托会议，我和吉安娜要和卡德加、茉德拉他们商量一下。有必要的话，达拉然城会传送到破碎群岛，与恶魔决一死战。”
“嗯.......”泽林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能提个建议吗？”
“请畅所欲言。”
“如果假设是正确的，那么如今待在军情七处内的肖尔是一名恐惧魔王假扮。据我所知，恐惧魔王擅长蛊惑人心，并且拥有强大的力量。”
泽林回忆着在暴风城与奥蕾嘉交谈时，所了解到的恐惧魔王情报。“瓦里安陛下离开暴风城有段时间了，我想需要担心的不仅是真正的肖尔大师被关押了多长时间，还有一只恐惧魔王在那么长的时间内，能够完成怎样的布局？我个人认为，不应该仅仅把假肖尔当做一名犯人，随意实施抓捕，就好像肯瑞托卫士进入暴风城后，假肖尔就会惊慌失措，束手就擒。”
泽林看着卡雷，后者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他不是普通的犯人，他是恐惧魔王，也许他已经可以做到令我们许多人感到惊讶的事情，比如说......你们有没有想到过在抓捕的时候，肯瑞托的士兵和暴风城的城防部队起冲突的问题？”
“起冲突？”
“我之前与安度因王子一起发现暴风城防御部队的玛拉甘队长投靠燃烧军团。那么，是否还有更多在暴风城身居要职的人，已经在恐惧魔王的蛊惑下加入恶魔的阵营呢？我不认为这件事应该声张，阁下，如果暴风城的军队和达拉然的雇佣兵公开爆发冲突，会导致什么样的流言蜚语？这又能被恶魔利用到怎样的程度？”泽林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如果我是恐惧魔王，我会宣称达拉然已经被恶魔渗透，法师们投靠了燃烧军团。所以在卡拉赞，才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如此多的恶魔袭击事件，那是达拉然投靠恶魔的法师在暗夺权，并且在假扮成安波模样的恶魔帮助下获得成功。只是由于军情七处的特工史密斯和琼斯及时发现，并且以生命为代价将消息送回，才避免暴风城落入恶魔之手。”
卡雷沉默不语。
“有些事，只要有一部分真正发生过就足够让一个谎言变成真相。”
“所以你有对策吗？”
“谈不上对策，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建议，希望你们可以参考一下。”泽林揉了揉鼻尖。“既然处于暗处，那就让我们在暗解决。艾泽拉斯联军绝对不能出发，但不能让人以为是发现了假肖尔的身份才延迟不动。弄些其他理由拖延一下。然后派人返回暴风城，联络还待在暴风要塞内的安度因王子。最好先确保联军和暴风城的安全。别忘了，恶魔不会和我们讲道理，他完全可以将暴风城作为要挟。就算我们赶回去，可恶魔已经出现在城市内开始屠杀市民，那我们也输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
白发的吉安娜走了过来，她看向卡雷，又看了眼泽林。“你就是发现军情七处问题的狼人？你为艾泽拉斯做出了重要贡献，勇士。恶魔的狡猾超出我们的想象。”
“在安波小姐和史密斯与琼斯特工交换情报的时候，我们的勇士已经想出一套可行的计划。”卡雷解释道。“我认为这个计划不错，只是在一些细节的可行性上还需要继续商议。”
“我想这些就需要你们商量了。”泽林摊开手。“我能走了吗？时候不早了，我想要是再拖下去，就可以在下水道出口看日出了。我想回旅店休息一会，今天发生了太多，而我快二十四小时没有合眼。”
“没问题。”卡雷点点头。“等我们商议出消息时，就派信使去通知你。你住在魔术旅店，对吗？”
“没错。”
与卡雷告别后，泽林叫上精神抖擞但却无聊透顶的奥蕾嘉，和希莎莉一起离开下水道。他当然不困，作为狩魔猎人，经过突变强化的身躯可以令他们保持数天的旺盛精力。但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确太多，他要冷静一下，然后想一想应对策略。他相信，苔丝所希望自己能和瓦里安以及她的父亲谈一谈，绝对不是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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