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二百四十二章刻骨铭心的时刻
走在花园旁的鹅卵石小道上，宴会厅里的喧嚣逐渐与烛火一起隐没在身后的夜色。
“你刚才和格奈娅计划什么呢？”泽林随口问道。与宴会厅和宫殿相比，这片花园显得很冷清。
“计划一点小事。”法兰茜丝卡今天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显得非常稳重。“我今天和希莎莉以及阿尔泰娅聊了一下。艾泽拉斯的德鲁伊能做的事情显然要比我们世界的德鲁伊更多，我希望她能留在百花谷，帮助我培育种子，并且驱逐山林内的魔物。没有人能像她一样了解自然，发现自然不协调的魔物。只要她能找到所有的怪物巢穴，格奈娅和我就能直接将它们全部清理掉。我想过了，想要确保百花谷的繁荣，清理魔物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我一直认为在这方面上，你比其他国王聪明的多。”
“谢谢夸赞。”法兰茜丝卡轻笑了一下：“这片土地可以养活二十万人，但如今只有两万人待在谷地内。因为其他地方的山脉内到处都是魔物，过去我和格奈娅清理过，但杀掉一群怪物，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一批魔物出现，袭击殖民者。希莎莉的能力让我看到彻底清理魔物的可能。我对比了尼弗迦德与北方诸国的差距，帝国之所以强大，无非在于人口与资源。如今多尔.布雷坦纳可以从异世界摄取资源，那么扩大人口就是重之重。”
泽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伊妮德。这件事，我能让乔治手下的学徒来百花谷参与吗？”
“嗯？”
“狩魔猎人可以背下书本上的内容，但书本永远比不上一场实战。我过去和乔治商量过，能否让学徒走出学院之前，就接触与魔物的战斗，以免在野外遭遇怪物时手忙脚乱。”泽林对法兰茜丝卡解释着，同时观察着附近的环境。他来过百花谷几次，但这里还是让他感到有些陌生：“我们又没有驯服魔物的方法，不过既然有你们在的话，这场行动应该很安全，就算遇到危险，也能帮忙把学徒救出来。这既可以是多尔.布雷坦纳的一场大规模行动，也可以作为这段时间第一批毕业学徒的结业考核。在我第一次招募到现在，学徒们已经训练了很长时间，是时候让他们面对真正的怪物了。”
“没问题，我会让肯娜去和乔治商谈。”法兰茜丝卡点点头。“你这一次回来还没有去看望你的兄弟吗？”
“我之前准备处理完使团的事情就去，现在看来，我过两天就可以去一趟托尔.提夏了。”
“正好，我可以帮你和肯娜开启一扇传送门，然后派她到托尔.提夏和乔治谈一谈具体的事情，你可以在百花谷住一天，然后直接过去。”
“嗯，如果能将我的坐骑一并传送过去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最终，法兰茜丝卡在一栋木屋前停下脚步，房屋位于一座水潭旁。法兰茜丝卡推开门，视线越过肩膀，泽林发现这栋房屋里面的装饰布置要比他预想的更大。希莎莉和阿尔泰娅坐在里面，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泽林刚刚走进去，他就听到身后的门被关上了。格奈娅扑到他的背上。
“我和伊妮德可是知道你在艾泽拉斯做了什么好事了。”她笑着说道，嘴里带着些许酒气，不过眼神却很清醒。“当时在天际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告诉你，我要去对抗奥杜因，前途未卜，所以我想和你去玛拉神殿宣誓结婚后再去，这样就没有后来的麻烦事情了。我当时为什么就没有这样做呢？”
“因为你不了解狩魔猎人经过突变的身体会带来多少热情。”法兰茜丝卡解开长裙后的纽扣：“据我所知，我的女术士同僚们喜欢狩魔猎人更超过那些无聊的男术士。但我们总不能因为这种不可抗拒的身体因素，就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对吗？你们认为呢，嗯？”
“等等，伊妮德，请允许我道歉，这的确是我的错。”泽林抿着嘴，环顾四周。希莎莉依然只穿着那件黑色的长袍，不过略微向下拉开的胸口表明她可能只穿了一件长袍。阿尔泰娅坐在床边，她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不停的深呼吸，似乎很紧张。背部的感觉告诉泽林，格奈娅的衬衣是敞开的。“但我不认为这是......”
“你做的事情，不应该做到底吗？”法兰茜丝卡挑起眉梢，她转过身，轻轻抚摸着脸颊：“我一向认为，只有刻骨铭心的惩罚才能让人在犯错之前，三思而行。你不就这样对我做的吗？现在艾达每一次告诉我说，可以做什么，我的脸颊都感到不舒服。这是你给我的启发，不是吗？你一直都想要让所有人满意，满足每个人的要求，让所有人都能感到开心。如果令人失望的话，你也会感到自责，所以你很少承诺，只要承诺了就一定回去做的尽善尽美......”
精灵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意。
“所以，你今天晚上能做到吗？究竟是谁会求饶道歉呢？格奈娅，把他随身包裹里的魔药和煎药扔出去，否则就太不公平了。”
烛光摇曳，将影子投射在墙壁上。
“有时候，我一直在想，我做的是否有些违背职业道德。”坐在艾达.艾敏身前，虚灵的绷带浸泡在魔力之水：“有些东西是不能被出卖的，无论价格多高。”
艾达.艾敏面无表情的盯着虚灵。
“穿越引擎能源。”她淡淡的说道：“交换稳定通道技术。”
“每一次将泽林的消息告诉他的夫人后，我都会感到良心不安，你知道吗，女士？我认为我是在做好事，他的夫人想要知道什么事情，我总不可能一言不发，但这对泽林来说不是件好事。所以在最后分成的时候，我多分给了他一部分钱币。”
艾达手放在桌面上，一枚泛着橙色荧光的水晶出现在手心。
“一千枚最纯净的混沌能量结晶。”
“这不是钱的问题，贤者阁下，你知道吗？今天我远远的看到泽林被他的夫人和情人们围堵在宴会厅里，我就在想，如果能让时间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同意把他的消息卖给......”
“一万枚。”
“成交，一个月后交货怎么样？我得准备一下，这需要时间。”虚灵的一根绷带卷住水晶，提到面前。“混沌魔力？这像是邪能，又不像.....介于邪能与亡灵之间？真是奇怪的能量。我需要两千枚作为定金。”
“没问题。”艾达的声音波澜不惊。“但你必须每隔五天向我告知一次准备进度。”
“当然，女士，这是我该做的。”虚灵站起身，对艾达行了一个蹩脚的鞠躬礼，慢慢退出贤者的实验室。
等到虚灵消失在实验室外后，艾达站起身，走到一面根据星图描绘的魔法阵。一抹白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她张开嘴，声音空灵。
“我已经找到一份全新的传送技术，也许可以用在世界之门外的地方。”
“这份技术可靠性如何？”
空气传来回音，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经过无数次扩大后才能汇入贤者的耳畔。
“你可以自己做出判断，商人说一个月后交货。”
“小心使用异域技术，艾达，你我都知道，诸界是黑暗的森林，明之间只有恶意和贪婪，绝不能为了躲避白霜，闯入虎口，否则艾恩.伍多德永远没有复兴之日。”
“我明白你的担心，希望你的计划可以成功，否则，我就不得不选择另一条路，阿瓦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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