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一十六章以退为进
撤退到附近的要塞,依靠城墙,监视洛汗隘口的同时,可以拖住萨鲁曼的主力。只要这支部队仍然在艾辛格附近,萨鲁曼就难以派遣主力部队攻击艾辛格,但待在城墙下,主动权永远在萨鲁曼的手。他可以源源不断的从迷雾山脉补充损失的兽人,并且随时决定何时发起进攻,就算试探性的进攻失败,他的军团仍然可以返回艾辛格,蛰伏等待。
可一旦希优德的部队后撤,撤退到靠近堡垒的地方,或者在洛汗隘口对面依靠山脉建立一个简陋的营寨,难题就被抛到了萨鲁曼面前。
假如他派遣兽人进攻,不久前在艾森河口的失败让他手可能没有足够的兵力,进攻一座有墙壁和栅栏的营地,但如果他选择无视营地,直接越过隘口向洛汗内部挺近,那么他在进攻洛汗的同时,还要留下一支军队,防备艾辛格外的洛汗军团的攻击。泽林不认为萨鲁曼的力量已经强大到可以同时应对两处战场并且取胜,也不认为他真的会采用这种愚蠢的方法。
收缩防线后,希优德能依靠他的步兵和弓箭手防御堡垒,把更多的骑兵派遣出去,猎杀游荡的半兽人与登兰德人,而不是像现在,安排步兵守卫营地的同时,还要派遣足够的骑兵保护河岸,监视两旁的平原,以免狼骑兵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将他们分割包围。
最终,希优德决定后退,依托沙洲和沙洲后方河套的丘陵,建立一个更为牢固的营寨,垒砌泥土和岩石,用一条高度差不多有两米的围墙,准备与萨鲁曼对峙。
“我不可能长时间对峙下去,粮食只够这座营地坚持五十天,在五十天内,如果萨鲁曼仍然躲藏在高墙之后,而我得到不援军,我就只能撤军。”希优德揉了揉被风沙吹痛的眼角:“我不清楚为什么伊欧墨还没有抵达,他肯定被更重要的事情缠住了,但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比对抗萨鲁曼更重要,我希望你能为我带来好消息,巫师。”
“没问题,殿下,我会尽快赶往伊多拉斯。”泽林点点头:“希望您不要在这里与萨鲁曼决战。如果萨鲁曼的力量足够强,他不会现在还在集结部队,更不会用骚扰的方式削弱洛汗国的实力。这意味着他的力量并没有强大到有把握拿下洛汗的地步。所以我怀疑,他乐意见到您在这里和他决战。能先对付一部分洛汗人,总比骠骑军团集结后再进攻艾辛格对他来说更有利。”
“但我更不可能对萨鲁曼的挑衅无动于衷。”希优德冷冷的说道:“当他派遣狼骑兵追杀我的臣民时,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我只是希望,您能在我回来之前,带回来援军或者其他方面的消息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泽林苦笑了一下:“我这就出发,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能在十天之内赶回来。”
狩魔猎人不清楚洛汗宫廷的效率,但他很怀疑,当一支军队在边境虎视眈眈,并且派遣骑兵进入腹地烧杀抢掠时,只有一个王子率领他的私兵与追随者出征时,这个王国的宫廷是否还在运转。
“灰袍甘道夫到底在什么地方?”希优德再次问道:“他曾经来到过金殿,与父王见面,也许只有他才能说服父王回心转意。”
“甘道夫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泽林一直没有透露甘道夫的下落,虽然他清楚灰袍巫师计划好的路线,但知道灰袍巫师下落的人越少越好。甘道夫曾将至尊魔戒的下落透露给萨鲁曼,而萨鲁曼又与索伦勾结在一起。只要知道甘道夫的下落,他们就能锁定至尊魔戒的位置。在瑞戴尔修整那么久的时间,不仅仅是要召开会议,还要躲开魔君的注视。也许瑞戴尔是少数魔君力量无法渗透的地方。
“我无法明白巫师的想法,巫师都是有智慧,虽然我更不明白为什么萨鲁曼会投靠索伦。他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内,都是洛汗的盟友。”
“所有人都是会变的。”
忽然,帐篷内传来一阵骚动,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原本安静的营地充满了不安的低语和交谈声。
“怎么回事?!”
希优德甩开被风卷动的帘幕,走出营地环顾四周。泽林跟着他走出去,地面笼罩上一层阴影。
“该死的.......”泽林抬起头,望向远方的艾辛格。狂风大作,铺在帐篷上的毛毡在风的吹鼓下哗啦啦的作响。
乌云遮蔽太阳,天空阴沉了下来。
艾辛格北方的天空,深黑的乌云形成了一团漩涡,漂浮在迷雾山脉的顶峰。空气回荡着低闷而可怕的吼声。马厩的战马受惊的嘶鸣起来,骑手们无论如何都难以安抚他们,步兵紧张的握住手的武器,好像他们手里的木盾能够在接下来的灾难保护他们。弓箭手警惕的眺望四方,好像阳光无法照耀的地方,都可能会凭空出现恐怖的怪物。
乌云逐渐扩散,很快就将迷雾山脉的顶峰彻底笼罩。
“这是什么?萨鲁曼在搞什么?”
“他在唤醒群山。”还没等泽林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的艾尔塔瑞尔出现在身旁:“他在让大山变得愤怒,风雪、群山,还有闪电。“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泽林皱起眉头:“瞄准迷雾山脉。”
“但至少他没有攻击我的营地。”希优顿深吸了口气,王子担忧的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我必须尽快收拢士兵,命令他们返回营地并且构筑防御。”
王子离开后,泽林对艾尔塔瑞尔问道。
“我要去伊多拉斯,你呢?”
“我跟着你。”艾尔塔瑞尔伸出两根手指,手套上的翠绿绳线穿过食指与指之间:“直到戒指被销毁,或者你终于承受不住戒指的诱惑。”
“承受不住诱惑?”
“那时你会被我干掉,难道尸体会移动?”
“好吧,那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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