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二十一章潜入洛汗
作为希优顿国王的首席顾问，格里马就住在金殿的侧房内。和泽林见过的龙霄宫一样，国王和他的亲族有单独的住房空间，而在王座大厅两侧，则是卫兵的厢房与廷臣住所。这对泽林来说有点麻烦，毕竟没有一个单独的庭院，意味着他可能要想办法闯进金殿内。
“我现在有一个计划。”
双手撑在桌面上，泽林低声说道。艾尔塔瑞尔站在桌子另一边，仔细倾听着面前男人的想法。
“根据伊欧玟公主的说法，每一次有人来到伊多拉斯觐见希优顿国王，格里马都会待在国王身边，为他提供建议。根据这件事来考虑，我认识也许不见得是国王陛下本身不能接见客人，而是格里马不希望希优顿国王见到其他人。”
泽林的手指在桌面上比划着：“今天下午，我在金殿下面的阶梯上观察了这座宫殿。大门后应该是一处长方形的宽敞空间，那里应该就是所在的篝火厅。篝火厅后面的建筑和它组合在一起呈t字形。傍晚的时候，我看到左边有卫兵从里面走出来，和宫殿前的卫兵交班，也就是说，卫兵厢房可能在左侧，而廷臣，也就是说格里马的房间，应该在右边。”
精灵游侠微微眯起眼睛：“你准备对他做什么？”
“当然是弄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泽林张开手拍在桌面上：“我原本以为，这可能是只是一个对权力过于贪图，但却没什么能力的廷臣。但现在呢？就算是傻瓜也应该清楚，他的权力来自于国王的信任，如果国王宣布驱逐他，他就会失去一切，而萨鲁曼显然仁慈到会允许被征服地区自治，并且任命一个人类来作为他的大臣，除非.......他们提前联系好了，洛汗被萨鲁曼击败，有人不仅能保住现在的地位，还能得到更多利益。”
艾尔塔瑞尔一只手握着一根箭矢，另一只手的食指摩挲着箭头，眼睛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你怀疑，这名叫格里马的廷臣与萨鲁曼互相勾结？”
“到现在为止我所看到的一切，格里马所做的都是在侧面帮助萨鲁曼。”泽林伸出两根手指：“根据我的了解，和我所能接触到的，通常来说这类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搜刮财富、夺取权力，在这个过程难免会造成内耗，间接帮助敌人。另一种，则是与敌人里应外合，想要在敌人征服这片土地后，为一个更慷慨强大的主人效力。根据情况来看，我认为格里马更像是后者。”
“你需要证据。”精灵说道：“让这里的人类相信你。”
“没错，我今天正是想要去寻找证据。”泽林轻咳了一声。他们待在洛汗国王招待客人的地方，但这里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有使用过了，篝火没有任何木炭，被仆人清扫之前落着一层灰尘：“必须拿到证据才能说服他们，否则我只是在挑拨离间而已。指控国王的首席顾问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需要我做什么？”
“去请求觐见。”泽林说：“你是来自罗斯洛立安的精灵，你可以宣称有来自罗斯洛立安的消息，向希优顿王禀报。”
“但实际上并没有。”艾尔塔瑞尔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没有，但对我们来说这个可以有。”
“假冒凯兰崔尔女士的信使，如果这是个玩笑，那这是今年我听过的最烂的主意。”艾尔塔瑞尔抬起双手：“这影响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信誉。”
“这不是平常时间，艾尔塔瑞尔。现在我们都需要做点什么，如果能阻止萨鲁曼，不会有人责怪这种欺骗行为。更何况，你的确有事情可以说。如果希优顿王召见你，你可以告诉他关于萨鲁曼背叛的消息。”泽林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就算我们不在这里，我想凯兰崔尔女士或者其他什么人迟早要来告诉希优顿王，他一直信赖的西方盟友投靠了索伦。”
艾尔塔瑞尔上下打量着狩魔猎人：“.......我决定先听完你接下来的计划。”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泽林摊开手：“格里马会到王座前，陪同希优顿王，成是要告诉国王不要接见你，但那时他肯定会离开房间。到时候我就可以进去翻找有没有可以证明格里马背叛的证据。我想这里的人应该都是书信来往，对吗？”
“你认为他会蠢到留下萨鲁曼的书信，等着作为证据被你找到吗？”艾尔塔瑞尔反问道：“如果他很傻，希优德与伊欧墨早就已经将他赶出金殿。”
“这就是问题所在，艾尔塔瑞尔。”泽林摇了摇头：“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怎么可能通过言语蛊惑一名战士国王那么久？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直接冲进去，不过，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靠剑来解决。”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等我送信回来，大概是明天。”
“什么？送信？”
这一次，轮到精灵游侠感到意外了。
“当然，如果你今天白天的时间同意去送信，现在我们就能开始行动。”泽林身体向前倾，刻意压低了声音：“今天格里马看到我了，清晨的时候，我去觐见国王，我想现在他已经知道我来自艾森河口，有来自希优德王子的消息。我既要去报信，也不能让他发现，就让他以为我仍然待在伊多拉斯好了。在剑术对决的时候，摆好姿势是无懈可击的，但只要动起来，破绽就会随之出现。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等到夜深的时候出发，天亮返回。”
就算因为格里马的原因，希优顿国王无法援助艾森河口的战斗，但还有另一支军队驻扎在洛汗北方。如果艾尔塔瑞尔愿意帮忙，狩魔猎人能省去许多麻烦。很可惜，精灵游侠并不愿意接受任何会将她调离泽林身边的委托。
这时，泽林不由得想，如果那时他能带来另一个人，比如说芙莉德就好了。
不过很快他就自己就扔掉了这种想法，狮鹫不可能撑在三个人，哪怕精灵的身体像树叶一样轻盈，狮鹫的背部也坐不开三个人。假如他那时没有赶到艾森河口，他无法想象那场战争会发生什么。在军力上，希优德的部队完全不如萨鲁曼的主力，这也正是泽林为什么坚持劝说希优德后退，至少也要建立一座可以用来防御的营寨的原因。
背靠迷雾山脉，兽人的恢复速度很快，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萨鲁曼就能只会一支新的大军，杀出艾辛格。
“凯兰崔尔女士给予你的光，现在还能派上用场吗？”
泽林忽然问道：“我记得在魔多，你曾经用它来驱散邪恶。”
“我的光芒曾经非常暗淡，在邪黑塔的失败之后。”艾尔塔瑞尔打量着自己新生的手掌：“但女士谅解了我，并给了我一次新的机会。为什么要问这件事？这里没有兽人，也没有戒灵。”
“谁知道呢，说不定会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泽林耸耸肩：“当然，我希望永远用不到这种手段。我们走吧，注意附近，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我们。你的眼睛在黑夜也能视物，对吗？”
“你不也可以吗？”
“有人能做到的话，我就不需要去浪费精力注意这些事情了。”在艾尔塔瑞尔额说些什么之前，泽林摆了下手：“出发吧，我们没有时间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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