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三十三章追猎者
炎炎烈日下,三个人影在起伏不定的丘陵上奔跑着。
远方,穿着盔甲的兽人一路狂奔,漫长的队伍在平原上变成了一条黑色的长蛇。
莱戈拉斯站在一处丘陵的顶端,向远处眺望,一连串尘土在远方飘摇直上:“它们仍然在继续逃跑,和你想象的一样,阿拉贡,他们在向西前进,可能要沿着法贡森林的边缘前往艾辛格!”
“它们的前进速度就像是主人在身后用皮鞭抽打。”阿拉贡微微眯起眼睛:“萨鲁曼一定在迫切的希望它们能返回艾辛格。”
“说不准那个白袍巫师还在计划什么阴谋,这群该死的兽人为什么能跑那么久?”矮人金雳大口呼吸着空气,拖着沉重的战斧亦步亦趋的跟在阿拉贡和莱戈拉斯身后:“我不是说矮人不能奔跑,但我们矮人一向擅长的是短距离冲刺。”
“我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阿拉贡望着远方散落着岩石的丘陵:“兽人选择绕过洛汗,而不是直接穿行。它们还在害怕洛汗人,洛汗尚未落入萨鲁曼的手。”
“也可能只是因为它们喜欢这条路。”金雳嘟囔着,跟了上来:“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跑了那么多天,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洛汗人呢?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多少宿营的痕迹,洛汗人在赶路,都朝着一个方向去,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骠骑国的居民通常不是那么愿意欢迎客人,因为他们身边到处都是敌人。”阿拉贡深吸了口气:“继续前进,在强兽人把霍比特人送进艾辛格之前拦住它们!”
说罢,阿拉贡沿着山坡跑了下去,追向兽人消失的方向。莱戈拉斯紧随其后。金雳深深的吸了口气。
“好吧,保持呼吸,这是诀窍。”他不停的嘟囔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保持呼吸,保持呼吸,快点金雳,你马上就要落在精灵后面了!”
这支小队一路跟踪兽人,而逃跑的强兽人也在追赶下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也许强兽人没有任何问题,它们是被改造的、因魔法诞生的生物,但其的半兽人足以疲惫不堪。但就算如此,萨鲁曼仍然在不遗余力的召集他的士兵返回艾辛格。
当希优德的骑兵开始收缩,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猎杀潜入洛汗境内的半兽人时,艾辛格内的兽人苦工开始肆无忌惮的砍伐树木,烧炼铁矿,锻造兵器。
“快点干活,你们这群蠢货!挥动你们的斧头,从此以后这片土地上不能让主人看到有任何还没砍伐的树!”骑在座狼上的兽人监工在奴隶间巡视着,手握着弯刀和皮鞭:“主人要求在七天内为他的军队全部装备上盔甲与武器,如果火焰熄灭,没有足够的木柴扔进去,你们就自己跳进去,免得主人再来惩罚你们!别像快要死了一样,快点干活!”
被砍伐后的树木堆积在一起,等待更多来自艾辛格的奴隶扛着这些粗壮的树干,搬运到地下锻造厂内。
锻造厂内浓烟滚滚,日夜不停的焚烧着木材,飘出的黑烟在艾森河另一边的洛汗人营地都清晰可见。
“这里是怎么回事?”监工忽然注意到,在林场边缘的位置,又几把斧头被扔到地上:“这里的工人去哪了?!”
没有人回答它,所有的奴隶都只是低着头,不停的砍伐面前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的古树。
监工转向一旁的卫兵:“这里的伐木工去哪了?!主人急需木材生火!赶在那些洛汗虫子出现之前,把这里的树都砍掉!”
“它们刚才还在这里的。”
握着砍刀的半兽人卫兵同样困惑的走过来,它挠着后脑勺:“我记得,刚才它们在这里砍树,我要求它们速度更快一点,别在这些小树上磨蹭时间,去砍那些更大的树,我怀疑它们在偷懒。”
“你在做什么?!”
“我在看着另外一批把木头搬走。”卫兵摊开手:“结果回来就没有人影了。该不会是骑在马上的人把它们了吧?”
“你就是一个蠢货,如果骑马的人过来了,为什么其他人都还活着,就它们消失了!”监工的皮鞭狠狠的抽在卫兵身上:“带上几个人,跟我来,它们肯定是往森林里跑了,我要砍掉每一个偷懒的混蛋的脑袋!”
忽然,伐木营地传来恐怖的尖叫声。
监工转过身,它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身下的座狼猛地直立起来,一下子将它掀翻在地。
眨眼间的功夫,地上的青草疯长,像被干柴吸引的火苗,如跗骨之蛆般缠绕到兽人奴隶和士兵们的脚上,沿着脚踝向小腿、膝盖蔓延。半兽人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它们想要撕扯拽断缠绕到身上的青草,但青草不仅没有断裂,反而趁机缠到它们的手腕上,拉扯着半兽人的四肢,令它们失去平衡摔倒。每当有兽人倒下时,更多的青草与藤蔓则趁机绕到它们的脖颈上,狠狠的勒住它们的脖子。
有些半兽人想要逃跑,但整个地面都变成了陷阱,没有人的双脚可以离开地面,更没有人能从这片择人而噬的土地上逃走。座狼试图撕扯掉身上的植物,可很快整个身体就被疯长的青草覆盖,它们冲破地面,把一个个地上的生物捆绑后,拽入松软的泥土。任凭被捕获者如何挣扎,都难以摆脱陷入泥土的命运。
“变成这片土地的养料,为它们滋养新的生命吧。以艾露恩之名。”穿着皮革护甲的希莎莉一步步走出法贡森林,她的双眼闪耀着生命之力的青翠光芒:“你们永远都不应该靠近这片林地。”
没有在意四周的兽人,半兽人们的尖叫逐渐变成闷哼,直到被泥土彻底掩埋。希莎莉抬起头,望向山坡下方浓烟滚滚的艾辛格。
“这就是白袍巫师所在的地方?”
“这是萨鲁曼的地方。”一个苍老而又睿智的声音传来:“艾辛格,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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