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六十章分道扬镳

等到森林安静下来后，泽林才沿着山坡走下来，越过山坡上的尸体，走到山脚下，站在森林的边缘。

        树木沉默地矗立在草原上，纠缠的枝丫间几乎没有任何的空隙，它们扭曲的根部深深钻入土壤，森林则是漆黑一片。林地边缘与山脚泾渭分明，一条直线划出了森林的边界。

        泽林抬起头，这些重新变成树木的树人。

        “艾露恩保佑！泽林，我还以为会迟到呢。”树林，希莎莉扶着树干走了出来。德鲁伊穿着一身贴身皮甲，上身棕色的皮革围胸边缘装饰着树叶，围胸下露出结实瘦俏的小腹，腹部下同样是棕色的皮革短裤，向下一直到膝盖上方，然后是棕色的长筒皮靴。暗夜精灵右手掐着腰，胸前有一枚月形石向前，而额头上环绕着柳枝编成的头冠：“你没事吧？我一直在祈祷希望能更快赶过来。”

        这是德鲁伊在战斗时会穿戴的皮甲，方便行动。在平常时候，她才会穿上另一件更为宽松正式的黑色吊带长裙。

        “我没事，希莎莉，这些敌人还对付不了我。见到你很高兴，特别是你也平安无事.......”泽林看着四周：“但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树人会来到这里？”

        “树胡的树人决定参战。”希莎莉走到泽林身前，伸出双臂揽住狩魔猎人的肩膀，轻吻泽林的脸颊：“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计划在伊多拉斯挡住敌人，消耗敌人的力量。所以树胡准备进攻艾辛格的时候，我请求它分派给我一队树人，到伊多拉斯来帮助你对抗敌军。它在得知这里也有萨鲁曼的盟友，并且准备与萨鲁曼联手时，便欣然同意了。”

        泽林回应着希莎莉，鼻尖萦绕着暗夜精灵特有的清香，像是雨后的青草，又带着花朵的香甜。她紧贴在他身上，丝毫不吝啬的展现着傲人身材的美好。

        “你是怎么找到黑蛮祠的？”

        “你忘了？我可是德鲁伊，这里的动物对我很友好，这里的马匹、飞鸟。我看到有一群马匹从东方奔逃，我感受到它们的恐慌。在它们口，我得知你们已经放弃了伊多拉斯和附近的土地，向一处被称为黑蛮祠的地方转移。”拥抱了好一会，希莎莉才松开手：“我早就梦想有一天可以率领古树摧毁敌人，就像过去那些大德鲁伊一样，树木、动物、狂风、自然的一切都在为他们而战。一定是艾露恩听到我的愿望，但我从未想过，会在这里体验到这件事。”

        在确定下面没有危险后，洛汗人才彻底放下警惕，回到黑蛮祠里，享受大战后的宁静。剩下还有体力的士兵与平民则来到战场上，收敛阵亡者的遗骸，他们要为阵亡者准备一个体面的葬礼。并且还要把鲁恩人的尸体一股脑的扔到森林里去，以免尸体腐烂产生传染病，不过没有人敢于接近树林。精灵们则列队休整，哪怕是在休息的时候，精灵战士仍然是一幅随时可以起来列阵战斗的模样。

        “多亏了你，哈尔达。”泽林右手握拳，按在左胸上，对精灵首领弯腰致意：“你要率领其他人返回罗斯洛立安了吗？”

        “凯兰崔尔女王命令我增援洛汗。”哈尔达弯腰回礼：“为索伦效力的人类被击败，但我的使命尚未结束。我将在休整后，前往洛汗隘口，与希优顿王汇合，直到萨鲁曼被击败为止。”

        “如果计划没有出错的话，我想萨鲁曼现在应该已经失败了。”泽林认真的说道：“但我们可以一同前往洛汗隘口，去面见希优顿王。”

        “下面的森林到底是怎么回事？”伊欧玟走上前，这一次，她没有举着王旗，而是交给了一名金殿卫士护卫：“人们都很害怕，他们不敢走出黑蛮祠。人们担心森林是否会想杀死鲁恩人一样杀死剩下的人类。”

        “别担心，殿下，这里的森林对洛汗人没有敌意，它们是树人，专门来攻击萨鲁曼的盟友。”泽林对伊欧玟做了个安心的手势：“他们是法贡森林里的树人，萨鲁曼砍伐焚烧它们的同族，现在它们为此而来，向萨鲁曼和它的盟友复仇。”

        希莎莉把在法贡森林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泽林，包括树人们的议会和最后发现萨鲁曼砍伐森林后的反应。

        “树人.......我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生物。”波罗莫听到他们的交谈后，皱起眉头看向下面的丛林。阳光都无法透过浓密的树冠，照耀到森林内部：“但不管怎么说，它们现在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那就是件好事。对抗索伦需要各种各样的盟友，就算只是对付萨鲁曼也是这样。请原谅，各位，我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去面见希优顿王，但我希望能得到一匹洛汗的骏马，载着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为什么？”伊欧玟问道：“我们刚刚获得了一场胜利，在这场大败后，鲁恩人要再次跨过安度因河入侵洛汗，就必须好好考虑一下，他们要承受多少损失。我们应该安葬死者，然后举行庆祝宴会，向国王陛下汇报胜利的消息。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享受胜利呢？那将会是场盛大的宴会，在金殿内举行。”

        “请原谅，殿下，我非常担心奥斯吉利亚斯的情况。”波罗莫摇摇头：“霍比特人已经被救了出来，萨鲁曼的阴谋也被挫败，但我的兄弟法拉墨仍然独自坚守在奥斯吉力亚斯的河边。索伦甚至从鲁恩召集了军队，我无法想象会有多少半兽人从米纳斯魔窟冲出，攻击刚铎边境。我很担心，虽然我很想和你们一起庆祝，但刚铎更需要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在另一场胜利宴会上见面。”

        “没问题，波罗莫。相信我，萨鲁曼被击败后，索伦就没办法再从两面夹击人类了。”泽林拍了拍波罗莫的肩膀：“刚铎会有一个坚实的后背。”

        “你一直宣称萨鲁曼失败了，但我们任何人都还没看到结果，不是吗？”艾尔塔瑞尔问道：“在看到敌人倒在面前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萨鲁曼用什么来防御艾辛格。”泽林耸耸肩：“特别是还有树人进攻它的时候。”

        与此同时，逃回艾辛格的萨鲁曼，震惊的看到他的要塞内站满了树人。

        半兽人、强兽人，还有他引以为豪的锻造厂都消失了。

        城墙内只剩下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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