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九十章进入魔多
几天后，南方——
傍晚的夕阳终于从刚铎一侧，将阳光铺洒到魔多的山脚，越过火山灰云尚未笼罩的地方，照亮了黯影山脉的石阶山路，照耀在黑色的山石上，仿佛阳光都被山脉所吸收，就像它的名字那样。
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格奈娅扭过头看向后方。身后安度因河的东岸，黑色的地面与天空的乌云遥相呼应，几乎彻底遮掩地面。
“塔罗斯在上，这数量也太多了。”
迎着夕阳的光芒，半兽人军团的长矛枪尖反射着寒光，如行进的钢铁森林。
“这都是要进攻刚铎的半兽人吗？”在上面，刚刚爬上岩石平台的比尔博抹了下额头上的汗，越靠近魔多，气温越热：“魔多所有的半兽人都冲出来了吗？”
“如果当年泽林和我讲述关于魔多的事情时没有说谎，或者故意夸大其词，那这可能只是一小部分。”格奈娅手臂发力，抓住岩石用力将自己拉了上去。人工开凿的陡峭山路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崩断碎裂，许多地方早已与山崖融为一体。一块还算平整的岩石横在阶梯上，其他人都已经等在上面，向前望去，另一端狭窄的山涧阶梯隐藏在如倒刺般的岩石间：“啊，世界大战。英雄事迹无外乎战争。如果不是要护送戒指，我肯定要去刚铎，参加这场大战，然后让本地的吟游诗人将我的功勋战绩记录下来，等我死后到了松加德，这一定会是不错的谈资。”
“能护送我和佛罗多、山姆到这里来，我很感谢你，格奈娅阁下。”比尔博打开水袋，喝了口水，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嘴唇：“我不能要求你为我们做更多。您可以和那位黑衣女士一起，去奥斯吉力亚斯，或者去刚铎，我们已经走到了魔多，可以看到末日火山，我们可以想办法溜进去。据说末日火山内没有看守，我当年可是在史矛革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了大山之心。”
“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比尔博，但我从来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格奈娅摆了下手：“你们继续前进，我在这里断后。既然芙莉德没有传回来坏的消息，那前面肯定没有敌人，我很快就会追上你们。”
三个霍比特人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衬衣和长裤都变得脏兮兮的。
“我们前面见，尊敬的夫人。”佛罗多挥了挥手，而山姆则对格奈娅鞠了一躬，然后背上背包，小跑几步跟上佛罗多。咕噜则一直紧跟在佛罗多身边：“我们会在阶梯尽头等你。”
格奈娅脸色有些奇怪，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招了招手：“一会见，我要清除留下来的痕迹，免得有半兽人发现。”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高耸的岩石之间，龙裔重重的叹了口气。
“没找到机会？”
芙莉德的声音出现在龙裔耳边。
“看看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家伙，一步不离佛罗多，我总不能直接走过去，把它拽出来一剑砍死吧？”龙裔摊开手：“他们霍比特人很看重誓言，它发誓当佛罗多的仆人，佛罗多肯定会保护它。塔罗斯在上，这孩子太善良了，我不知道如果离开护送的人，他真能将戒指送到吗？我不得不怀疑爱隆王的决定。不管哪个世界，尖耳朵的家伙似乎都不是那么靠谱。”
芙莉德斜着眼睛瞥向格奈娅：“你要帮他一把吗？”
“只要他还能履行职责，我就会保护他。”格奈娅耸耸肩：“他们说，这和泽林有关。泽林被这个世界一个叫黑暗魔君的家伙缠上了，甚至有可能落入它的控制。只要销毁那枚戒指，才能确保泽林平安无事。这才是我一路跟到这里的原因。确保那枚戒指销毁。我不知道你，还有其他人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毁掉戒指，保证泽林灵魂的自由。”
“令人感动。”芙莉德淡淡的说道，语气没有任何情感：“你和他感情很好。”
“曾经我也怀疑过，我的情感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的决定。”格奈娅叹了口气，挠了挠后脑勺：“在哪之前，我不止一次怀疑过，他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特别是在知道他还认识其他.....好朋友时，为此我还选择回到世界之吼修道院，静修了一段时间，想要在风雪反思我的决定是否正确。”
“然后呢？”
“然后一个叫米拉克的人来找我的麻烦，我写信给泽林，他立刻赶到天际来帮我。后来，我们弄清楚了，原来是一个叫莫拉的邪神在幕后操纵这一切。它搜集了米拉克的灵魂，而米拉克是最初的龙裔，他想要反抗魔神，但代价则是击败我，因为世上只能有一个龙裔。他重新现世，而我就会消失。但我的力量远远不足以击败敌人，除非和莫拉签订契约，以死后灵魂成为它的仆人的代价，来换取它的龙吼知识。”龙裔伸出一根手指：“但如果是平常人，知道我和魔神扯上了关系，早就吓的逃走了。但他答应帮忙的时候根本没有犹豫。冒着生命危险闯进湮灭领域毁掉了我的契约。”
“他那么强？”
“和另一个魔神有关，他从来没有告诉我，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格奈娅回忆着过去的事情，不由得轻笑了一下：“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当年的决定没有错。在那一切结束后，我问他，如果魔神再次找上来，我们该怎么办。他说，让我们一起面对。现在，轮到他遇到危险，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置身事外，我和他约定好了，无论多么危险，我们都会一起面对敌人。”
顿了顿，格奈娅又收起了脸上的轻笑，活动了一下手指：“但如果以后城堡还会有更多的住户，那我一定要用龙吼让他好好冷静冷静。过去我们还能睡在一张床上，现在城堡都显得有些拥挤了。”
芙莉德没有说话，故意不去理会格奈娅的后半句话。
“好了，前面有合适的地方吗？马上.....咳咳！”龙裔深吸了口气，结果被空气漂浮的火山灰呛的咳嗽起来。她抬起手，在鼻尖前挥了挥：“我讨厌这像是晨风一样的地方......马上我们就要进入西力斯昂哥我不希望在魔多里面，休息的时候还要睁开一只眼睛，以免那只怪物趁机划开我的喉咙。”
“西力斯昂哥东边有一座废弃塔楼，塔楼内有火光。”芙莉德轻声说道：“有半兽人在山路上狩猎。”
格奈娅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但半兽人，这合适吗？别忘了，这里有人携带着戒指，如果被发现.....我不想解决一个麻烦，引来另一个麻烦。”
“你可以用你认为合适的办法。”芙莉德没有多说什么。
龙裔想了想：“不，这个方法不太好。我有一个办法，接下来你来保护他们，我去探路，等到了西力斯昂哥的时候，你来配合我解决这件事。我们最好快点把戒指销毁，人们都说，毁灭戒指就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要是晚了，我很担心维吉妮亚是否会扛不住那么多敌人。她只是一个法师，而且这里也没有魔力，完全依靠药水恢复力量的话，她对付不了太多敌人。”
在她们交谈的时候，奥斯吉力亚斯的士兵也看到了河对岸，铺天盖地的魔多大军，就如同天空势不可挡的乌云般压向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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