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五十四章迪科斯彻的拉拢
泽林知道维勒莫尔,他又名维尔梅里乌斯,是维吉玛的大祭司。他代表教会的利益列席泰莫利亚皇家委员会。后来维吉玛沦陷,他返回瑞达尼亚,重新成为崔托格的地方主教。与北方人相比,尼弗迦德对其他宗教的容忍程度很低,他们只信仰太阳神,除了代表天空的克里夫大神外,尼弗迦德境内没有其他信仰。他们关闭了所有修道院,永恒之火牧师大多逃走了,修道院旁着挂满了被吊死了梅里泰利修女。
“迪科斯彻伯爵有一个伟大的计划,而他认为你可以在这个伟大计划扮演很重要的角色。”维勒莫尔清了清嗓子,傲慢的扬起下巴,他看起来四十多岁,但苍白的脸色和灰白的头发令他仿佛有五十岁,消瘦的脸颊上有一个突出的下巴,嘴角淡白的胡须修剪整齐:“我相信,有时候就算是由魔法创造出来的、违背自然规律的人种也可以在某些特定时刻展现出自己的优点,来证明自己和平常人类一样善良。”
迪科斯彻叹了口气。
泽林看向间谍头子,他眼的含义不言而喻。
“现在,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迪科斯彻摊开手:“拉多维德是个疯子,北方只要他还在一天,就永远不得安宁。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而且还有一套自己的理论来说服自己继续这个错下去。更重要的,他早就把所有敢指出他错误的人都吊死了。”
“等等,我认为你应该打住。”泽林抬起手:“我本以为是什么事情,结果是来商讨瑞达尼亚的国事?拜托,迪科斯彻,你可能找错人了。你是个伯爵,我是狩魔猎人,这位则是个主教,还有这位女士,你虽然没有详细介绍,但我想你不是喜欢在商讨大事时,怀抱着一个漂亮女人的家伙。你应该找更多瑞达尼亚有权利的贵族来探讨该如何拯救这个国家,而不是被疯子带到深渊里。至于我,你不会下一刻就要告诉我,拉多维德的脑袋变得疯狂是因为他了诅咒?还是说,一个恶魔变成了他的样子?”
“很有想象力,你应该去剧场,替代那些越来越无聊的编剧。”迪科斯彻嗤笑一声:“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只需要找一个狩魔猎人和一个术士,国家就能恢复正常。不,情况完全不同。拉多维德的计划可不仅限于瑞达尼亚,他要将他的计划推行到整个北方。你以为他会把什么人当做假想敌?所有的非人类,为了让人们继续忍受,他要给所有人竖立一个可以宣泄愤怒的目标。矮人、精灵和所有的非人类都会成为他的目标,无论是百花谷,还是像萨琪雅建立的弗坚,都会在他稳固基础后,成为新的目标。”
“等等,你不感觉这样说未免太早了吗?”泽林轻笑了一声,维勒莫尔皱起眉头:“尼弗迦德的大军仍然在庞塔河对岸驻扎。他们随时都可能越过河边防线,攻入诺维格瑞、崔托格、林德还有所有瑞达尼亚的城镇。现在你却告诉我说,拉多维德准备主动挑起战争?”
“时代变了,狩魔猎人。”迪科斯彻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来源,恩希尔操纵国内贸易公司的努力失败了,他正在寻找自己的女儿,并且准备传位给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战争可能因为皇位更迭而终止,新的尼弗迦德皇帝很有可能停止战争,转而稳定国内局势。想想,如果尼弗迦德军队忽然后撤,谁最有可能接收成果?除了瑞达尼亚之外?还有谁在这场战争贡献最大?”
“西线战场是泰莫利亚?”泽林随口说道:“东部则是弗坚?”
“没错。”迪科斯彻出乎预料的点头:“北方诸国在这场战争损失惨重,除了瑞达尼亚。拉多维德从牧师和贵族手里搜刮了太多的黄金,他拿这些黄金去购买雇佣兵和尼弗迦德人消耗,而他的主力全部留在安全的后方。等到战争结束后,有哪一个北方王国能挡得住他?而当他拿下了诸国之后,你认为他会放过弗坚和百花谷?”
“.......也许他打不赢弗坚和百花谷?”泽林耸耸肩:“这样吧,我可以帮你联络到萨琪雅和法兰茜丝卡,到时候,你去和她们直接聊这件事,怎么样?我不太关系这件事,还有因为这场该死的战争,我的学院只能搬迁到南方的托尔.提夏去。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看望朋友,然后我就会离开。我知道你的聪明人,这样我们说话也不需要拐弯抹角,我可以告诉你,我明白你要我去做什么,而我不会答应。我不会参与政治,已经够了。”
泽林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维兹米尔二世为瑞达尼亚留下了殷实的国库,但就算这样,也无法支撑拉多维德的军费开销。这一年的时间,包括上一次泽林在诺维格瑞帮查培的时候,拉多维德在想方设法搜刮国内的财富,给贵族安排各种各样的罪名,要挟敲诈他们的黄金,或以爱国的名义,要求商人与贵妇人捐款。
在永恒之火方面,拉多维德直接将手伸进的教会,控制教会的主教任命与安排,甚至令海姆法公开出售主教和神殿守卫职位。出售职位得到的黄金全部归于拉多维德,而这些人的薪水,则是由教会承担。
阿梅莉亚正是抓住了拉多维德的想法,用一笔黄金就击败了曼吉。教会对外宣称,曼吉死于心脏病突发,没有任何人来对此进行调查。
显然,维勒莫尔出现在这里,则是代表了永恒之火教会的态度,教会似乎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拉多维德的搜刮,而这位达丽米拉殿下明显出身不凡,或许瑞达尼亚已经暗形成了一个密谋推翻拉多维德的团体。
所以迪科斯彻与菲丽芭才能如此轻易的返回王国。
他们只需要一个人,一个杀手,可以除掉拉多维德。
“不要着急,狩魔猎人,当年在弗坚战场上,你可没少参与政治。”迪科斯彻轻笑了几声:“这位达丽米拉殿下的全名,是达丽米拉.崔托格,我知道你在调查什么,而达丽米拉殿下有证据,可以向你证明,拉多维德不止资助了女巫猎人,还有另外一批,他宣称最为痛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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