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零一章一手交钱
莎莎在出门的时候，从房间的衣柜上取下一把藏起来的刺剑，别在腰间。
“你最好的确有我需要的证据，而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莎莎转过身，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更知道，遇到什么样的人该如何打交道。你已经知道足够多关于我的信息了，狩魔猎人，难道不是吗？过去，我从来不会和一个进行利益交换的客户说这些，但我很清楚，和你打交道最好的方式就是开诚布公。这样我们才能达成对双方都有利的协议，而不是在互相猜忌浪费时间。”
“难道不是因为你已经暴露身份，没有时间浪费了吗？”泽林反问。
莎莎沉默了几秒：“你这样说也对，有其一部分原因，所以我才选择来找你，因为我不需要再浪费时间去了解你，辛西娅给过我关于你的情报。”
“我记得辛西娅是帝国情报局的间谍？”
泽林在弗坚见到辛西娅的时候，还以为她只是菲丽芭找来的学徒兼玩伴，但她很快就给狩魔猎人留下的深刻的印象——刺杀菲丽芭。虽然计划失败，但她还是逃走了，并且又在洛穆涅为尼弗迦德寻找古代的瘟疫实验室，并且在找到成果后，因为分歧毫不犹豫的杀了另一个帝国术士。
“但我也记得，你在洛穆涅和辛西娅联手干掉了那个令人讨厌的亚尔伯特。”莎莎挑起眉梢：“后来你也没有出卖她，所以我暂时假定你是可信的那种人。”
“辛西娅现在在做什么？”
“继续当帝国间谍，在尼弗迦德学院里卧底，为皇帝找出私下集会反对他的人，或者收集那些教授们的言论，看看他们是否思想危险，避免他们将自己的危险思想灌输到学生的头脑去，简单来说，当个告密者。”莎莎耸耸肩：“你如果是想问为什么我和会辛西娅有联系？很简单，所有人都要给自己准备一条退路，只有傻瓜才会站在一条船上，淹死也不肯跳船，谁做皇帝和我们这些小人物有什么关系？所有人都一样，而为什么人效力也没区别，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你想要在这里叙旧到明天清晨吗？那艘船可不等人。”
辛西娅藏着情报的仓库位于比兹区一座废弃的房屋里。
诺维格瑞有很多无人居住的房子，特别是在比兹区。这些房子的价格昂贵，泽林有时候也不得不为它们的标价而咋舌。许多人居住在城外，而城内则有许多空置的房屋。但这里的价格仍然是一天比一天高，每个人都相信房屋迟早有一天能卖出去，于是比兹区经常能找到这些无人居住的房子，甚至都没有人来看管。
沿着泥泞的小巷，泽林跟在莎莎后面。
忽然，他注意到泥路上有一些不同寻常的脚印。
“等等，莎莎。”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莎莎转过身：“你的眼睛看到什么了吗？人们都说，狩魔猎人的感官比平常人更为敏锐。”
“我想这附近应该没什么人居住吧。”
“的确如此。”
“有脚印。”泽林手指指过地面：“是五个人的脚印，他们从这条道路上来回走过两遍，你能看到吗？有脚印是最近踩出来的。”
小巷内的脚印非常少，附近的路面上没有任何痕迹，只有这一条在狩魔猎人眼非常明显的印记。前天下过一场雨，阳光无法直射到小巷内，巷子里的地面湿滑无比，而这些脚印很深。可以确定是在下雨之后出现的。
如果有人居住的话，这里的脚印肯定很多，就像光辉之巷和渔夫市场上那样，泽林很难在那里追踪到一个确切的目标。但这里的脚印很少，那些密集的脚印也只是留下了一条痕迹，表明这是一群人出现后留下的，而非居民来回行走所造成。
泽林很快做出判断。
有人在最近两天忽然出现在了这里，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第一天他们无功而返，于是第二天又来了一趟。
“全是烂泥，我看不出来.......”
泽林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嘴前，示意莎莎安静。
狩魔猎人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跟着地上的痕迹，走到小巷深处。莎莎跟在他身后，握紧携带的刺剑。
脚印一直蔓延到一座房屋的阶梯前。诺维格瑞的房子全部拥挤在一起，这栋房子很小，像是只利用了正前方公寓的石柱，在石柱后面打开了一个密室，然后把房门开在公寓后面，当做一个单独的房屋出售。
“......有人闯进来了？”莎莎压低嗓音：“这是我三天前的藏身处。”
泽林把耳朵贴在木门上，一些细微的交谈声传入耳畔。
“.......你那边有吗？该死的，我们要不要把地板掀开？”
“一个个掀开？你疯了吗？这些地板上都有钉子，全部钉在一起，而且你只需要踩上去就知道下面是实心的。”
“那个婊子到底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要是大使馆的人先把她抓住，并且问出了情报的下落，我们就什么功劳都没有！你们都知道被认为是能力不足的人会被安排到什么地方去，我可不想到该死的矿井里和那群奴隶一起挥动矿镐！”
“......会不会是那个婊子没有把东西藏在这里？”
泽林听着里面的声音，转过身对莎莎伸出三根手指，然后用大拇指指了指房门，最后，手伸平做一个切割的手势。
莎莎点点头，她微微弯下腰，把剑反手举到身前，像是做出一个准备攻击的姿势。
泽林皱起眉头。
莎莎摇了摇头，手的刺剑耍了个剑花。示意她携带刺剑不只是要当做装饰。
泽林轻吁了口气，他后退一步，先比划出昆恩法印的手势，等法印护盾笼罩到身上后，他抬起手对准门板。
两名走过光辉之巷的巡逻卫兵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小巷传来一声闷响。
“.....这是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
“没听到。”另一名卫兵毫不犹豫的回答：“得了吧，你就是一个赚钱面前糊口的卫兵，管那么多干什么。快点走，尽快巡逻结束然后去换班，这样等到出事了，就不是在我们执勤时的问题。”
“但是......”
“但是什么？这是诺维格瑞！你还指望回想维吉玛一样，晚上有一个怪人出来清剿黑帮吗？快点走吧。再说了，哪个黑帮和市议会里的人没关系？没关系的黑帮都在监狱里带着你。闭上你的眼，这不是你应该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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