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一十章努恩一切正常
努恩如今最好说话的地方，是德雷克勒斯自己的军营。
“你们绝对不敢相信，我当时看到了多么光怪陆离的事情。”
他们坐在一张简陋的桌子旁，外面锻造工厂蒸汽轰鸣。他们之没人在意排场，更无所谓招待。泽林只想尽快知道，努恩的鼠人威胁到底是什么程度。
“我听说鼠人发起了一次进攻，就在几天前？”
“没错，西格玛在上，在一个月之前，我绝对不敢相信，帝国地下居然居住着这样一群怪物。那是在七天前的晚上，我得到消息，侦查兵报告说，在工厂附近的下水道出口发现一群奇怪的身影，还有打闹的声音，于是我立刻带着手下的火枪手去侦查……”
按照德雷克勒斯的说法，当天晚上，那里并没有出现一场他想象的冲突。当他率领部队赶到时，发现当地的城市卫兵正在下水道一旁上百米外的地方看热闹。那是一场混乱的战斗，不过特指鼠人，而非人类。
一支鼠人军队在河流汇入口尽头的下水道处出现，随后便是巨大的内乱。鼠人抵达地面上的第一件事，就是互相攻击。德雷克勒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不清楚敌人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他们入侵这个城市又是为了什么，他也没想到那些敌人会互相攻击起来，但他很清楚，这群生物不应该出现在努恩。于是他命令火枪手列队开火。
虽然帝国火枪手不断地向鼠人射击，但那些鼠人完全不顾外敌，继续专心内斗。随后更多帝国士兵被枪械开火的声音吸引过来，德雷克勒斯命令他们组成一道防线，阻止敌人进入城市和街道。
这时候，鼠人们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很快，鼠人们在一片混乱逃走了，眨眼间的功夫，他们就消失在岩石缝隙和下水道入口里，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空荡荡的战场。
“……你们肯定不敢相信，我当时在那里看到了什么。我看到鼠人们之间投掷某种像是炸弹一样的武器，落到地上就会爆发出一团毒雾。还有一种奇异的喷火装置。”德雷克勒斯脸色凝重：“我不是指努恩的军械有什么问题，这里有帝国最好的火器，但敌人显然也有奇怪而有杀伤力的武器，并且我们对此一无所知。情报缺失的时候踏入战场，会付出许多士兵的生命。”
泽林和维克多互相对视一眼。
“次元喷火鼠和毒气掷弹鼠。这里的鼠人有一支武器小组。”
“这意味着……”
“可能不止一个氏族，或许是一个排的上名号的氏族。我猜这肯定不是乌博瑞克的溃烂氏族。”维克多摸着下巴，两个眼圈深陷：“瑞克领的地下可能到处都是老鼠，但无论是什么，我们都得消灭这群与混沌信徒同流合污的怪物！你的情报有价值，队长，至少，我们可以确定，一旦开战，这支鼠人可能不只有能派来送死的奴隶鼠。”
“我安排了不少士兵在城市内巡逻，就在靠近下水道的地方。”德雷克勒斯说：“不管怎么说，这样一群敌人忽然出现在努恩的市心，本身就是一件怪事！不管他们多么好对付，敌人绕过了城墙，就代表我们的防御出现了漏洞。这一次是市心，下一次呢？万一是工厂和锻造坊，或者枪炮学院呢？”
“这里谁有下水道的平面图吗？”泽林询问。
他记得在阿尔道夫，卡特琳娜的丈夫试图绘制一张阿尔道夫下水道地图，用于对付藏在里面的鼠人。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完成工作，就被过去的朋友召唤到了北方。
“或许市政厅里会有。”德雷克勒斯揉了揉鼻尖：“过去，谁会在意下水道呢？只有找不到工作，又没什么能力的人，才会去当下水道清道夫。而且，下水道清道夫也只会在靠近出口的地方，清理快要溢出来的垃圾，或者寻找走失的猫和狗。”
“下水道平面图可能没你想象的好用，泽林。”维克多在一旁说：“我们曾经进入过一座鼠人地下城，刺杀溃烂氏族的军阀。那是靠近灰色山脉的一座矮人城市，下水道的入口很狭窄，鼠人地下城的规模至少是下水道的十倍。努恩的情况，听起来像是有一座斯卡人要塞，至少有两个氏族，而且得到了大氏族的支持，否则他们不可能拥有次元喷火器。”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德雷克勒斯好奇的问。
“一群居住在地下巢穴的危险种族，别担心，队长，让你的人随时做好准备。”维克多站起身，拾起放在桌面上的高脚帽，按在头顶：“以西格玛之名，鼠人必须死！”
德雷克勒斯也站了起来：“需要我往下水道里派遣巡逻队吗？”
“不用，队长，这只会让你的士兵白白送死。”泽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们待在彼此可以互相看到的地方，擦亮自己的刀剑，准备好子弹与黑火药。当战斗爆发的时候，我希望能看到一支部队迅速出现在战场上。至于下水道，交给我们吧。”
市政厅派出去的下水道清道夫回来了。
出乎泽林的预料，这支小队居然平安返回。
他们没有在下水道里发现任何鼠人的踪影。在城市下面的隧道里，确实发现了大量的老鼠，但那些都是四条腿的普通动物，没有什么奇怪的，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恐慌。清道夫们还抓回来了几只老鼠。和其他地方的老鼠相比，这里的老鼠确实有点太肥了，大概是吃了不少垃圾里倒掉的食物。
努恩的贵族们一向以奢华的舞会而闻名，越奢侈，越浪费就越能体现出他们的富有与权力。这源自于威森领的选帝候艾曼纽尔的喜好。选帝候喜欢的，贵族们自然会争相效仿。
市政厅把这份结果通知了德雷克勒斯，而贵族们则宣布，今晚的舞会照常进行。只是多雇佣一些捕鼠人，以免老鼠偷吃为宴会准备的食物。
努恩城在一片欢庆之，迎来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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