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一十四章已死之人
埃尔斯佩思.冯.德尔肯。
“这个女人在欺骗你。”
泽林返回旅店，把这个名字告知其他人后，西耶娜第一时间摆了下手：“冯.德尔肯女士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泽林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塔木尔可汗进攻努恩，甚至摧毁了原本索尔领的首府法伊道夫。如果你身边有努恩人，他们一定会不厌其烦的对你重复这段故事，那是他们的骄傲，纳垢的神选冠军与他麾下的战团在努恩城下全军覆没。当时帝国的援军还没能赶到，努恩就击败了塔木尔可汗的部队。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当第二天黎明升起时，塔木尔可汗的大军已经连同他们的首领一起灰飞烟灭。”
“嗯，我听说过这件事。”
泽林也不记得自己听没听过，他没印象，但那么重要的事情，看起来帝国人应该都知道。
“冯.德尔肯女士参加了这场战争。确切说，多亏了她和她的紫红龙，帝国战线才没有被混沌骑士冲垮，没有被混沌巨龙毁灭。当瑞克河上方的大坝岌岌可危时，她骑着紫红龙去支援战场。我听幸存者们说，有一条混沌巨龙轻而易举的毁灭了所有试图抵挡的士兵，最勇敢的战士也无法在一声龙吼后继续保持站立，直到冯.德尔肯女士加入战场的时候，那里几乎已经不剩下任何活人。没有死于第一波攻击的士兵大多在溃逃，啊，努恩人绝对不会提到这一点。”
“结果呢？”泽林好奇的问。
“最后努恩派遣了一支援军准备重新夺回城市的上游区域，那片区域很重要，结果等新的军团抵达时，他们只看到一片狼藉的战场，到处都是被抽干的尸体。没有一名还能站立的混沌士兵，而那头险些毁掉努恩的混沌龙，也变成了尸体，倒在一堆诺斯卡人的尸骸里。但援军也没有找到冯.德尔肯女士的下落，最后，人们只找到了她的坐骑的尸体，那头紫红龙被杀死之前，肯定杀死了混沌巨龙，而且至少还有五个混沌勇士战帮陪葬。”
“她失踪了？”
“这是好的说法，通常来说，在战场失踪，总比告诉别人尸骨无存更好听。”马库斯挠了挠耳朵：“你不会想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特别是对一位女士。所以在记录里，一般都会记载为失踪。实际上，大部分时间，一场战斗结束后，能做的只有清点损失。没有出现的士兵就会被判定为阵亡。虽然大家都不相信，大名鼎鼎的墓园玫瑰会死于这场战争，可事实就是，她失踪了，而艾曼纽尔夫人的冠军勇士西奥多.布鲁克纳也死在这场战斗。死了太多的人，只是人们无法相信，努恩城内至少谈论了三代人的黑女士会死于一场战争。”
“三代人？”泽林挑起眉梢：“接近一百年？”
“倒是有很多传言。”西耶娜耸耸肩：“我猜维克多对这方面的了解肯定比我更多。”
“是的，是的。”猎巫人队长点头：“猎巫人修会一直在调查冯.德尔肯女士的真实身份。有传言说她是一名吸血鬼。因为她是一名肤色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黑发女人。”
“吸血鬼？”
“大部分吸血鬼的皮肤苍白，而且不愿接受阳光的直射。”
“哦，对了，我希望能向你请教一个问题，维克多。”泽林想到了在花园里看到过的：“被吸血鬼吸血的人类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是个危险的问题，泽林。”维克多微微眯起眼睛：“被吸血的人类会变成吸血鬼的仆人，我们称之为血奴。他们会在潜意识把吸血鬼主人进行美化，从刚开始的同情与理解，到后来的崇拜，最后甚至愿意为吸血鬼主人献出生命，或残杀引诱更多无辜的人类落入陷阱。对此，最好的对此就是在吸血鬼把人类转变为血奴时，将血奴与吸血鬼一并杀死，以绝后患！”
“但冯.德尔肯女士是帝国魔法学院的导师。”
“因为她不是吸血鬼。”维克多右腿搭在左腿上，双手交叠按着膝盖，轻快的说：“我认为这不过是最年轻而狂热的修会成员的无知指控。还有人认为她是亡灵法师，但西格玛的牧师们可以排除这一点指控。最可信的传闻是，冯.德尔肯女士的家族血脉来自于一条被魔法之风触摸的古老血脉。没人清楚这个家族的历史，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她是这时代最强大的死亡法师。”
“怎么可能？”凯瑞莲哼了一声：“人类的魔法学院还是在高等精灵的泰格里斯的帮助下建立，你应该说，是人类最强大的死亡法师。我在遥远北方的远亲很擅长研究死亡与阴影法术，那里肯定有造诣比冯.德尔肯更高的女术士。”
“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是混沌一方的人就好。”泽林耸耸肩：“也就是说，在塔木尔可汗入侵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她？”
“没错，如果我没记错，她的魔法塔就位于努恩西北方，在莫尔花园。但我不认为应该白白浪费时间。”
西耶娜摇了摇头：“那座魔法塔已经荒废很久了，它的女主人不在，失踪至今。而且，我不太喜欢她的做法。当年努恩遭到入侵时，她要求努恩的军团把撤离的平民和家畜扔在路上，不顾一切的全部聚集到努恩的城墙下，以免在荒野与敌人野战。要我说，她早就没人类的情感了。如果努恩的军团不是为了保护这里的人民，那么他们是为了保护什么？保护一堆无人居住的房子？与其浪费时间去寻找一名失踪的魔法大师，不如尽快找到鼠人的下落，弄清楚他们的计划。伙计们，我有个预感，这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西耶娜？”巴丁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胡子：“你在火焰看到未来了吗？”
“没那么夸张，巴丁，想想过去，伙计们，想想在乌博瑞克和赫姆加特的时候，什么时候鼠人会在发起一次袭击后，沉默那么久？他们会源源不断的攻击，永远在攻击和正在攻击的路上。”
“伙计们，这就是我要说的另一件事。”泽林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今天和本地的大工程师迈巴赫见面。他说，他的学徒在港口附近发现了某种奇特的装置。”
“奇特的装置？”巴丁来了兴趣：“有多奇特？”
“……猜测可能是鼠人的装置。”
泽林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对机械构造一窍不通，迈巴赫口的专业名称在他耳比伊妮德的魔法学术还要生涩难懂。狩魔猎人的世界没有机械一说，那完全无法想象。
“鼠人的？！”
马库斯放下杯子：“鼠人已经潜入到码头了吗？”
“这是一个猜测，伙计们。”泽林说：“迈巴赫正在拆卸装置，检查它到底是什么，进而推断出这个装置出现在码头的原因是什么。而我想我们应该尽早做点什么，比如说……在城市里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更多类似的装置，就在下水道出口、贫民窟与河边，或者比较重要的地点，像选帝候宫殿、锻造工厂。我猜鼠人留下这样的装置，不可能是为了给我们送礼，对吗？”
“你的计划呢？”凯瑞莲问。
泽林好像总能拿出一个计划。过去，洛纳会给他们制定好计划，现在洛纳不在，凯瑞莲下意识询问泽林。
“让德拉克勒斯队长调集他的士兵，在整个努恩城内搜索类似的装置，你们对鼠人很了解，比士兵们懂得多，所以像码头、下水道入口和宫殿、工厂之类的地方，你们带着士兵检查。至于我，我会去一趟莫尔花园的魔法塔。无论她在魔法塔里留下了什么，或许会对接下来的战斗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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