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百三十六章巴托尼亚的支援
“……鼠人不会留给我们时间，凯瑞莲，艾查恩也不会。”泽林不情愿的撇开视线。他不想让巡林客在自己的眼神察觉到不同寻常之处：“这场战争没有结束之前，就算回去，也要在几个小时后再一次分离。我宁愿等到结束后回去，永远不会再分开。还有啤酒吗？这才第一杯。”
“这里还有很多。”凯瑞莲伸手去取旁边的麦酒：“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奥苏安的消息只不过是一场不值一提的小插曲，无论在遥远的地图上，高等精灵们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故，泽林都必须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迫在眉睫的战争。
战争，无止境的战争。这才是真正的世界大战。整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被卷入无边无际的战火。混沌诸神的介入，令这场战争完全没有投降与苟活的可能，人们要么撑过战火的洗礼，要么在战火灰飞烟灭。这不是诸侯间的战争，不是王国的间的战争。这是种族间的战争，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帝国、巴托尼亚、群山王国，这片被挤压在海边的国度，仿佛这座世界最后的堡垒，承受着混沌一波又一波的无情浪潮。
三天的休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泽林在码头等到了瑞克之手号。多普勒为泽林带来了帝国最新的消息。
或者说，又是坏消息。
虽然帝国丢失了在西北方向的大片领土与诸多行省，可阿尔道夫没有陷落，帝国的诸多行政机构依然在发挥他们的作用，比如说刺探情报的皇帝之眼。在泽林沿着瑞克河北上，成功收复霍克领后，许多密探沿着泽林所探索出的道路，在河边建立了许多秘密据点，用于传递情报，监视东方而来的混沌部落。
“库尔干人？”
“没错，库尔干人。”多普勒挠了挠嘴角的络腮胡：“是库尔干人，你在霍克领击败的那一支混沌战帮就是库尔干人的先锋，现在，他们已经占据基斯里夫，正在进入奥斯特马克境内。”
“库尔干人，他们又是什么人？”
“在东方草原上的游牧部落。”多普勒解释道，他好像早就适应，泽林的历史和地理知识方面欠缺的问题。谁也不能要求一个人既能打，还能指挥士兵，同样拥有较高的世界知识素养。实际上，大部分的帝国将军能做好前两个方面就很不错了：“他们过去很少入侵到帝国境内，不过在几百年前，他们把基斯里夫从世界边缘山脉的东边赶到西边。过去，帝国要面对的大部分是诺斯卡人，就是帝国北方，龙牙湾对面的人类部落。只有上一次，努恩曾经面临一次库尔干可汗的入侵。”
经过多普勒的解释，泽林才对这个世界上林林总总的人类有了一个笼统的概念，其混沌荒原的人类也不能单纯的用诺斯卡人来概括。
诺斯卡人的风格更像是狩魔猎人世界的史凯利杰人。乘坐长船沿海劫掠。他们距离帝国最近，实际上在两千年前，西格玛崛起之前，诺斯卡人在奥斯特领与诺德领北方的海岸线上有许多殖民地和船坞，常年与本地的人类争斗不休，直到西格玛的胜利，将他们赶到海洋对面被风雪笼罩的半岛上。在那以后，诺斯卡人便成为了西格玛帝国的死敌，经常乘船南下劫掠。
阿尔道夫之战时，入侵的混沌部落大多由不同部族的诺斯卡人组成。
库尔干人的风格，像是狩魔猎人世界的哈克兰人，马背上的游牧部落。他们在远离帝国的东方，很少能与帝国接壤。大部分时间，库尔干人都在劫掠基斯里夫的边境，或者进入更遥远的东方，攻击震旦帝国的长城，或入侵食人魔帝国。与诺斯卡人相比，库尔干人的数量更多，对帝国的威胁也更大。库尔干人占据着这片大陆部广袤的荒原，与混沌矮人有着紧密的联系。和诺斯卡人不同，许多强悍且富有的库尔干可汗在出征时，通常会雇佣混沌矮人，雇佣混沌矮人的工程师和战争机械。
阿尔道夫之战时出现在城外的地域炮，正是混沌矮人的作品。
最后，还有一群生活在极北之地，在冰天雪地安家的蒙人部落。这些蒙人部落生活的位置距离帝国极为遥远，而且有海洋相隔。但当大批库尔干人响应永世神选的号召，向西方发起远征时，谁也无法确保，蒙人部落是否会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成为永世神选麾下的大军。
听完这一切后，泽林心里只有一个感受。
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太多了。
“我们不可能杀光所有库尔干人和诺斯卡人，更别说还没看到影子的蒙人。”
“只要艾查恩还活着，全世界信仰混沌诸神的部落都会源源不断涌入帝国。还有所有的野兽人，就像两百年前那样，但……基斯里夫已经沦陷了，帝国军团还在重新补员。愿白狼神保佑，米登海姆能坚持到援军抵达。”
“皇帝陛下已经召集多少军团了？”
“不到赫夫风根之战的四分之一。”
泽林沉默了下来。西格玛帝国曾经有数十万的常备军，以及数不清的火枪团、炮兵部队以及成建制的法师团。可现在，卡尔.弗兰兹能召集到的，或许只有当年一个行省部队规模的士兵。可敌人的数量越来越多，赫夫风根之战不过是一支先遣军，而真正的主力，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艾查恩如今围攻白狼圣城的部队，也许不过是最初一批能够召集到的部队。
泽林缓缓呼出口气。
艾维领的蓝天一望无际，可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瑞克之手号送来了泽林最需要的帝国消息，也将为阿尔道夫送去，他们所急需的援军情报。
群山王国正在与鼠人鏖战，至少，在鼠人的攻势被击垮之前，矮人无暇援助帝国。这对帝国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不过激流关矮人对鼠人的那场大声，证明鼠人并非那么强大，也不是永远无法被击败。这一次，在瑞克之手返回阿尔道夫时，几名跟随布林姆一起来到帝国的年长工程师，乘船一起前往了阿尔道夫。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努恩，泽林希望他们能在努恩枪炮工坊里，教导帝国工程师制造出更多强有力的战争机械。
最后，瑞克之手号留下了一批仿制的连发枪。泽林把他们全部交给了霍克卫士，分配给其最擅长火枪的一批士兵。有了这些连发枪，这支军团里的火力便更强大了几分。
多普勒离开前，泽林还不忘向他打听埃尔斯佩斯的消息。可很不幸，无论埃尔斯佩斯是否平安抵达白狼城，多普勒都无法得到城内的任何消息。最优秀的密探也只能隔着很远的距离，眺望被包围的白狼圣城。
但这一次休整，泽林所得到的并非只有物资和消息。
在第三天的午，巴托尼亚的耶罗得公爵找到了他。
“你希望带领你手下的那些骑手上战场。”
“生活在训练场里的骑手永远都只是骑手，无论他们身披多么坚固的盔甲，只有经历过战场冲锋的男人才能被称为骑士，哪怕身上的盔甲伤痕累累。”耶罗得微微眯起眼睛：“在这片土地上，训练出一千名骑马侍从，在战场上也无法与一百名骑士相提并论。侍从们会在面对恐惧时扭头逃命，而骑士，则会骄傲的将骑枪，刺入黑暗的心脏！”
慷慨激扬的宣讲过后，耶罗得公爵顿了顿：“……而且，你的战友告诉我，你正在寻找一支可靠的骑兵队。有什么能比巴托尼亚人训练出的骑兵更优秀？”
“如果能有高贵的巴托尼亚骑士加入，我当然欢迎，公爵阁下。”泽林欲言又止：“可是，可是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阴险狡诈的鼠人。这只是一些学徒，而且……”
泽林说了不少理由，他对一名巴托尼亚的公爵忽然要求参战非常惊讶。他几乎没有和巴托尼亚人打交道的经历。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群山，不适合骑兵发挥。鼠人的数量很多，一支一百人的轻骑兵无法改变战局，反而有可能因为与阵线脱节，反而被包围消灭。最重要的是，这是战争，而不是一场演习或者练兵场。
耶罗得很有礼节的听完了泽林的理由，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阁下，你认为鼠人的实力，和永世神选麾下军队的实力相比，谁更有威胁？”
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当然是永世神选。”
“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能得到阁下的允许，率领这支新兵加入战场的原因。”耶罗得摸着嘴角打理整齐的字胡，微微点头：“骑士绝非短短几月可以训练而成，真正的骑士不仅要拥有强悍的武艺，同样要有令人惊叹的勇气与虔诚的信念。我将在战场上亲自教导他们，何为侠义之道！愿女神保佑他们最终可以高唱战歌，向最深邃的黑暗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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