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五十五章政治家的手段

房门外，龙裔双臂交叠靠着走廊的窗户，仆人忙着点亮走廊上的吊灯，为挂灯注入新的灯油。

        在那场战斗发生的事情传开后，士兵们望向格奈娅的目光充满了崇敬。人们相信，西格玛派来他的天使来拯救帝国，就像矮人先祖拯救群山王国那样击退了可怕的大魔。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血红的夕阳下，龙裔如天际积雪般白皙的脸颊上露出开朗的笑容，还有洁白的牙齿。她拍了拍泽林的肩膀：“别整天愁眉苦脸的。私下告诉你，约瑟之前还和我们聊过，说自从洛穆涅高峰后，你脸上的表情比以前变多了，可更多的还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忧虑些什么。”

        “没什么。”泽林缓缓呼出口气，他实在不喜欢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们当做牺牲品的想法：“我们走吧，乔汉娜和吉安娜呢？”

        “她们正在接受皇帝的款待。对了，你之前说的事情，谈拢了吗？”

        要不是格奈娅的提醒，泽林早就已经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该死的……”泽林拍了下额头：“我忘了。”

        他本想找莉莉丝，让她帮忙掩护一下乔汉娜与格奈娅的身份。他可以不用给所有人解释，只不过有些人必然想要弄清楚乔汉娜等人的来历。无论是皇帝，还是满心疑虑的马雷基斯。

        “那就别管啦。”格奈娅微笑着，脸颊上出现了两个小酒窝，她踮起脚尖，红唇在泽林的脸颊上点了一下：“我们总会有办法的，现在去吃晚餐吧，已经很晚了，我听说这里有一群生活与诺德人类似的人类，可惜他们和这里的人类是敌人，不然我还很想尝尝他们的蜜酒和蜂蜜面包。”

        皇帝和永恒之王都同意在艾维海姆稍加休整，然后决定对纳加什的态度。当然，泽林看得出来，他们只不过并没有说出来，在返回阿尔道夫之前，要弄清楚这三个新出现的女人的真实身份。

        艾维堡的顶端，这里曾是选帝候马略.雷道夫的私人会客厅，如今这里成了皇帝的餐厅。

        只有卡尔、史瓦兹汉默与金特莱来到了这里。他们都是皇帝最信任的将军和护卫。

        “我几乎不知道帝国境内还有这样强大的战士，请允许我向这三位女士表示最崇高的敬意。你们昨天的战斗拯救了成千上万的性命。”皇帝在餐桌对面对她们点头致敬：“当然，还有我和我的士兵们的性命。”

        “伸张正义，拯救苦弱之人于水火，这正是我该做的。”乔汉娜说：“既然你是个皇帝，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上？你应当待在安全的地方指挥你的人民，难道不是吗？”

        注意到卡尔眼的疑惑，泽林在旁边连忙说道：“请允许我向你介绍，陛下。这位是乔汉娜，一位……”

        “圣教军。”乔汉娜说：“正义的信仰不需要躲躲藏藏，你认为呢，泽林？”

        “是啊，圣教军，一群为信仰而战的战士。”泽林注意到史瓦兹汉默被胡须掩盖的嘴角抽了抽。或许帝国人可以接受巴托尼亚人和其他古老万神殿里的神灵，可乔汉娜显然不是信仰西格玛的信徒，这样的异教徒光明正大在西格玛信仰的守护者的面前表明身份，放在过去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这个年代发生的许多事情已经不止一次突破很多人的观点和底线。

        “我相信这一定是反抗黑暗的信仰。”卡尔脸上露出微笑：“感谢你的帮助，夫人。我相信帝国的教会定然会与能够在黑暗时期挺身的信仰战士成为战友。我会确保这一点。”

        帝国境内有许多隐藏的信仰和教会，猎巫人一直在搜寻他们的存在。有时候这些信仰很难被判定是否与黑暗诸神有关，或者只是在很久之前当地人崇拜的神灵，就像诸多旧世界神灵的骑士团，只要他们为帝国效力，西格玛教会的猎巫人也不会到塔拉贝克领的森林追查在古老石阵内崇拜旧神灵的信徒。

        哪怕西格玛教会与尤里克教会势同水火。虽然有猎巫人的存在，但帝国并非一个严酷的信仰国家。

        “信仰不应当被强迫，更不应当阳奉阴违。”乔汉娜摇了摇头：“我很乐意提供帮助，皇帝陛下，同时帮助我的朋友。”

        吉安娜望向泽林，在昨天傍晚，她询问泽林是否可以将艾泽拉斯的存在透露给这里的当地人。艾泽拉斯的居民有很多与其他世界的本地人打交道的经验，他们早就已经弄清楚了在这世上存在许多拥有智慧生命的世界，这些世界往往有属于自己的繁盛明。如今，在得到难得的和平后，艾泽拉斯的领袖们很想能够在与异世界居民的交流获得新的繁荣。

        只不过泽林警告她，这片土地有一些很危险的存在，那些黑暗神灵不会吝啬于把自己的阴谋诡计送到一个和平的世界。

        “这位是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女士，我的战友。”泽林没有进行过多的介绍：“至于这位，格奈娅，我的……”

        “……夫人。”龙裔咧嘴笑了笑。

        “我很高兴能看到帝国内有那么多勇敢的女士，能够在黑暗的时刻挺身而出。”卡尔缓缓呼出口气，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什么。他在等待泽林的解释，如果泽林现在不想说，他也不会多问。逼问身份对帝国而言没什么意义，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作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卡尔.弗兰兹不会不明白这样简单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和纳加什相比，这三位明显属于人类的女士与帝国的选帝候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她们不会成为帝国的威胁。

        这对帝国而言不算是特例，就像帝国魔法学院与墓园玫瑰的合作，帝国从来不会在意墓园玫瑰到底有什么秘密，也不会要求她交代自己的血脉秘密，更不会派出猎巫人检查她的实验室。作为交换，在帝国有需要的时候，她会提供力量。

        “请允许我为你们授予勋章，女士们。”卡尔说：“现在，希望你们能够满意帝国的欢迎。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们都是帝国的客人与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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