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一十七章鼠疫末日
“鼠人？交给我们吧！”
巴丁笑出了声，拍了拍怀里的铁龙火炮：“对付这些地下的害虫，我们可是专家！葛朗尼的胡子啊，我都有点怀念那段时间对付鼠人的日子了。没有比看着他们的次元传送门在爆炸毁灭更让人开心了。”
凯瑞莲双臂交叠蹲在木材堆上。虽然对于其他阿斯莱而言难以接受，可在与其他人并肩作战了那么久后，凯瑞莲早就已经可以接受这些劈开的柴木和农业种植：“报酬呢，泽林？别忘了你之前还欠我一笔账呢。”
“我当然会还账，用给你的医疗费抵账。”泽林用手指敲了敲侧脸：“嗯，放心，我知道账单肯定不止这些。”
马库斯单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按在桌面上，目光严肃的盯着面前的地图：“有关于敌人的情报吗？”
“这就是最困难的一点，朋友们。”泽林严肃的望着：“我们知道这里有鼠人，知道鼠人正在地下进行一个危险的阴谋，但除此之外我们一无所知。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些鼠人在做什么，别忘了帝国城市的地下很可能有鼠人的地下城，或许灰集市下面就有一座。”
“别担心，伙计们。”西耶娜乐观的说：“我们可不止一次在没有任何情报的情况下对付那些该死的老鼠了。”
“埃尔斯佩思和尤莉卡会帮你们找到可能存在老鼠的地洞，她们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
只要这些老鼠还活着，他们的灵魂就不可能逃过墓园玫瑰的观察，埃尔斯佩思能够清晰的捕捉到灵魂的存在，无论是他们到底属于什么种族。在经历过布罗凯之战后，泽林开始警惕那些可能混在混沌部落的亡灵巫师。为了避免亡灵巫师奴役鼠人尸体挡住工人，泽林特意叮嘱尤莉卡注意灰集市的地下，在布罗凯的战斗，她提前注意到了亡灵巫师，才帮泽林避免被敌人的亡灵袭击打个措手不及。
“你担心鼠人潜入灰集市吗？”马库斯问：“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帝国的赫姆加特就是毁在鼠人的手里，他们直接从地下摧毁了整座关隘城镇。”
“灰集市是一部分，伙计们，但真正关键的是米登海姆。我得到一个情报，在米登海姆城下有一座巨大的鼠人城市，也许是他们在不久前占领了那座城市的下水道。”这个世界的城市通常有着悠久的历史，而这些城市大多伴随着日记累月的扩建，再加上在上千年的时光流逝的图纸，以至于如今许多工程师都无法弄清楚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的人口需求，城市下方的下水道到底扩建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以及下水道的黑暗里到底躲藏着什么样的生物。
“米登海姆？”
“没错，那里有很多老鼠。艾查恩和鼠人是盟友，接下来我们会有很多军团聚集在灰集市，我们必须提前清楚掉鼠人的威胁。不过米登海姆要留到以后，我们要先解决灰集市鼠人的威胁。”
在峰山的战斗后，泽林很清楚鼠人的科技力量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在艾维海姆的时候，他还记得待在城市里就能看到鼠人末日火箭在希尔瓦尼亚掀起的火光。泽林无法想象当各个军团的部队出现在米登海姆，化身们也来到这里时，鼠人在灰集市地下引爆末日火箭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纳加什最强大的时候都能够被鼠人在眼皮子地下炸毁黑金字塔，泽林没理由不相信鼠人能够摧毁灰集市。那时的纳加什力量远远超过如今的化身。
“你是说，有一座地下城在米登海姆城下？”
“更重要的是，这座地下城很有可能在城外有入口。”
玛尔塔克说米登海姆遭到围攻的时候，有鼠人通过下水道绕过了城墙进入城内。埃尔斯佩思怀疑鼠人挖出了一条隧道，因为过去在白狼圣火的庇佑下，鼠人不可能将地下城建立在圣殿脚下，而在鼠人进攻城市的时候，玛尔塔克曾带领一队士兵进入下水道抵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米登海姆下水道内的情况。
“我明白了。”凯瑞莲吹了个口哨：“你是说，想要我们在鼠人的地下城里找找线索？不只是要清理掉这里的鼠人，如果我们能找到通往米登海姆内部的隧道入口……”
“别忘了，我们曾经在激流关击败过鼠人一次，我们也能击败第二次。如果米登海姆的城墙真的像他们所宣称的那么强大，那我们需要一切攻城手段。”
在灰集市的尤里克教堂废墟，埃尔斯佩思发现了鼠人的痕迹，北方人亵渎神殿时敲碎了墙壁，露出了鼠人隐藏在后面的秘密隧道。这些诺斯卡人显然不会浪费时间去修缮一座所谓伪神的神殿，哪怕这会暴露鼠人的位置。毕竟在名义上，诺斯卡与鼠人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盟友，恰恰相反，无论是鼠人、诺斯卡人还是混沌矮人，他们之间都有着不小的仇恨和矛盾。
与其派遣一支军队进入地下城，倒不如派遣一支精锐的小队。在危险的地下城里，军团很容易在鼠人的围攻下崩溃，可一支精锐小队反而会在狭窄的下水道里令鼠人失去数量优势。在阿尔道夫的时候，泽林已经体会过这样的战斗。
“那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凯瑞莲跳下来，拾起放在身边的短弓，固定在腰间：“准备好报酬与葡萄酒，在营地里等我们获胜。”
在经过这大半年的战斗后，帝国的士兵们已经知晓有一群来自地下被称为鼠人的对手。在过去，矮人并非没有告知帝国关于鼠人的警告，只不过由于帝国坚称世上没有鼠人，帝国人更愿意相信矮人的警告不过是为了让帝国人远离他们珍贵的矿井。现在，没人会小瞧这些来自地下的威胁。
马库斯一行人配备了矮人的矿工帽，是在头盔上固定一根蜡烛并用玻璃罩住，能够提供些许的光亮。当他们穿过尤里克神殿的墙壁裂痕进入地下后的第二天，赫莉本的鲜血教团终于抵达了灰集市城外。
巨大的鲜血神龛上耸立着手持双刀的赫莉本雕像，雕像下则是一头手持权杖的美杜莎，粗长的尾巴缠绕在雕像底部，脑后数十条蛇头不停的扭动着，用充满怨毒的目光注视着任何靠近祭坛的生物。在祭坛下方则是在毒药和熏香陷入幻象、神志不清的巫灵。一群杀戮姐妹守卫祭坛两侧，而前方则是一批装备精良的刽子手，还有另外三队巫灵，一支阿斯莱的剑舞者也加入了这支部队，还有一支来自阿苏尔的游侠，赫莉本的鼓动能力显然要比泽林预想的更强。或者说，她更清楚在这个疯狂的时代，精灵们更想要得到什么。当神明离去，所有的祷告都得不到回应时，许多精灵愿意为了力量和幸存的可能投入另一个神灵的怀抱。
在后方，是更多被赫莉本集结起来的信徒，这些信徒大多只有简单的衣服，武器各种各样，更像是一群闹哄哄的朝圣者，跟随着军团前进，或者希望能在战场上得到能够展现武艺的机会。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泽林无奈的捂着额头。除了毒药之外，赫莉本似乎将谋杀当做了凯恩所青睐的行为，至于阴谋，泽林很怀疑这些信徒有多少是被诓骗来的。对于赫莉本而言，她可能更擅长谋杀，或者只擅长谋杀。
“您也很无奈，对吗？”斯坎蒂拉一边扶正尖耳朵旁凤凰羽冠的羽翼，一边走向泽林身边：“这绝非对抗混沌的军团所应有的样貌，更不应当出现在一支由阿苏焉子民组成的部队。这更像是……恐虐和色孽的风格。”
“也许是色孽和奸奇。”泽林耸耸肩。他确定梅法拉对颅骨和鲜血没什么兴趣。或许那属于莫拉格.巴尔，创造了冷港之女的魔神。
斯坎蒂拉意外的看向泽林：“您也知道这个信仰吗？”
“赫莉本的军团是在听我的命令，我如果连她们内部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我根本就不配指挥她们。我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泽林自然的说道：“我不想骗你，斯坎蒂拉。我知道她们是在什么时候投入这个信仰的，是在赫莉本的部队第一次离开艾索洛伦前往阿尔道夫的时候，那时候我和她谈了谈，想要了解一下这位哈尔.冈西女王的情况。”
“您说的对。”斯坎蒂拉歉意的笑了：“您一定是在那时候发现她投入了新的信仰？但我想或许当时在艾索洛伦，赫莉本在战斗陷入疯狂攻击友军，也是因为新神灵对她的影响。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谢谢您，阁下。”
“你要和我一起去见她吗？”泽林邀请道。
“不，阁下，我不想打草惊蛇。”斯坎蒂拉摇头：“现在是个好机会，这些信徒还不知道有人在秘密调查他们神灵的真实身份。等我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时，我会立刻通知您。况且，我们还有一场战斗，我不希望因为这个可能第怀疑，在进攻米登海姆之前引起一场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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